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兇狠

  「還沒有取名字。」朱輕硯說道。

  「不是吧,搞了半天連名字都沒有取?」原本對未來稍微有些憧憬的張從文,一下子覺得宋佳偉這孩子有些不靠譜。

  「廢話。取名字這件事我們肯定要等你一起商量的。」宋佳偉鄙視的看了張從文一眼。

  「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名字?」張從文想了想問道。

  「要不叫十二亭台怎麼樣?」朱輕硯脫口而出。

  張從文和宋佳偉齊齊搖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賣漢服的。這名字太文藝了,不行。」

  「那你有什麼好名字?」朱輕硯的名字被拒後,又問道。

  「不如用我們三個人的名字組合成一個名字怎麼樣?」宋佳偉說道:「我叫宋佳偉,你們叫張從文和朱輕硯。那我們的訓犬基地的名字可以叫硯偉文訓犬基地,你們覺得怎麼樣?」

  張從文一臉鄙視:「還不如叫十二亭台呢。還硯偉文,你怎麼不叫魚尾紋。」

  「那你有什麼好名字?」宋佳偉有些泄氣。

  張從文沉吟一聲:「我覺得名字不需要多麼好聽,也不一定要有太多的深意。但一定要簡單,容易被人記住。犬語訓犬基地怎麼樣?」

  「……」

  「……」

  宋佳偉和朱輕硯一臉失望。見張從文侃侃而談,還以為他能有什麼高見,結果就是一個這麼普通的名字。

  但轉念一想,張從文說的也確實在理,三人也想不出更好的名字,最終還是定下了這個名字。

  名字定下後,宋佳偉拍了拍張從文的肩膀,道:「朱輕硯要說服她爸多爆點金幣,這段時間我要忙註冊公司的事。所以你也不能閒著,我決定交給你一個任務。」

  張從文一臉疑惑:「什麼任務?」

  「我們選的這個地方怎麼樣?」

  「不錯。」

  「當然不錯。不僅是地方大,環境合適,而且還便宜。但我們還沒有租下來。」

  「那你還不趕緊去租下來!」

  「那得靠你。」

  「靠我?」

  張從文一臉疑惑。

  ……

  張從文怎麼也沒有想到,宋佳偉看上的這個位置,居然是他們出租屋房東的房產。他一直知道他們房東是個有錢人,卻沒想到跟他們出租屋隔了這麼老遠的地方還有一處房產。

  宋佳偉之所以說要靠他,就是他們房東答應把這個地方租給他們但卻有個前提條件。

  房東家養了一條狗,但那條狗有些問題,想讓張從文來幫忙看看。如果張從文能解決他們家狗的問題,房東不但會答應把這個地方租給他們,還可以免半年的房租。

  但如果張從文無法解決,宋佳偉只能另找其它地方當辦公地點了。

  房東家的狗身上的問題與別的狗有些不同。既不是亂叫,也不是護食,更不是咬人拆家之類的問題。

  這隻狗對人很友善,但唯獨對自己十分兇狠。

  據房東反映,他養的狗是一隻土狗,當時是在街上撿來的。撿這隻狗的時候,這隻狗渾身是傷,差點死掉。房東費了好大力氣,精心照顧才救回了一條命。

  房東本以為這條狗很快就能融入到自己家中,卻沒想到幾個月前這隻狗突然發瘋一樣,開始瘋狂的咬自己的尾巴,甚至最嚴重的一次差點把自己的尾巴咬斷。

  起初房東以為這隻狗是得了什麼病,去了好幾家寵物醫院做檢查,都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直至一個寵物醫生告訴他,這隻狗可能是心理上有問題。

  房東為此請過好幾個訓犬師來看這隻狗,但最終都對這隻狗的情況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房東只能每次出門時都要給這隻狗帶上伊莉莎白圈和嘴套。但有一次在出門時,伊莉莎白圈和嘴套不知道是如何被這隻狗掙脫,弄得滿地都是鮮血。

  張從文來到房東家後,就開始觀察起這隻狗來。

  房東家的這隻土狗是一隻純白色的土狗。正如房東所說,這隻狗對人友善,十分的親人。總是黏在房東身後,房東走到哪它就跟到哪。

  而且不僅是對房東友好,對張從文也十分友好。看到陌生人到來,這隻土狗就會搖著尾巴上前,一臉討好的樣子,求張從文撫摸。

  張從文注意到,這隻狗的尾巴已經禿了一塊,禿了的地方有一些傷口已經結了痂,一些傷口看上去卻是比較新鮮。

  對於這種會如此下重口咬自己的狗,一般有幾種原因。首先最需要注意的是,狗的身體情況有沒有問題,會不會是真菌感染導致的瘙癢之類的情況。但房東之前帶它做過很多次檢查,這隻狗的身體十分健康,並沒有生病的樣子。

  第二個可能性就是分離焦慮症。

  從這隻狗的粘人程度上看,這隻狗得分離焦慮症得概率並不小,但張從文說出這個想法後,很快就被房東否決。

  「我看過有關分離焦慮症方面得資料,我確定大白並非是得了分離焦慮症。」房東看著這隻名叫大白的土狗說道。「因為它不只是我離開家後會咬自己,就連我在家的時候它也會咬自己。甚至有的時候它吃著吃著飯,也會無由來的去咬自己,完全沒有規律可言。」

  張從文有些皺眉。

  這種找不到規律的情況,確實有些難纏。

  正在張從文想要從這隻狗身上找出問題之時,房東的女兒手中拿著一個水杯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土狗大白此刻竟沒由來的嗚咽起來,似乎是遇到了什麼威脅一般。

  張從文還沒有反應過來,土狗大白竟原地瘋狂轉起了圈,開始追著自己的尾巴撕咬。

  房東對這一情況早已熟悉,連忙上前想要控制住大白。一邊掐著大白的脖子,想讓它停止撕咬自己。另一邊大聲喊著大白的名字,想要大白恢復清醒。

  同時,房東女兒也連忙放下手中的水杯,拿起一個大白的玩具,想要吸引大白的注意力。卻沒想到兩人的舉動不但沒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讓大白的凶性更加強烈。

  不但嗚咽聲更大,就連下嘴的力道也變得更大了起來。

  即便是大白被房東父女倆按在了地上,大白依舊沒有鬆開自己口中的尾巴,依舊在嗚咽撕咬。

  不一會,鮮血就從大白的尾巴上滴落下來,一片血肉模糊。

  父女倆就這樣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大白才終於漸漸安靜了下來。但此刻大白的尾巴上禿掉的那一塊早已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全是血淋淋的傷口。

  看到這一幕,房東女兒忍不住心疼的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