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內,人們的嘲笑聲此起彼伏,如同潮水一般湧來。
一個肥胖的男子,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大聲說道:
「看看這兩個騙子,還敢在這裡裝模作樣,中醫?哈哈,那不過是些過時的迷信罷了!」
他的笑聲如同破鑼一般,刺耳而令人作嘔。
「知道你們自己正在對誰說話嗎?居然敢這麼囂張?」
葛崇山也是毫不客氣地站了出來,他盯著眼前的這幫人,眼神中充斥著憤怒。
這幫人是真的不要臉,見風使舵,簡直刷新了自己的三觀與下限。
當然,還有眼前的這個劉成,簡直更是噁心。
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想著把人狠狠罵一頓。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反應不應該是一起幫忙把人治好嗎?
病人的生命不應該是最重要的嗎?
怎麼這幫人……
明明病人身上的病都沒治好,怎麼還有臉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啊!
葛崇山看著眼前這一幕,咬咬牙,心中充滿了憤怒。
「你們這群人,是真的不要臉!行!既然你們這麼做!那這個病,我們不治了!」
「我們就算是能治!也不治!」
葛崇山說完之後,回頭看向了王飛,「對不起,師父,是我不好,我看錯了這幫人的人品。」
「我們走吧,至於虧欠您的,我一定會想辦法給您補償的。」
葛崇山說完之後,就要跟王飛一起走出去,但是王飛卻伸出手,一把拉住了葛崇山。
「師父……您這是?」
葛崇山看著眼前的王飛,一時間有些不理解,「您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應該要走了嗎?」
「不對,現在還不是時候。」
王飛笑著說:「放心吧,他們這幫人,現在有多囂張,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會有多慘。」
「啊?為啥啊?這家醫院不是他們的嗎?他們沒把人治好,讓那個人死了,也不會有多慘啊。」
畢竟在葛崇山的認知中,西醫跟中醫本身就是一個不對等的關係。
在把人治死這一方面,更是不對等。
如果是西醫治死了人,那頂多就算是一個醫療事故,根本起不了多大的大風浪。
但是對於中醫的話,那就不行了,中醫每做一件事情,那背後都有幾百雙眼睛在那裡盯著。
一時間,根本沒有容錯的地方。
一旦中醫出現了一點錯誤,那麼這個錯誤就會被人無限放大,最後出事。
所以,每一個中醫治病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事。
當然,對於中醫而言,他們的待遇跟西醫也是完全不一樣。
西醫的待遇不知道要比中醫好上多少倍。
西醫們的待遇,是他們這幫中醫這輩子都無法企及的。
想到這裡,葛崇山嘆了一口氣,「中醫跟西醫,就是不對等啊。」
他說完之後,又看向了自己的師父王飛,「不過,師父,我還是有點不理解。」
「這就是一個很簡單的醫療事故,為什麼您會說他們一會兒就笑不出來了?」
王飛笑笑,只是簡單地說了一句,「那個女人,不是病人的家屬。」
「啊?那個女人?」
葛崇山想到這裡,於是抬頭回憶了一下,他想起了之前那個女人,好像有了一點印象。
之前的確有一個中年婦女,她衝進來,讓大家都救救她的兒子。
結果現在王飛居然說這個中年婦女不是那個男人的母親。
「這……二者有什麼必要聯繫嗎?」
葛崇山想了半天,實在是有些沒想明白。
「沒事,你過一段時間就會懂了。放心好了,這幫人最後一定會惡有惡報的。」
王飛笑著說,面對著看向自己的那幫人,只是微笑著,輕輕點了一下頭。
然後他就邁開雙腿,朝著後面走去,算是徹底遠離了這幫人。
但是王飛跟葛崇山並沒有走遠,而是躲在了一個樓梯口的位置。
「師父,來這裡幹嘛?」
葛崇山非常疑惑地問道,他發現自己的師父實在是有些太奇怪了。
但是又說不上自己的師父奇怪在哪裡。
「來這裡等一會兒。」
王飛說著,隨後坐在階梯上,掏出了手機,然後刷起了短視頻。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急匆匆地走下了樓。
「啊?那個人是誰?」
葛崇山看到那個身影,有些疑惑。
「你再仔細看看那個人。」
王飛頭都沒抬一下,只是簡單對葛崇山一說,然後就接著低著頭,玩起了手機。
「啊?仔細看看?那個人很奇怪嗎?」
葛崇山心中非常不解,但是還是順著樓梯口往下走,走了一段時間,他終於看到了那個人的樣貌。
那居然是一個女人!
而且,不得不說,她奔跑的速度真的很快。
整個人幾乎是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跑下了樓梯。
「這個人是咋回事兒?怎麼下樓速度這麼快啊?」
葛崇山這時候算是徹底懵了,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倒不是因為女人下樓的速度極快,而是因為,這個女人之前說自己是那個病人的家屬。
出了這種事情,那個女人的第一反應不應該是大哭嗎?
或者是有什麼複雜的情緒。
但是此時此刻,那個女人所表現出來的樣子,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任何悲傷的意思。
當然,也沒有任何憤怒的意思。
葛崇山很疑惑,他現在有太多的疑問,根本無法一一解答。
感覺之前,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一個謎團一樣。
劉成跟陳子平沒把那個人治好的時候,這個中年婦女還是異常憤怒的呢。
她甚至是直接沖了上去,巴不得要把陳子平和劉成痛打一頓出氣。
但是現在,李東也失敗了。
本來以為這個女人也會衝上去把李東痛打一頓,或者是痛罵一頓,如果這兩件事情都做不到的話,這個女人也可以選擇蹲坐在地上大哭一場。
自己的兒子沒了,她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啊。
出現這種情況,只能有一種可能性。
那就是自己師父王飛所說的。
這個女人,根本不是那個病人的家屬。
可是……
想到這裡,葛崇山整個人就變得更加疑惑了。
這個女人不是那個病人的家屬,跟這些東西,有關聯嗎?
他們可是被劉成還有陳子平這幫沒良心的人痛罵了一頓,然後趕了出去。
這幫人這種事情都干出來了,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那個病人的家屬,還重要嗎?
葛崇山真的想不出來,這兩件事情之中有什麼必然聯繫。
「哈哈,這你就不懂了吧?」
王飛看到葛崇山疑惑的表情之後,直接笑出了聲,「沒事兒,不懂就算了,你就在這兒看好戲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