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馬利克在烈陽針下吃了暗虧,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
畢竟,馬利克修煉了木乃伊邪功數十年之久,突破到二層結丹境也有十多年,丹力雄渾,自認絕對可以壓制過年紀輕輕的李天辰。
而他身上的白色繃帶,更是他耗費了眾多靈材,費盡心血煉製而成的一品丹器,幽冥鎖屍帶。
烈陽針如此小巧,居然敢主動來攻擊,在馬利克看來是自投羅網。
馬利克大喜之下,雙手當即揮動,手臂上的幽冥鎖屍帶頓時猶若兩條靈蛇,飛速竄出,一左一右,疾速纏繞向烈陽針。
嗖嗖嗖~
一陣破空聲中,幽冥鎖屍帶就將烈陽針給纏上,一層覆一層,嚴嚴實實。
「哈哈,拿來吧!」馬利克哈哈大笑,雙手一抖,驅動幽冥鎖屍帶向他飛去,眼看就要落在他手中。
李天辰卻是冷哼了聲,嘴角譏諷一笑。
這馬利克雖是一名結丹境強者,但是,在李天辰看來,他的實力卻連浮空山門主肖天干都不如。
下一秒鐘,馬利克的大笑聲突然一變,就像是抽搐了一般,兩隻眼睛驚愕無比的瞪圓,閃過一抹驚駭。
「蓬!」
將烈陽針包裹成一團的幽冥鎖屍帶,驟然間爆散開來。
馬利克駭然失色,身影猛然一哆嗦,他丹力瘋狂催動,連忙向後急退,叫道:「你這丹器到底是什麼玩意?為何如此厲害?」
李天辰冷笑,這烈陽針可是融合了朱雀聖旗,並且又經過須彌冰蓮的靈液玉露淬鍊,這才突破到一品丹器。
而烈陽針乃是極為純粹的火系丹器!
豈是馬利克那材質駁雜,又陰氣森森的幽冥鎖屍帶可比。
「厲害的還在後頭!」
李天辰冷喝了聲,手指一勾,烈陽針倏然飛回他的手指間。
在李天辰的催動下,體內元丹之中湧出一股雄渾的火系丹力,瞬間進入烈陽針。
烈陽針本就熾熱得如同一條火球,此刻在火系丹力的傾力注入下,頓時光芒沖天,猶如一團奪目的烈日,驟然間迸發出萬丈光芒。
偌大的客廳在光芒照耀下,變得極為刺眼。
躲在外面觀望的鄭英豪以及眾保鏢們,均是驚駭欲絕,以為裡面有什麼恐怖之物爆炸,慌忙閉上眼睛,扭頭向遠處四下狂逃。
阿依莎臉色微變,面對如此強烈的光芒,她也不得不眯起眼帘,催動體內丹力警惕的護住自身。
馬利克的情況卻是更為糟糕,他身上的幽冥鎖屍帶在烈陽針的光芒照耀下,隱隱有無法抗衡的跡象,他的身體之中更是冒起一絲絲煙氣。
陰陽相剋!天地至理!
馬利克修煉木乃伊邪功,身體早就變得猶如屍身,屍氣沉沉,陰暗冰冷。
在烈陽針陽剛浩蕩的火系力量照射下,便遭到克制。
「好強的力量!」
馬利克心頭劇震,脫口驚呼,眯成了一條線的眼睛裡,布滿了驚恐之色。
驚惶之下,馬利克連忙竭力催動體內丹力,與這刺眼光芒抗衡。
「就這點能耐,也敢在華夏猖狂!」
李天辰面容漠然的搖了搖頭,口中輕喝一聲,手指間的烈陽針驟然間射出。
咻!
只是一瞬!
烈陽針就出現在馬利克頭頂上方一寸,懸浮半空,猶如一團熾烈的光球。
被烈陽針的磅礴氣勢死死壓制住,馬利克身體動彈不得,只能咬著牙竭力的催動丹力抗衡,但是,他身上冒起的煙氣更多起來,而那幽冥鎖屍帶仿佛要被烤乾了一樣,靈氣全無,變得乾癟。
「我……我認輸!求你饒過我!」
眼看抵擋不住,馬利克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他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惶恐不安的跪了下來,顫聲說道。
馬利克此刻已然明白,李天辰的實力遠超於他,要殺他是易如反掌。
此時別說是反抗,哪怕是逃走的念頭都沒有,只有跪地求饒。
看到這一幕,阿依莎一雙細眉皺了起來,閃過一抹狡黠,盯著李天辰古怪的嬌笑道:「這個馬利克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為王子殿下積下數不清的罪惡,你最好把他殺了,否則的話,你會後悔的。」
馬利克身體一震,驚怒的叫道:「阿依莎,你要幹什麼?我死了你也別想好過。」
李天辰卻是目光微微一動,這兩個人居然窩裡鬥,阿依莎公開挑唆自己莎馬利克,這可是有些意外啊!
「不不,求你千萬不要殺我,您不能聽她的。」馬利克也顧不得與阿依莎鬥嘴,連忙匍匐在地,顫顫巍巍的對李天辰說道。
李天辰漠然說道:「我為什麼不能聽她的?難道就因為你是艾達威雅的人?你以為我會怕他?」
馬利克惶恐,慌忙叫道:「沒有,我沒有這樣認為……如果你放了我,我……願意歸順與您。」說著,他重重的磕頭。
阿依莎吃驚的撇了撇紅唇,卻是沒有料到,則馬利克為了活命,居然要改投李天辰。
「好!你從今天起,就不再是艾達威雅的人,而是我的手下!」李天辰眉毛一揚,當然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當即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見李天辰居然這麼快就同意,馬利克反而有些詫異,不過,他也沒有時間去多琢磨,心中鬆了口氣,連忙磕頭道:「謝謝。」
「空口無憑,你還需放開神識,對我發下血誓!」李天辰說道。
聞言,馬利克頓時哭喪著臉,心中苦澀。
馬利克也是實力強大的人物,人上人的存在,何曾想過,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不過,雖然馬利克不太情願,可是為了活下去,也只能聽李天辰的話。
無奈的嘆了口氣後,馬利克當眾發下三生血誓,終生視李天辰為主,不得背叛。
徹底收服馬利克,李天辰這才滿意的點頭,隨手心念一動,那壓制著馬利克的烈陽針光芒一閃,收回識海深處。
客廳中刺眼奪目的光芒消失,恢復原有模樣。
馬利克身上恐怖的壓力頓時消散,他這才爬了起來,站在一旁,看向李天辰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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