「……」李天辰很是無語。
唐天花這一言不合就開罵,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啊。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讓我對你有負罪感?你讓我以後對你再怎麼保持平常心?」
唐天花看似憤怒之極,咬牙切齒,但是,她的眼圈微微泛紅,並不是真的生氣,而是情緒非常複雜。
李天辰苦笑了聲,他算是看出來唐天花的意思了。
不過,李天辰可不想再招惹「情債」,尤其是像唐天花這種心竅玲瓏的聰明人。
「咳,大家都是朋友,沒有必要這麼客氣……」李天辰笑微微的說著,故意不去看唐天花的眼睛。
唐天花無語,她咬著紅唇,微紅的眼睛瞪著李天辰,透著憤怒。
這次是真的憤怒了!
「這個混蛋在裝傻!」
想到此處,唐天花心頭沒來由的一酸,但是,她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李天辰,故意露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說道:「既然你把我當做好朋友,連心頭精血都可以捨得,我以後就做你的紅粉知己好了。」
李天辰嘴角抽搐了下,看來這以後是少不了要被纏上了。
「咳,天氣有點涼,快把衣服穿上,擔心著涼!」李天辰故作而言他,隨口說著,從金龍神帶中取出一件衣服扔給唐天花,轉身走了出去。
唐天花瞥了瞥紅唇,心中暗哼了聲,「這個傢伙!」
雖然心有不甘,但唐天花倒也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將衣服穿好。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院子外面,李天辰對唐天花隨口問道。
「很感動。」唐天花說道。
李天辰,「……」
「耍你的,我的身體狀況很好,傷口雖然還沒有癒合,但是我的這個新的心臟,似乎蘊含著特殊的力量,血脈流轉全身,仿佛給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灌注了力量。」
唐天花嬌俏的白了眼李天辰,這才正兒八經的說道。
李天辰輕輕點頭,唐天花的這種情況算是相當不錯。
接下來,李天辰便將他是如何治癒唐天花的情況,以及《替心術》等,全部告知唐天花。
唐天花聽在耳內,卻是在心底掀起了陣陣波濤。
她既對機關術的精妙絕倫和神奇感到驚訝,又對李天辰能夠將醫術與《替心術》融合,感到震撼、佩服。
這世界上竟然有這等起死回生的妙法,簡直是堪比那操縱萬物的神靈。
「你現在的肉身,與一般的人已經不同。」李天辰最後說道:「你的心臟力量依靠的是我九滴心頭精血,它會在悄無聲息之中,淬鍊你的血脈、肉身,讓你擁有比普通人強大的身軀。」
唐天花輕輕點頭,俏目中閃爍著驚奇之色,問道:「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有!」李天辰鄭重的說道:「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心臟的精血是你力量的源泉,你可以通過修煉血脈功法,發揮出精血中的力量,但是,因為只有九滴精血,所以你修煉起來要比普通修真者慢很多,需要一遍又一遍的淬鍊肉身,淬鍊血脈,花費的時間和精力要多得多。」
唐天花聞言,她那秀麗的俏臉頓時愕然,仿佛原本是充滿期待的大獎,結果開獎才發現是個安慰獎。
「九滴心頭精血,事實上只能勉強維持你的肉身,你若要真正的成為強者,還需要修煉機關術。」
李天辰對唐天花十分了解,所以早就預料到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笑著說道。rz90
「好吧!看來我註定要成為一個機關術大師!」唐天花俏臉神色變幻了下,最終瞥了瞥小嘴,自我安慰的說道。
李天辰淡淡一笑,說道:「機關術是世間最為強大的一種手段,當年的鬼谷子曾經創造出輝煌的成就,我相信你不會比他差的。」
唐天花白了他一眼,她雖然對自己的聰明睿智十分自信,可也清楚鬼谷子那可是風華絕代的人物,數千年才出這麼一個,自己與他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
在與唐天花將情況說了一下後,李天辰便也不再耽擱,隨即帶著她離開小天地。
鬼谷洞中,一片安靜。
墨守正盤腿坐在那中央,眉頭微皺著,眼神中帶有擔憂之色。
李天辰進入須彌冰蓮小天地內,已經有三天多了,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萬一李天辰失敗,他便是罪人。
墨守不敢想像,自己是否能夠承受這樣的後果。
感應到空間波動,墨守的神色一動,連忙圓睜了眼睛,竭盡目力的望去。
剎那間,墨守的臉龐綻放出狂喜之色,霍然一下,他的身體從蒲團上跳了起來,脫口叫道:「李宗主,你……成功了?」
因為激動和驚喜,墨守的身體抑制不住的顫抖。
李天辰從容一笑,點頭說道:「幸不辱命,成功了!」
墨守用力的吸了口氣,他的目光瞬間落在唐天花身上,仿佛要將她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一般。
唐天花早就從李天辰那裡知曉,她是墨守選定的人,此時也是滿臉激動,上前施禮道:「弟子唐天花,見過師父。」
「師父?」
墨守喜悅的表情頓時僵住,滿臉疑惑的望向李天辰,「這……」
李天辰面帶笑容,說道:「墨宗主,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什麼?」
墨守表情滿是錯愕,難以相信的望著李天辰,足足愣了數分鐘,他想到了什麼,眼眶陡然間濕潤。
「李宗主!這……」
此時此刻,墨守終於明白過來。
李天辰帶著這位毫無修為的女子前來鬼谷,乃是遵守諾言,將他選定的弟子帶來。
而李天辰犧牲自我,不僅僅是救唐天花一個人那麼簡單,實際上也是救了墨守在機關術上的傳承,救了整個鬼谷的未來。
噗通!
墨守霍然轉身,朝著李天辰跪下來,老淚渾濁的說道:「李宗主,你的大恩大德,我墨守沒齒難忘!」
說著,咚咚咚,墨守乾淨利落的向李天辰磕頭。
「請起!」
李天辰上前將墨守扶了起來,笑道:「墨前輩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