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和趙五站在原地，被李東這麼一問，直接傻了眼了。
張啟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的雙眼充滿了焦慮，他努力地想要想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可越是著急，腦袋裡越是空白，只能咬著嘴唇，手也不自覺地握成拳頭，手心裡全是汗水。
趙五則更是慌亂不堪，他的額頭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一顆顆順著臉頰滑落。
他的嘴唇顫抖得更加厲害，喉嚨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卻什麼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的手緊緊地搓著衣角，都快把衣角揉爛了，眼睛裡滿是驚恐和無助。
他不斷地在腦海中拼湊著各種可能的藉口，卻又一次次地否定自己。
緊張焦慮的情緒如潮水般將他們兩人緊緊包圍。
李東看著張啟和趙五那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心中的疑惑更甚，他忍不住衝著他們大聲問道：「你們倒是說話啊！為什麼實習生會來二樓？這其中到底有什麼緣由？」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說話啊！我問你們話呢！」
「啊……這……」
張啟的嘴巴張了張，卻只發出了一些含混不清的音節，他的眼神閃爍不定，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李東。
他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塞住了，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趙五則更是滿臉通紅。
他結結巴巴地試圖說些什麼，「呃……那個……這……」
「快說啊！」李東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威嚴。
張啟和趙五被李東這麼一吼，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助。
張啟努力地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試圖組織語言，但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支支吾吾的聲音，「這……其實……」
然後又沒了下文。
他們就像是兩個犯錯的孩子，在李東的質問下完全失去了方寸，只能在原地干著急，卻始終無法給出一個讓李東滿意的答案。
此時，周圍那些原本只是靜靜圍觀的實習生們，也漸漸察覺到了趙五和張啟的異樣。
他們看到趙五老師滿臉通紅，身後早已經濕透。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而張啟老師也是面色慘白，眼神遊離不定，手緊緊地揪著衣角，身體還不時地顫抖一下。
實習生們心中紛紛暗道不好，他們意識到趙五老師和張啟老師似乎根本無法再隱瞞下去了。
一種恐慌的情緒在實習生們中間迅速蔓延開來，他們開始擔心這件事情會牽連到自己。
這只能說明王飛這傢伙，真的是一個惹不起的勢力。
而他們這幫人剛剛可是都上去幫趙五和張啟罵王飛了。
這樣一來，等會兒清算的時候，他們這些實習生也有責任，他們誰都逃不掉啊。
其中一個實習生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眼睛死死地盯著趙五和張啟，心裡充滿了忐忑。
他在心中不停地祈禱著，希望這件事不要變得太糟糕，千萬不要波及到自己。
另一個實習生小李則是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原本以為這件事只是趙五和張啟能處理好的小事情，可現在看來遠非如此簡單。
「這個王飛究竟是何方神聖啊？怎麼這麼厲害？」
「對啊，要是放在以前，張啟和趙五如果惹到人了，直接跟李東說就行了。」
「但是今天怎麼這麼反常？根本不敢說啊。」
這些實習生們非常疑惑地看著趙五跟張啟兩個人，他們想不明白，平時囂張跋扈的趙五跟張啟，這時候怎麼這麼慫了。
還有一些實習生們也都面面相覷，他們用眼神交流著彼此的擔憂和恐懼。
有的人輕輕搖頭，有的人則是皺著眉頭，滿臉的愁容。
他們都意識到，一旦趙五和張啟瞞不住了，他們這些在場的實習生很可能也會受到牽連。
畢竟大家同在一個環境中，誰也無法保證能夠完全置身事外。
這種緊張的氣氛讓整個空間仿佛都被無形的壓力所籠罩，實習生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每個人都在心中默默祈禱著這場危機能夠儘快過去。
他們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圍觀。
早知道就應該遠遠地躲開，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麻煩了。
然而此刻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他們只能提心弔膽地等待著事情的發展。
所有人都不知道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這誰也說不清楚。
李東看著現場這些沉默的人，徹底怒了。
「行，一個個的都給我裝啞巴是吧？」
「你們誰在二樓？誰在二樓？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李東朝著周圍的人問道，但是周圍沒人告訴李東。
畢竟張啟在這家醫院裡地位很高，這個時候跳出來告發張啟，那不是擺明了往火坑裡跳嗎？
所以大家都只是呆呆地看著李東。
等李東把視線轉過來的時候，又把腦袋轉向了別處。
「行。」李東氣得咬咬牙，接著說道：「都不說是吧！我去問問王飛怎麼個事兒！」
李東這時候想到王飛也在二樓，他之前告訴王飛他的辦公室就在二樓。
當李東說出要去找王飛時，張啟和趙五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們的心中湧起了一股難以遏制的恐懼，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揪住了他們的心臟。
張啟只覺得自己的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住。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與王飛之間發生的衝突。
那些場景如噩夢般在他眼前不斷閃現。
他深知一旦李東找到王飛，事情就會徹底敗露，他們對王飛所做的一切都將無所遁形。
他們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深深的恐懼和無助。
他們知道，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控制範圍，他們試圖隱瞞的事情即將被揭開。
「媽的，既然事情都已經敗露了，那就直接上去跟王飛好好理論理論吧。」
張啟惡狠狠地說著，「我倒要看看，王飛這人能有什麼本事，值不值得李東這麼關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