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麼辦法?只要能救我父親,我什麼都願意。」錢曉翠淚眼朦朧,急忙問道。賈康貴內心竊喜,臉上裝出糾結的樣子,咳嗽了聲,說道:「是這樣的,醫院的規定呢,是不能亂改的,不過,我作為主治醫生,單方面可以為你們爭取到一些優惠政策,可以為你父親安排手術。」
錢曉翠大喜,「真的嗎?」
賈康貴眯起眼睛盯著她的臉頰,低聲說道:「只是,我付出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
說著這番話時,賈康夫的手掌抬起,撫摸著錢曉翠的玉手。
錢曉翠怔住,突然明白了賈康貴的意思,她觸電般的縮回手掌。
「醫生,你……」錢曉翠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醫生,都說這個主治醫生醫術高明,威望很高,表面上看也溫和有禮,可是,沒想到他竟然是衣冠**,如此噁心。
賈康貴臉色微微一沉,咳嗽了聲,轉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平靜的說道:「當然了,你要是不願意,就當我沒有說過。」
錢曉翠呆呆的坐在那裡,她剛剛大學畢業,工作還沒有確定,結果就攤上父親重病。
為了救治父親,她回老家了房子才湊了十多萬,可是這麼點錢根本不夠手術費的。
想到父親含辛茹苦,把她培養成人,如今卻因為沒錢治病,錢曉翠心中悲痛愧疚。
只是,為了救父親要犧牲色相,錢曉翠內心掙扎,天人交戰。
「你回去好好考慮吧,如果願意,就打我的電話。」賈康貴淡淡的說道,在別人而言的生死大事,對他來說不過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錢曉翠茫然的起身,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醫院的,麻木的走在街邊,淚水不知不覺爬滿了她的臉龐。
冷風瑟瑟,錢曉翠孤零零的站在那裡,突然感覺到整個世界失去了溫度。
在街對面的咖啡廳里,一面落地窗前,李天辰正與陰語寒坐在那裡,品嘗著熱騰騰的咖啡。
回到長安市後,李天辰就與陰語寒約定在這咖啡店會面。
在李天辰去純陽觀的時間裡,陰語寒和馬千蓉已經將周圍區域都查找了一遍,只是,她們並未發現花間派宗門遺蹟。
「神經病啊,有沒有長眼睛?」
就在陰語寒把她們尋找的結果告知李天辰時,外面的街道上突然響起急剎車的聲音,然後便是怒罵聲響起。
「那不是她嗎?」陰語寒循聲望去,驚訝的說道。
李天辰目光微微一凝,他一眼看出錢曉翠精神狀態很不好,像是丟了魂一般,竟然站在大路的中央而毫無知覺。
「她好像出了什麼事,快把她帶過來。」李天辰連忙對陰語寒說道。
陰語寒當即起身,快步奔出咖啡廳,把錢曉翠拉進了咖啡店裡,又讓店員倒了杯熱水過來。
錢曉翠面色蒼白,呆呆的喝了幾口熱水,情緒才緩緩安靜下來。
「謝謝。」錢曉翠精神好了一些,對李天辰兩人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拿錢就為你父親做手術了嗎?」陰語寒問道。
錢曉翠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將在醫院的遭遇說了一遍。
「可惡!」聽完她的遭遇,陰語寒怒聲道:「怎麼會有這樣的衣冠**。」
李天辰則是詢問了一番女子父親重病的情況,心中有數。
「姑娘,你不要擔心,你父親的病不用他們治,他會幫你父親治好的。」見錢曉翠悲慟無助的可憐模樣,陰語寒善心泛濫,指了指李天辰說道。
錢曉翠訝然看了眼李天辰,隨後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們是好心人,可是我爸的病很多醫院都看過,整個長安市只有這個賈康貴能做那樣的手術。」
陰語寒笑著說道:「那是你不知道天辰哥的身份,這世界上沒有他治不好的病。」
「你們不用騙我,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神醫。」錢曉翠依舊搖頭說道。
「我沒騙你,他就是小神醫啊。」陰語寒說道。
小神醫?
錢曉翠微微一怔,抬頭望著李天辰。
「你……真是小神醫?」
錢曉翠發現眼前的少年,似乎真的和電視新聞中的小神醫很像,她連忙擦去眼睛的淚水,不敢相信的道。
「是我,你父親的病還沒到最後關頭,我會幫他治好。」李天辰點頭說道。
錢曉翠又驚又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長安市遇到小神醫,連忙抓著李天辰的手,激動的熱淚盈眶,說道:「太好了,小神醫,你真是小神醫,我爸有救了……」
咖啡廳中有不少客人,發現他們這裡的動靜後,紛紛望來,有人也很快認出了李天辰。
李天辰可不願意被人圍觀,見情況不妙,連忙和陰語寒帶著這名女子,匆匆結帳離開。
「天辰哥,那個醫生太可惡了,就是個敗類。」陰語寒一邊走,一邊氣憤的說道。
李天辰眼眸中閃過寒光,現在的醫生往往都這當作謀生的工具,早就失去了治病救人的初衷。
尤其是一些擁有權威和醫術的醫生,在人品方面往往堪憂,以權謀私,潛規則等等,屢見不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