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靈機子滿口是血,眼淚和鼻涕齊飛,抱著腦袋匍匐在地上,縮成一團。
「嗷命……嗷命……」
靈機子嘴巴漏風,含糊不清的大喊道。
太恐怖了!
儘管靈機子乃是鬼谷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心氣也頗高。
可是,靈機子何曾見過李天辰展現出的這種詭異手段,那簡直是難以置信。
徒手撕裂虛空,穿梭空間,這可是傳說中大能才擁有的恐怖能力。
靈機子已經被震懾的膽寒欲裂,哪裡還敢有半點反抗的念頭。
「鬼谷子也是一代宗師,他的弟子卻是令人失望的很,記住,以後別這麼張揚,否則,下一次我會取你的狗命。」
李天辰語氣淡然的說道。
靈機子渾身顫慄,心中欲哭無淚。
他在鬼谷也是萬眾敬仰,宗門器重的人才,何曾有過這般遭遇。
可是,現在的靈機子已經六神無主,只是匍匐在地上,嗚嗚的央求著,他此刻只希望能逃過一劫。
李天辰不再理會跳樑小丑一般的靈機子,冷然道:「滾。」
說著,他的身影閃爍了下,出現在浮空島上。
「是是!」
靈機子如蒙大赦,也顧不得此刻他多麼狼狽,匆匆駕馭著機關獸扭頭而去。
……
軒轅宮,偏殿。
鴉雀無聲,寂靜的仿佛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了。
殿中的所有人都揚著頭,滿臉震驚的望著那光幕之中,那道少年篤定從容的身影。
「剛才……他是參悟出了空印靈符的奧妙?」
風怡嬌媚的容顏上滿是不敢相信,吃吃的說道。
朱軍師神情又驚又喜,眼睛發光的說道:「天才!絕頂的天才!軒轅夙智長老,我們無論如何都應該把他籠絡在麾下!」
軒轅夙智面無表情,但是,他那雙眼眸中的波瀾,證明他的內心同樣被震驚充斥。
風怡神情變幻,很快湧上了諂媚的笑容,說道:「恭喜軒轅夙智長老,您麾下又多了一位絕頂天才!」
朱軍師暗罵了聲狐狸精,見風使舵倒是很快。
不過,朱軍師也旋即笑容滿面,揮動著羽扇,擺出一副滿腹計謀的模樣,說道:「剛才我們差點都看走了眼,天才終究是天才,李天辰雖然沒有背景,不是出自名門大派或者古族,但他的這份天賦堪比古族弟子,軒轅夙智長老,您看我們是否要想一些辦法,儘快把他籠絡住,可不能便宜了別人。」
「此子果然與其他人不同,命令下去,一旦陳凌菱抵達,便立刻派人將她抓起來。」軒轅夙智沉聲說道。
眾人聞言都是一愣,他們都以為軒轅夙智會考慮如何籠絡李天辰,可是,突然要把陳凌菱抓起來,這似乎有些違背常理。
「您是想借陳凌菱之事,敲打一番李天辰?」朱軍師眼珠一轉,問道:「然後藉機賣他一個人情?放過陳凌菱?」
軒轅夙智露出老謀深算的笑容,說道:「不錯。」
「妙!如此一來,這李天辰既見識了您的權威,心中折服,同時也會對您心生感激,以後再徹底把他收服,就容易多了。」朱軍師醒悟過來,大拍馬屁,「厲害厲害,不愧是軒轅夙智長老,智謀絕倫!」
其他眾人見狀,也都紛紛開口,一陣陣諂媚、討好的話語迭起。
軒轅夙智滿臉得色,眼睛裡閃爍著掌握一切的光芒。
……
李天辰依舊盤腿坐在那浮空島上,他的身影沒有一絲動彈,全部心神全部沉浸在靈符之中。
除了名門大派的十多名傑出弟子外,還有數名其他宗門或者家族的弟子,也都陸續衝出了各自所在浮空島的限制,朝著上方的軒轅宮而去。
這片虛空極為廣闊,而且因為特殊力量的存在,導致眾多弟子們的速度都頗為緩慢。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三天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軒轅宮,偏殿。
寬敞的大殿之中,包括靈機子在內的接近三十名弟子,終於陸續趕到。
不過,相對於數百名召集而來的弟子而言,這樣的比例已經極低了。
靈機子躲在角落裡,儘管他用上了珍貴的藥物等,但是,他臉頰上的紅印依舊還在,讓他不敢見人。
陳凌菱收起了指玄神傘,腳步悠然的踏入偏殿之中,她的目光掃過人群,不由得微微蹙眉。
「天辰還沒到?」
陳凌菱這一路上有指玄神傘相助,頗為順利,但是也耗費了快三天的時間才趕到。
眼看三天的時間即將截至,若是李天辰還沒有到,他就會被剔除出此次的召集。
想到此處,陳凌菱的心頭不由得有一絲緊張、擔心。
「肅靜!」
這時,一道威嚴的大喝聲突然響起。
眾弟子們紛紛安靜了下來,一陣腳步聲響起,就見軒轅夙智在風怡、朱軍師、畢雄戰、沙騰飛等人的簇擁下,氣派浩蕩的緩步走出。
眾弟子們凜然,紛紛躬身施禮。
軒轅夙智坐了下來,對沙騰飛使了個眼色。
「陳家的弟子陳凌菱,跪下!」沙騰飛當即大聲說道。
眾弟子們紛紛一片譁然。
「你們想幹什麼?」陳凌菱一驚,俏臉微變。
沙騰飛眼睛裡閃爍寒芒,沉聲說道:「懷孕之身應徵軒轅家族召集,乃是藐視我軒轅家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沙騰飛被李天辰廢掉了一隻胳膊,儘管在靈丹妙藥治療下,他的胳膊終於勉強恢復,但是,修為實力削弱不少。
原先沙騰飛是忌憚李天辰的潛力恐怖,但是現在,他是奉了軒轅夙智的命令,自然是毫無顧忌,甚至還有報復的快感。
陳凌菱抬頭,望向台階上端坐著的軒轅夙智,脆聲說道:「藐視軒轅家族?軒轅家族說過懷孕之身不能參加麼?如果我是藐視軒轅家族,那麼這裡的所有人都有理由在藐視軒轅家族吧?」
「放肆!」沙騰飛喝道:「陳凌菱,不得對軒轅夙智長老無禮。」
「我這是在講理。」陳凌菱嬌哼了聲,指向眾弟子們,說道:「這個穿得亂七八糟,衣衫不整,連肚皮都露出來了,明顯對軒轅家族不敬;那個戴著一個造型奇怪的帽子,還是白色的,是來參加葬禮的麼?還有這位大師,光著腦袋赤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