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想到,這個華夏小子只是幫了姚冰冰一次,竟然就讓她如此信任。
西村健次郎眼神陰冷的看了眼李天辰後,轉頭望向姚冰冰,臉上堆起笑容,故作大方的說道:「既然冰冰這麼信任他,那就讓他暫時跟在你們身邊吧,嗯,時間快到了,我們進去吧!」
姚冰冰對這個西村健次郎內心厭惡,但她在演藝圈混了這麼久,倒也沒有流露出來,嫣然一笑,「健次郎閣下請。」
西村健次郎內心愈發火熱,陪著姚冰冰走進了酒店大門。
韓妍麗古怪的盯了眼李天辰後,眼眸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後快步跟了上去。
汪芹則滿臉笑容,拉著李天辰走過去,口中滔滔不絕的說道:「真是太謝謝你了,有華夏老鄉陪著,我們才有安全感。」說著,她低聲說道:「這幫扶桑國的人最討厭了,尤其是這個西村健次郎,每次看到冰冰都色迷迷的……」
聽著汪芹毫不客氣的說出這些話,李天辰真是不知道該說她是真的心直口快,還是胸大無腦。
她們這是在扶桑國,這麼輕易就相信他這個華夏老鄉?還把這些心裡話說出來,若自己是個騙子,她們怕是會被騙的血本無歸。
不過,汪芹這樣的性格倒是很好相處,李天辰很快就從她嘴裡把想知道的一切都套了出來。
原來,她們這次之所以前來扶桑國,一方面是姚冰冰在華夏的演藝事業達到了瓶頸,想要尋求在國際上的發展,另外一方面,也是想幫韓妍麗散散心。
「妍麗姐的心上人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傢伙,為了他,妍麗姐可是過的很辛苦,也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男人,這麼久都沒有來找妍麗姐,簡直就是個當代陳世美……」汪芹忿忿的說道。
李天辰苦笑,心中忍不住輕嘆了聲。
上次他偽裝塵天的身份,算是安撫了一下韓妍麗的情緒,原以為時間會治癒韓妍麗的思念。
可沒有料到,韓妍麗竟是如此認真執著的女人。
「汪芹,你的話太多了。」
韓妍麗走了過來,清麗的臉龐上露出些許的不滿,對汪芹說道:「今天的演出非常重要,來的都是非常特殊的大人物,你還不去幫冰冰。」
此時,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酒店特殊區域,有專門的化妝間、更衣室等。
汪芹朝著李天辰吐了吐舌頭,連忙飛快的跑到姚冰冰身邊,配合著化妝師等開始工作。
韓妍麗走到李天辰身邊,雙臂抱胸,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韓妍麗問道。
李天辰微微一愣,「沒有。」
「真的沒有?」韓妍麗疑惑的問道。
「當然了,我以前在電視上看過姚冰冰小姐的電視劇,至於你,真的是第一次見。」李天辰面不改色的說道。
聞言,韓妍麗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中疑惑愈發加深,「既然我沒有見過他,可為什麼對他感覺很熟悉?尤其是背影,和他一模一樣……」
「妍麗,唐望先生是來幫忙的,你就別為難他了。」
聽到韓妍麗在與李天辰說話的內容,姚冰冰目光微微一動,當即輕聲說道。
韓妍麗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
姚冰冰無奈,只好說道:「我想唐望先生談一下,你們先出去吧。」
化妝師等紛紛退出去,汪芹也把韓妍麗給拉出了化妝間。
姚冰冰請李天辰坐下,這才輕嘆了聲,歉然的說道:「很抱歉,我沒能化解妍麗心中的結。」
李天辰聽得一怔,疑惑的看向姚冰冰。
姚冰冰露出一抹古怪笑容,優雅明麗,卻不乏一抹動人的俏皮,輕聲說道:「在車站遇到你之後,妍麗說對你的背影很熟悉,她很少認錯人的,所以我就靈機一動,聯繫雅茹打聽你的消息,後來,她從穆憐雲那裡得知,你果然來了扶桑國,那時我才有些相信,那個人或許就是你。」
李天辰不由意外,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明明是想要暗中行事的,結果竟然是被韓妍麗認出了背影。
「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李天辰笑道。
「這麼說你果然是天辰?」姚冰冰驚喜的說道。
李天辰點頭,操縱著千變融肌面膜恢復了原貌,說道:「是我。」
姚冰冰妙目中閃爍著喜色,笑著說道:「沒想到真被我料中了呢,有一件事,我心裡琢磨了很久,這次我希望能弄明白。」
李天辰笑道:「你是想問,我到底是不是塵天吧?」
隱瞞了這麼久,或許是時候攤牌了。
只是,世事難料,李天辰沒有料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
「不錯。」姚冰冰欣然點頭,鄭重的說道:「其實不僅是妍麗,我也有同樣的感覺,無論是你,還是塵天,我都覺得你們太像了。」
說到這裡,姚冰冰雙眸注視著李天辰,問道:「那麼,你到底是不是塵天?」
迎著姚冰冰那期待的眼神,李天辰笑了笑,點頭說道:「我是塵天。」
聞言,姚冰冰胸口猛然一陣劇烈的起伏,脫口道:「真的是你?」
「當初在巴蜀遇到你們時,我並非有意隱瞞,而是機緣巧合,本想事情解決就離開,只是沒想到後來會發生那麼多事。」李天辰揉了揉鼻尖兒,聳肩道:「反而和韓妍麗有了交集。」
「原來是這樣。」姚冰冰恍然,輕嘆了聲,妙目凝視著李天辰,緊張的問道:「你心裡有沒有妍麗?」
「當時只是為了幫她走出困境,我對她真的並無男女之情。」李天辰頓了一下,最終說道。
聞言,姚冰冰眼眸中閃過複雜之色,內心不知道是為自己歡喜,還是為韓妍麗遺憾,竟是怔住。
「妍麗若是知曉,怕是會很傷心。」過了好一會兒,姚冰冰輕嘆道。
李天辰輕聲說道:「長痛不如短痛,或許,我們早就應該告訴她真相了。」
姚冰冰苦笑了聲,搖頭說道:「我擔心她知道真相的話,會接受不了,她本來就是高傲的人,從來沒有對哪個男人動心過,怎麼能接受這樣的殘酷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