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枉我趙家對你這麼好
唐宇看著有名無實的妻子,沒有再像以前那般退讓,而是冷笑道:「趙欣雅,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我可以滾,但想讓我再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
「滾。」趙欣雅怒喝,這輩子也不希望唐宇再回來。
「爺爺,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您。」唐宇收回搭在趙建章手腕上的手指,而後就在眾人嘲諷的目光中,頭也不回的離開病房。
趙建章看著唐宇離開的背影,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什麼話。
他現在也認為自己是被醫護人員搶救回來的,畢竟唐宇醫學院畢業後入贅趙家,在趙家公司的後勤部上班,沒有做過一天醫生。
而且唐宇在大學學的是西醫,又怎麼可能會用針灸把他搶救回來。
他心想,唐宇撒謊,說把他搶救回來,是想要得到欣雅的好感和認可吧。
「爸,別管他,當初就不應該讓他入贅,這樣的廢物哪有資格進趙家的門。」趙德財哼道:「咱家出錢又出力的救他媽,他說過半個謝字嗎?就算養條狗,也知道對咱們搖搖尾巴呢。養他,瞎了咱家的糧食。」
「死廢物還想裝名醫,把咱家臉面都丟盡了。」趙慶忠上前就拔掉一根毫針,嗤笑道:「爺爺,你看,是不是什麼事情也沒有。我就說吧,那個廢物說話和放屁沒什……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趙建章臉上僅有的一點血色極速消退,胸膛起伏,不禁噴出一口鮮血,全都噴在他臉上,嚇得他驚慌大叫。
在場的所有人也都被嚇到。
「退後,都退後。」秦學民也被眼前的狀況驚到,連忙上前給趙建章診脈,同時彎腰低頭,緊盯著趙建章胸口上的毫針。
趙德財焦急的催促道:「秦神醫,別看了,快點救救老爺子。」
「爸,別打擾秦老。」趙欣雅連忙拉開趙德財,怕趙德財惹怒秦學民。
「九龍神針,這一定是九龍神針……」秦學民突然很是激動,旋即就轉頭向著門口看了眼,早已看不到唐宇的身影,立刻大叫道:「快,快把唐,對,唐宇,快把他叫回來。」
擦著臉上血水的趙慶忠,雙眼都睜不開,卻是罵道:「我就說吧,死廢物胡亂給爺爺扎針,一定會出事,現在好了,爺爺真被他害了。」
趙德財二話沒說就追出病房。
「你別走,唐宇,你站那別走。」
正往電梯口走的唐宇,轉身冷眼看向追來的趙家人。
「你不能走。你給老爺子胡亂扎針,導致老爺子吐血昏迷,已經有生命危險了。」趙德財撲上來抓住唐宇的手腕,叫道:「報警,快點報警,叫警察來。」
「死廢物,你特麼敢謀害爺爺,等著,這事沒完。」趙慶忠上前抓住唐宇另一條手臂。
趙欣雅拿出手機打電話,咬牙說道:「唐宇,爺爺要是出什麼事,我絕對不放過你。」
「你們別亂來。」秦學民沒想到事情發展成這樣,怒斥一聲,劈手奪過趙欣雅的手機,掛斷報警電話才鬆口氣,而後推開趙德財父子二人,目光灼灼的盯著唐宇,「小兄弟,你剛才對病人用的,可是出自九龍神針的針法?」
「你認識?」唐宇有些驚訝。
九龍神針乃是姬伯所創,創於上古時期。
他本以為早已失傳,就算沒有失傳也會有所改動,卻沒想到秦學民只是看到扎在趙建章胸口上的毫針,就認出是九龍神針中的針法。
既然秦學民認識九龍神針,他也就不用多費口舌,淡淡的點頭道:「正是出自九龍神針中的盤龍針。」
「那針法叫盤龍針?」秦學民聞言就是一愣,不過現在沒時間詳談此事,連忙道:「唐先生,只是拔掉一根針,病人就吐血昏迷,現在該怎麼辦?」
唐宇看了眼趙家人,淡淡的說道:「將拔掉的針補回去就行了。」
「呃……」秦學民一時啞口無言。
要知道九龍神針共有九種針法,每一種針法都有提、插、捻、轉、彈、刮、搖、震和顫九種手法。
他在此之前都不知道盤龍針的存在,想要補上那根拔掉的針,根本就做不到。
他倒是可以將九種手法依次試過去,可試的過程中出了事,就是事關人命的大事。
這個責任,他承擔不起。
況且唐宇就在這裡,他何必冒那麼大的風險?
他注意到唐宇有看一眼趙家人,想到之前趙家人對唐宇的態度,他就退到一旁對趙家人說道:「現在能救病人的只有這位唐先生,是把唐先生趕走,還是把唐先生請回去,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趙德財父子都像是見鬼似地,看看唐宇又看看秦學民。
他們懷疑秦學民早就認識唐宇,現在是在配合唐宇演戲。
不過沒有證據,二人就都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看向趙欣雅。
趙欣雅皺著眉頭看著唐宇,問道:「你什麼時候學的針灸?」
「最近才學的。」唐宇實話實說。
對別人來說是今天十二個小時以內的事情,但對他來說至少是半個月以上的時間。
趙欣雅眉頭皺的更緊,看了眼秦學民後問道:「秦老說只有你能救爺爺,是真的嗎?」
唐宇點頭道:「是。」
趙慶忠立刻叫道:「死廢物,這麼說來,你剛才就是故意害的爺爺吐血昏迷。」
「枉我趙家對你這麼好,你竟然下此毒手,你對得起我趙家嗎?」趙德財痛心疾首。
這對父子一人一句話,就將唐宇定為十惡不赦的罪人。
秦學民都看傻眼了。
沒想到世上竟然有這樣的傻皮父子。
「我說過,針不能拔,可你們不聽話,現在卻又倒打一耙,真當我唐宇沒有脾氣,能任由你們欺辱?」唐宇沒想到這對父子到現在還是這個態度,臉色頓時一沉,轉身就走。
「閉嘴。」趙欣雅瞪了眼父親二人,而後快步上前攔下唐宇,沉著臉命令道:「立刻回去救爺爺。」
唐宇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剛才讓我滾,我滾了,但讓我回去,沒那麼容易。」
「直說吧,有什麼條件?」趙欣雅面露幾分譏諷之色,心想這個窩囊廢有了些用處,就想讓我另眼青睞?也太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