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你這車是租的

  "不可能!你怎麼會有這種車......你騙人!"

  張安的眼睛瞪大,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我騙你做什麼?"

  王飛的目光更加冷厲,他走到張安身邊,用手指點在張安的額頭上。

  「自己賺不到,就別酸行嗎?」

  「還有啊,你先把自己身上的病治一治再說吧。」

  他繼續說道,語氣中滿是輕蔑。

  「什麼?」

  「治病?」

  張安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顯然是被王飛的話刺痛了。

  「談租車的事你跟我說治病幹什麼?」

  他試圖反駁,但王飛的眼神像利劍一樣刺穿了他的自尊。

  「你看看你,臉色這麼差,一看就是腎虛。」

  王飛不依不饒,他的手指從張安的額頭滑到胸口,輕輕地戳了戳。

  「心臟也不行吧?跳得這麼快,是不是怕我說中了?」

  張安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

  王飛的話像刀子一樣,一刀刀割在他的心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人就是喜歡裝,裝得自己很厲害。」

  王飛繼續嘲諷,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蕩,顯得格外刺耳。

  張安終於忍不住了,他的臉漲得通紅,嘴唇緊閉,顯然是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啊,在酸別人車的時候,還是多抽些時間照顧照顧你自己吧。」

  王飛笑道。

  張安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呆呆地站在那裡,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這不可能......"

  「王飛這傢伙,怎麼說中的?」

  張安嘴裡喃喃道,他的心裡充滿了恐慌,他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他不甘心啊,他三十歲啊!

  他還有很長遠的路要走呢!

  他甚至還想著,把所有擋在自己面前的傢伙都踩在腳下,讓他們跪在自己面前叫爺爺呢!

  為什麼?

  為什麼老天爺要對自己這麼殘忍?

  讓他得了腎虛跟心臟病。

  而且還被王飛這一個外來人當著所有親戚的面說了出來,讓他一瞬間顏面掃地。

  王飛這傢伙,簡直欺人太甚!

  周圍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紛紛低聲探討起來。

  不只是張月茹的這幫親戚,一些圍觀的路人也湊齊了熱鬧。

  一個中年大叔,他一邊嗑著瓜子,一邊咧著嘴笑,眼神里滿是戲謔:

  「哎呀,這年頭,腎虛都能當新聞了,哈哈哈!」

  他故意提高了聲音,生怕周圍的人聽不見似的。

  旁邊的一位大媽,手裡還拎著菜籃子,也加入了嘲笑的行列,她搖著頭。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年紀輕輕腎就不行了,唉,連這點兒小壓力都扛不住,將來怎麼成家立業啊?」

  年輕人看了這個場景,也跟著一塊兒起鬨。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小伙子,誇張地模仿著張安的樣子。

  他雙手捂著腰,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引得周圍人哄堂大笑。

  「看看,看看,這就是現代版的『腎虛公子』啊!」

  另一個年輕人拿出手機,似乎在拍攝,還不忘配上嘲諷的旁白。

  整個場面就像是一場鬧劇。

  張安的尷尬和無助被無情地放大。

  周圍的人全都是樂子人,他們的笑聲和議論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將張安緊緊壓住,喘不過氣來。

  「他媽的!一切都是王飛的錯!」

  張月茹的這幫親戚們臉更是掛不住。

  他們居然被王飛這麼一個外人給當面嘲諷了,這成何體統?

  而且還是當著他們的面,還有自己家的人,簡直讓他們感覺面子上過不去啊。

  現在現場就王飛一個人,他們也就沒有顧忌,直接當眾跟王飛吵起來。

  「你就是個外人,你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就算了,還來造謠?」

  「你以為你是誰?王飛啊,你租車該不會就是為了來挑釁我們的吧?」

  「挑釁?」

  王飛輕蔑的笑了一聲,「對付你們這幫人根本不需要挑釁。」

  「什麼?」

  張月茹的親戚們勃然大怒,他們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張月茹的叔叔,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來,聲音如同雷霆一般。

  「你這小子,別太囂張了!」

  王飛卻依舊保持著那副輕蔑的笑容,目光掃過每一個憤怒的面孔,然後冷冷地說:

  「囂張?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你們這幫人,還有人性嗎?」

  張月茹的表姐,此刻也忍不住了,她尖聲叫道:

  「你以為你有錢就了不起嗎?告訴你,我們家也不是好惹的!」

  她的手指著王飛,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

  王飛冷笑一聲,毫不畏懼地迎上她的目光:

  「錢?我從來不用錢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

  「但你們,似乎除了錢,什麼都不認。」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直刺人心。

  「你們知道嗎?」王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張月茹在婚後是怎麼對待我的,你們心裡沒數?」

  「我們結婚那麼久,從來沒同房過,到底是誰看不起誰?我跟你們這幫人尋求幫助,結果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冷落。」

  「多說無益,每次我試圖和她溝通,她總是用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對我,好像我是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被他目光觸及的人都感到一陣寒意。

  王飛的聲音逐漸提高,憤怒的情緒如同火山即將爆發。

  自己為張月茹做了那麼多。

  她卻連一句感謝的話都沒有。

  她的心,比石頭還要硬,比冰還要冷!

  所以,等待他們的結局,只能是離婚。

  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

  張月茹的這幫親戚們被王飛懟得啞口無言。

  張月茹也低下了頭。

  「這個王飛真是不講道理,居然在這種場合說這樣的話。」

  他是完全沒給自己留面子啊。

  「那也不代表你可以租一輛車來裝逼吧?」

  張安這時候不討好地站了出來,衝著王飛嘲諷道。

  一瞬間,親戚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轉輿論風向,紛紛嘲諷起了王飛。

  「對啊,王飛,你說這麼多,不就是為了掩飾你這車是租來的嗎?」

  「媽的,差點兒被你帶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