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東那低沉而威嚴的聲音落下後,張啟和趙五隻覺得如墜冰窖。
他們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張啟的嘴唇顫抖著,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院長,求求您了,不要這樣啊,院長……」
他一邊說著,一邊慌亂地伸出手試圖去抓住李東的衣角,那模樣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的臉色慘白如紙,雙眼早已哭得紅腫起來,張啟此刻身體也不自覺地佝僂起來,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卻顯得無比卑微。
趙五更是不堪,他直接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院長啊!饒了我吧!您大恩大德!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趙五保證從今以後好好做人!再也不幹這種事情啦!」
他的雙手緊緊地抱住李東的腿,聲淚俱下地哭喊著:「院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悔恨和乞求,迴蕩在整個空間裡。
他的臉上掛滿了淚水和鼻涕,混合在一起,顯得狼狽至極。
他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曾經的囂張跋扈,完全就是一個可憐蟲的模樣。
「院長,您就饒了我們這一次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張啟繼續苦苦哀求著,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他的眼睛裡閃爍著淚花,淚水順著臉頰不停地流淌下來,在他那慘白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的痕跡。
他的嘴唇哆嗦著,語無倫次地說著各種求饒的話,試圖打動李東的心。
趙五則是不停地磕著頭,每磕一下,地板上都會發出沉悶的響聲。
他的額頭已經磕破了,鮮血滲了出來。
但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依舊不停地磕著頭。
「院長,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原諒我,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他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充滿了無助和悲哀。
他們兩人就像是兩隻搖尾乞憐的狗,在李東面前毫無尊嚴地求饒著。
他們的姿態卑微又可憐,然而,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卻又讓人難以對他們產生同情。
周圍的眾人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張啟和趙五竟然會有這樣的一面。
周圍的眾人在最初的驚呆過後,臉上漸漸浮現出了各種複雜的表情,有些人微微皺起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厭惡,有些人則是嘴角上揚,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這兩個廢物就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們兩個平時對醫院一點貢獻都沒有,靠著卑鄙的手段才混上今天這個日子。
圍觀的人看到他們兩個倒霉,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悲傷?
「哈哈,瞧他們那副德行,現在怎麼成這副模樣了!平時不是很裝嗎?怎麼現在慫了啊?」一個年輕的醫生率先開口,「哭的梨花帶雨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受害者呢!」
「我呸!真他媽賤,你們有什麼資格說話啊?真是兩個臭不要臉的!」
「就是啊,這就是惡有惡報,他們也有今天!」旁邊的護士附和著,眼神中滿是快意。
大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話語中儘是對張啟和趙五的嘲笑與侮辱。
「還仗著資歷欺負同事呢,這下好了吧,被院長掃地出門了,這種人就不該留在醫院,他們的存在就是對我們其他人的侮辱。」
「看看他們那搖尾乞憐的樣子,真是讓人噁心,跟兩條狗一樣,真是看不到任何一點兒身為男人的尊嚴。」
張啟和趙五聽到這些話語,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卻又無法反駁,這種場合要是再不服氣的話,他們就真的要被趕出去了。
「哼,以為自己了不起啊,還不是落得這個下場。」一位年長的醫生冷笑著說道。
「他們以前作威作福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會有今天呢?」一位女護士撇著嘴說。
「這就是報應,讓他們嘗嘗被人瞧不起的滋味。」有人大聲喊道。
「對,他們不值得同情,這是他們應得的。」其他人紛紛響應。
此刻的張啟和趙五,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樣,毫無尊嚴可言。
他們曾經的囂張跋扈在此刻成了眾人攻擊他們的最佳武器。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對他們表示同情,甚至有人開始起鬨,讓他們趕緊滾出醫院。
「趕緊走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就是,醫院不需要你們這樣的敗類。」
隨著張啟和趙五的醜態畢露,周圍的實習生們臉上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他們互相對視著,眼中滿是驚慌與無措。
平日裡,他們跟著趙五和張啟確實沒少幹壞事,借著老師的威風狐假虎威。
此刻,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
其中一個實習生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另一個實習生緊張地扣手。
「怎麼辦,我們以前和他們一起做了那麼多過分的事,現在他們要被趕走了,我們肯定也逃不掉。」他壓低聲音對旁邊的同伴說。
旁邊的實習生也是滿臉的愁苦,眼神中流露出絕望,「是啊,我們以後在醫院裡肯定會被針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了,說不定我們的實習都沒法通過了。」
他們開始回想過去那些和趙五、張啟一起幹壞事的日子,心中充滿了後怕,曾經的耀武揚威在此刻都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都怪我們,當初怎麼就那麼糊塗,跟著他們干那些壞事。」有實習生帶著哭腔小聲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我們只能自求多福了。」有人絕望地回應。
他們站在那裡,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曾經的囂張氣焰早已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對未來的恐懼和擔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院長,您就看在我們多年為醫院效力的份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張啟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哭腔。
趙五也跟著附和道:「是啊,院長,我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就不能網開一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