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瘋子和瞎子結盟
來到莊園時,秦學民、李旭和洪濤三人都在。
唐宇不知道盲僧的法號是什麼,就讓三人和他一樣稱盲僧為大師。
等三人見過禮後,唐宇把盲僧交給李旭二人,讓二人給大師準備宵夜和房間。
二人事先得到唐宇的提醒,自然是對盲僧悉心伺候。
唐宇帶著秦學民去了飼養蟲子的溫棚,一邊給秦學民傳授飼養蟲子的要點,一邊從精心飼養的蟲子裡挑選出幾隻放進玉盒裡。
吃過宵夜,唐宇帶著秦學民去了地下室。
第二天唐宇沒露面,只有秦學民上來四次……取早中晚飯和夜宵。
第三天,還是如此。
當晚,秦學民撐不住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澡飽睡一覺。
第四天,唐宇出現了。
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油透的頭髮已經成了雞窩,身上更是發餿發臭。
他洗過澡後吃早飯,狼吞虎咽的填飽肚子就要起身去忙。
盲僧開口問道:「你在忙什麼?」
「培育血玉蠱。」
唐宇扔下一句話,就帶著秦學民去溫棚挑選蟲子。
盲僧並未阻攔唐宇,搖了搖頭後起身去天台做早課。
李旭和洪濤沒有跟上去打擾,收拾完飯桌後二人來到院中切磋對練。
比以往更加認真刻苦。
唐宇已經很強大了,可還是動不動就三四天不眠不休的拼命,連秦學民也拼命的跟著唐宇學習,他倆哪還好意思有絲毫的懈怠。
天台上。
呂寶峰在遮目術的籠罩下,俯瞰著對練的兩個年輕人,傳音道:「唐宇讓這兩個小傢伙好吃好喝的伺候你,目的是讓你指點一下,你遲遲沒動靜,是要吃白食?」
盤膝坐於蒲團上的盲僧回復道:「貧僧在觀察二人的耐性。」
呂寶峰不再多說此事,來到盲僧身旁問道:「唐宇在培育血玉蠱?」
盲僧點頭到:「他是這麼說的。」
「應該是真的。」
呂寶峰思索一下才點頭。
見盲僧似乎對此事沒有什麼興趣,他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可就在他要縱身躍下天台時,卻突然停住,繼而原地消失不見。
幾乎是剎那間,他就和盲僧同時出現在天台的另一邊。
此時,唐宇正悄無聲息的向著小白靠近。
盲僧不解的傳音問道:「他要幹什麼?」
呂寶峰想也不想就回復道:「抽血。」
「你怎麼知道……」盲僧詫異,可話沒說完,他就注意到唐宇手中拿著個注射器,有嬰兒手臂那麼粗,鋼製針頭在陽光照耀下閃過寒光。
果然,唐宇來到小白身邊,就將鋼製針頭從小白的鱗片縫隙中扎進去。
嘶……
小白吃痛驚醒,蛇尾同時一擺。
毫無防備的唐宇頓時被抽飛出十多米遠,咔嚓一聲撞斷一棵大樹。
聽到聲音的李旭和洪濤急忙趕來,而唐宇先一步起身,雙手負在身後擺出大白天觀天象的姿勢……擺手將二人打發走後,他才呲牙咧嘴的揉著後腰向小白走去。
從小白身上抽了一管血,他興奮的回了地下室。
目睹這一切的盲僧忍不住的笑了,發現呂寶峰滿面若有所思之色,他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後才反應過來,傳音問道:「培育血玉蠱需要蟒血?」
「不清楚。」
呂寶峰搖了搖頭,不知想到什麼,嘴角忽然閃過一抹弧線,「瞎子,我覺得我和聾子管的有些寬了,我們不該阻止你傳唐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
「什麼意思?」
盲僧很是謹慎,「你在打什麼算盤?」
「什麼叫我在打什麼算盤,我能打什麼算盤?」
呂寶峰不滿的看了眼盲僧,而後又笑眯眯的說道:「我的意思是咱倆可以瞞著聾子結盟。」
盲僧轉身面向呂寶峰,「別兜圈子,直接說。」
呂寶峰不再廢話,「我幫你拖住聾子,你趁機傳唐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等有機會時,你代我傳唐宇戰技和術法,等聾子發現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盲僧沉吟片刻後問道:「為什麼要貧僧代傳?」
呂寶峰道:「我若是親自傳授,你能拖得住聾子?」
盲僧思索一下後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他沒有呂寶峰的腦子和口才,還真拖不住聾子。
呂寶峰立刻舉手,「從現在開始,咱倆結盟,能瞞聾子多久就瞞多久。」
盲僧點頭,抬手和呂寶峰擊掌。
可他沒想到呂寶峰突然收手,讓他擊個空,不過呂寶峰也沒搞事情,立刻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得在擊掌前說清楚……無論我們傳授唐宇什麼,都只是單純的傳授,他學不學,怎麼學,是他自己的事情,我們不能從中干涉。」
盲僧沒有呂寶峰那麼好使的腦子,可他也不傻,咀嚼一下呂寶峰的話,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貧僧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傳授給唐宇後,唐宇要不要一直保持元陽之身,是他自己的事情,貧僧不能從中干涉,對吧。」
「是這個意思。」
呂寶峰坦然點頭,「所以這些話得在擊掌前說清楚。
你要是不答應,那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
要是答應,就必須說話算話。」
「答應。」
盲僧毫不猶豫的點頭,「就算唐宇哪天破了元陽之身,貧僧也認了。
他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不走純陽之路也會幫貧僧物色個好的傳人,能將純陽之體的修煉法門傳下去,貧僧就知足了。」
呂寶峰笑著舉起手,「放心吧,他不會讓你失望。」
盲僧再次舉手,擊掌為誓。
又聊了幾句,呂寶峰才躍下天台走人。
走之前,他給盲僧留下一部手機,方便盲僧和他及時聯繫。
盲僧收起手機後,伸出雙腿,取下腳腕上的一對金屬環。
從金屬環的外形上來看,正是佛門法器金剛環。
此金剛環,並非成人保健用品!
盲僧將金剛環戴上手腕上,調節一下大小,而後脫下身上破舊的僧袍,露出古銅色的精壯上身,在陽光下扎馬步出拳。
左拳打出,收回。
右拳打出,收回。
一板一眼,往復交替。
機械,枯燥。
過去的幾十年,他就是這樣練過來的。
臨近中午,他皺眉扭頭,向著莊園的大門口看去。
唐宇正親自開門,而門外是呂寶峰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
稍微一沉吟,他就取下手腕上的金剛環戴回腳腕,而後一邊穿著僧袍一邊下樓。
他要看看呂寶峰突然正大光明的到來,是要搞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