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訓犬大師

  鞭炮一響,三人的公司就算是正式成立了。至於之後能不能在這一行業里闖出一番名堂,打出一片天地,就要看他們自己的努力了。

  「朱叔叔您來了。」

  正當三人憧憬未來的時候,一大隊人馬突然殺到,領頭的自然是朱輕硯的父親朱昌和其母親劉梅。自己家閨女開辦公司,朱昌自然要來。

  他知道張從文等人沒有多少人脈,所以他這次特意帶了不少公司里的員工,專門來給自己閨女撐場子。

  「小宋啊。不對,現在應該稱呼你宋總了。」朱昌笑著說道。

  「您這是哪裡的話。我們這個訓犬中心能夠順利開辦起來,您可是幫了我們大忙。我再怎麼樣也是您的晚輩,叫我小宋就行。」宋佳偉連連擺手。

  朱昌又和宋佳偉客套幾句後,徑直走向朱輕硯,兩人說起了悄悄話。

  負責掛牌儀式的領頭原本以為張從文他們這次開業不會來多少人,畢竟當時讓他們選掛牌儀式的套餐時,張從文等人選了一個最便宜最簡單的套餐。當時他心中就有些許悱惻,張從文這幾位兜里的票子並不多,要不然掛牌儀式何必如此寒酸?

  可當看到朱昌之後立刻動搖了心中的想法。

  不說朱昌本就有大老闆的氣質,就他身後跟著的那十幾位員工,個個都是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張總,宋總,恭喜恭喜。」

  正當負責掛牌儀式的領頭心思還在恍惚的時候,謝老闆帶著謝茱莉和謝才哲也到了。

  謝茱莉今日也是好好打扮了一番,雖然不像朱輕硯那般光彩奪目,但卻有一種少女的純真氣質。原本可以用小白花來形容謝茱莉,現在反而有些不太合適,更應該用天上飄落的潔白雪花才對。

  剛一出現,謝茱莉就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面對這些人,謝茱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微紅著臉,低著頭,更顯純情可愛。

  許多人見到謝茱莉這樣的模樣,都忍不住想要去搭訕,要個聯繫方式什麼的。可看到謝茱莉邊上的謝老闆像是謝茱莉的父親,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哪有當著小白花父親的面去搭訕小白花的。

  宋佳偉急忙迎了上去,和謝老闆攀談起來。期間還不忘給張從文遞了個得意的眼色。好像在說:怎麼樣,我女朋友漂亮吧?

  惹得張從文一陣鬱悶。

  謝老闆沒有像朱昌一樣帶著自己的員工前來,但並不代表謝老闆一方的人不多。因為正是周末,謝才哲帶了一堆他的同學。

  剛一出現,就將張從文團團圍住,各個都像是看怪物一般的圍著張從文看來看去。

  負責掛牌儀式的領頭瞬間有些摸不清門路。張從文開辦的不是訓犬基地嗎,怎麼招這麼多小孩子喜歡?

  「柳姨,莊博文,你們來了。」

  正在莊從文為應付這一群小朋友而頭大的時候,莊博文和柳姨宛如救星一般出現在他的視野之內。

  張從文立刻衝出重圍,來到柳姨和莊博文面前打起了招呼。

  莊博文一見張從文,立刻開心的掏出了手機,翻出一段錄像。

  錄像里是莊博文按照張從文的指導改造了自己家後的情景。在錄像里,那隻非常會開門的哈士奇用力推了幾下重新安裝的格柵門,發現推不動,只能老老實實的回到客廳,跟事先放置好的玩具較勁。

  「你跟我說的辦法真的管用。現在這四隻小兔崽子,整天都在跟那幾個玩具較勁,再也沒有去拆過我家裡其它的東西了。」莊博文一邊快速的播放著視頻,一邊開心的說道。

  與狗斗,其樂無窮。

  自從經過張從文的點撥,莊博文現在整天都在想各種方法折騰自己家的雪橇大隊,消耗它們的精力,玩的不亦樂乎。

  「從文,這兩位是?」看到生面孔,朱輕硯走到張從文身邊,問道。

  「我給你介紹一下……」張從文立刻介紹起來。

  柳姨眼中一亮,立刻拉起了朱輕硯的手,問道:「小朱啊,你這麼漂亮,有男朋友了嗎?」

  「沒有?那要不要柳姨給你介紹一個?」

  「你放心,你柳姨介紹的准靠譜,帥氣多金……」

  面對柳姨的攻勢,朱輕硯急忙躲到張從文身後,道:「柳姨,我不著急的。暫時沒有考慮過這種事。」

  朱輕硯也算是見多識廣,但面對柳姨這樣自來熟的熱情攻勢,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啊,這樣啊。柳姨懂了。」也不知道柳姨懂了什麼,不再想著給朱輕硯介紹男朋友。卻對張從文說了一句:「小張,你可要加油了。」

  張從文一陣摸不著頭腦。

  「張從文,我們沒來晚吧?」

  正當張從文、朱輕硯與莊博文和柳姨熱情攀談之時,一個聲音從不遠的地方響了起來。

  一時之間,幾人都向那個方向看了過去,發現說話之人正是張從文的房東,身邊還跟著房東的女兒。房東女兒身邊還有他們家養的那隻大白。

  「您來了。」

  張從文和朱輕硯立刻迎了上去。

  「呵呵,這個給你們。」房東看著張從文笑著遞過來一個東西。

  這時張從文和朱輕硯才注意到房東手中竟拿著一卷紅色的錦旗。

  房東微微一抖手,錦旗展開,上面八個金字:知犬之言,懂狗之語。

  邊上還有一行小字:「贈:訓犬大師張從文」。

  朱輕硯急忙接過錦旗,將其收好。

  張從文瞬間有些不好意思:「訓犬大師就有些過譽了。我可沒那麼大本事,擔不起這個稱號。」

  房東笑道:「小張你就別謙虛了,大白的情況,找了幾個訓犬師都沒有訓好。唯獨你去了,僅是看了幾眼,隨便訓了訓,當天就改掉了它的問題。要不是你,我們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大白為什麼會咬自己呢。訓犬大師這四個字,你擔得起。」

  朱輕硯看著張從文也溫柔的笑著說道:「人家不只是我們的房東,還是我們的客戶。既然是我們的客戶送的,那就是認可你的能力。」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張從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說我們這個錦旗一會掛在哪裡比較好?」

  房東和他女兒走後,朱輕硯小聲的對張從文問道。

  「你還真打算掛起來啊?」張從文一臉無奈。

  要是房東沒有加上訓犬大師這四個字,張從文倒是容易接受。可加了這四個字,張從文總覺得有些受之有愧。

  「要不然呢?這也算是客戶對咱們的認可,為什麼不掛起來。」朱輕硯笑著對張從文說道。

  他們這般小聲說話的時候,房東的女兒回頭看了張從文一眼,卻見張從文正在小聲和朱輕硯說話。見兩人的形態舉止如此親密,房東女兒不知為何,眼中閃過一絲失落。

  「余阿姨,您也來了。」突然,張從文看到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余弋香帶著小笑正在看著張從文所在的方向。張從文立刻招呼道:「胖子,余阿姨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