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王飛一個機會,這句話說起來輕巧,但是做起來可是非常難的。
在場的這幫人並不是不想給王飛機會,此時此刻,沒有人會阻止王飛去治病救人的。
只要王飛能把那個病人給治好,那麼他就能拯救整個醫院。
但那真是小概率事件,甚至說句難聽的那種事情幾乎不可能發生。
在場所有人都認為王飛治不好那個人,尤其是當看到自己的院長李東進去治病,過了一段時間又灰溜溜的出來宣告治病失敗的時候。
他們就覺得更絕望了,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醫院走廊內,氣氛凝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緊張,醫生們聚成一團,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懷疑和憂慮。
「王飛估計治不好啊。」張醫生的聲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是啊,真不怪大家,我感覺這病就像是詛咒一樣,那個人就是該死,這沒辦法呀。」
李醫生接過話頭,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咱們醫院最厲害的三個醫生去治病都失敗了。」
「現在又來個中醫,他怎麼可能會治好啊?」
「你們覺得呢?那個叫王飛的傢伙,能不能治好?」他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試圖尋找一絲支持的跡象,但看到的只是更多的疑慮。
「唉,咱們醫院的生死存亡,現在可全靠那個中醫了呀。」
「如果那個中醫不行的話,那我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趙護士的話中帶著一絲期盼,但她的眼神卻顯得有些空洞,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失敗的結果,她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指節因為用力而顯得蒼白。
「看來啊,我們都要離職了啊。」
王醫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卻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話像一盆冷水,澆滅了眾人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
醫院走廊內再次陷入沉默,每個人的心中都在默默地權衡著利弊。
「王飛這人,九死一生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不知什麼時候,李東居然站了過來。
王飛剛剛接受了挑戰,所以李東就被解放了,這幫鬧事的壯漢注意力此時此刻都不在李東身上,他們的注意力全都被王飛吸引走了。
李東看著王飛遠去的背影,低頭嘆息道:「王飛啊,你可要小心點兒啊,那個人可不是一般的難治啊。」
「完了完了,王飛這傢伙,基本上也要玩完啊。」
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李東深知,王飛雖然醫術高明,但這次的病人卻是個棘手的難題。
儘管王飛說這一切都是雕蟲小技,但是李東還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心中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湧來。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小病呢?如果是一個小病的話,那他們三個頂尖的醫生怎麼可能會治不好那個人?
結果還害得那個人病得越來越重,等自己從病房裡出來的時候,李東估計已經知道了,那人活不成了。
「完了,要出大事了啊,不不不,千萬不要出事啊……」李東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焦慮。
他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急促,仿佛在用這種方式宣洩內心的不安,他的眼神不時飄向王飛離去的方向,期待著奇蹟的出現,卻又深知現實的殘酷。
李東的臉上寫滿了擔憂,他的嘴角微微下垂,形成了一個苦澀的弧度。
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波動,但那股不安卻如同頑石般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難以釋懷。
他站在醫院的走廊,親眼看著自己的畢生心血,每一磚一瓦,每一道走廊,都承載著他的夢想和汗水。
然而,現在這一切似乎即將離他而去,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焦慮。
李東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掙扎,「這一切,難道就這樣結束了嗎?」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那些輝煌的時刻,那些艱難的挑戰,都如電影般一幕幕閃過。
可是那些美好的回憶,現在都要消失不見了。
「王飛,你一定要平安無事啊。」李東在心中默默祈禱,此時此刻他真的很害怕自己會失去這家醫院。
畢竟這是自己半輩子的心血呀,是不是就這麼沒了,那可太可惜了。
李東真的不想再失去自己的東西了,這種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他的聲音雖低,但在安靜的醫院走廊卻清晰可聞,眾人聞言,紛紛轉頭,目光聚焦在李東那張寫滿憂慮的臉上。
「李院長,王飛他……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他能治好嗎?」一位年輕的醫生忍不住開口,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
「王飛他……」李東的聲音有些沙啞,他頓了頓,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措辭,「他正在手術室里給人治病。」
「沒關係的,院長,大不了我們陪著你,大家都是老同事了,對不對?」
李東看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知道,無論未來的路有多麼艱難,只要有這些人在,他們就一定能夠共同克服。
所謂患難見真情,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話說回來,你們覺得那個中醫到底可不可以治好那個人的病啊?」
「之前他不是顯擺過一次自己的搗藥技術嗎?我看技術不錯,那人估計是有些本事的,說不定他可以呢。」
「他啊,估計要不行了啊。」
李東嘆了一口氣,「如果一開始就是那個中醫上去給人治病的話,那估計不會有什麼大事發生。」
「但是現在那個病人經過我們三個人的摧殘之後,能不能治好就真的是未知數了。」
「啊?院長?您說王飛不行?」身旁的醫生護士們聽到李東這麼說,於是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有的人額頭上甚至流下了豆大的汗珠。
「是的,王飛不行,這一次凶多吉少啊。」李東有些無奈地說:「我實話跟你們說了吧,我當時走進重症監護室的時候,我看到了那個病人。」
「那個病人身上的病特別邪門,我不給你們吹牛,那簡直是我有史以來見過的最可怕的病,我真的覺得從來沒有人會把那個人身上的病給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