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法斗的想法

  只可惜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法斗最終哦還是沒有抵抗住誘惑,多次想去咬張從文的腳後跟。

  見眼神警告起不到關鍵的作用,張從文立刻改變了方法,直接和這隻法斗動起手來。

  在這隻法斗再次想湊近咬張從文的腳後跟時,張從文立刻彎腰用手捅向法斗的腹部。

  腹部對狗來講是最脆弱的部位,張從文的手剛一接觸到它的腹部時,這隻法斗立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開。在空中的時候,兩條後腿還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看上去十分滑稽。

  就連余琴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法斗看向自己的主人,有些求助的意味,卻見自己的主人對此無動於衷。法斗只好再次看向張從文,四條小短腿還在原地踏了幾下步。

  此刻就連余琴也看得出來,這隻法斗現在有些害怕。但她並沒有因此叫停訓練,反而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見它這麼慌張的。」

  法斗警惕的看著張從文的一舉一動,不敢有任何動作。張從文道:「它現在這樣的反應就是因為我警告了它。現在它的腦袋裡一定在想,這是怎麼回事?我該怎麼辦?我要做些什麼?這個時候,我們就要給它一些思考的時間了。」

  說完,張從文竟真的不再有任何動作,只是看著這隻法斗,等待著法斗思考清楚現在的形勢。

  法斗也沒有讓張從文失望,原地轉了一圈,發出了幾聲哼唧的聲音後,竟退後幾步,趴了下來。但是雙眼依舊沒有從張從文的身上離開,依舊在觀察他的反應。

  看到這一情景,張從文立刻把視線從法斗身上移開,繼續假裝掃地,同時依舊用餘光觀察著這隻法斗的反應。見這隻法斗依舊沒有動作,張從文逐漸加大擺動笤帚的幅度,甚至有幾次還故意假裝漫不經心的在這隻法斗面前揮舞了幾下,挑逗這隻法斗。

  可即便這樣,這隻法斗依舊沒有絲毫反應,只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張從文。

  對於法斗這樣的反應,張從文十分滿意,這才放下笤帚,向余琴宣布第一階段的訓練已經圓滿結束。只要堅持這樣的訓練,用不了多久對咬主人腳後跟這一壞習慣就會得到很好的改善。

  解決完這一問題後,張從文又開始著手對法斗進行下一步的訓練。

  這隻法斗的問題不僅是會咬自家主人,還存在對陌生人過於熱情的問題,如果不加以約束的話也很容易傷到陌生人。

  在余琴好奇目光的注視下,張從文走出了屋子,來到了樓道。略微等待了兩三分鐘後,張從文撿起他事先放在牆角的一個空布袋敲響了余琴家的房門。

  這個空布袋和先前那個有些不同,張從文對這隻空布袋進行了一些特殊的處理。

  在來之前,張從文把自己養的兩隻龜從缸里撈出,連龜帶水的在布袋上摸了摸。這麼做就是想在布袋上留下龜的氣味,以方便刺激這隻法斗。

  原本張從文是想在布袋裡抹上一塊臭腐乳代替自己的龜來增加氣味,但又怕自己若是真那麼幹了,恐怕沒有哪個網約車司機願意接他的單子,最後還是悻悻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拿起布袋後,張從文聞了聞,確定上面還殘留著一些水腥味後,才再次敲響了余琴家的房門。

  房門打開,法斗第一時間湊了過來。看到是張從文後,停頓了一秒,最後還是沒有抵抗住新鮮氣味的誘惑,向張從文撲了過來。

  和上一次一樣,張從文一進門,這隻法斗就表現出了對這個包極大的興趣。張從文突然有點想要逗這隻法斗,故意將布袋包向上提了一點,使得這隻法斗即便是雙腳站立也無法接觸到這個包。

  無奈之下,這隻法斗只能憑藉兩條小短腿奮力向上挑起,去嗅聞這隻包。

  張從文道:「它撲到人身上雖然不禮貌,但是問題不大。不過像它這樣想把別人的東西搶過來撕咬,就不能被允許了。」

  說完,張從文示意余琴過來嘗試阻止自家法斗的行為。

  可余琴嘗試了幾次之後,這隻法斗總會想辦法繞過余琴去試圖嗅聞張從文手中的布袋包。

  看到余琴有些手忙腳亂的樣子,張從文暗中使壞,故意將布袋包放低了一些,使得這隻法斗不需要雙腳站立也能接觸到這個布袋包。

  這樣一來,法斗變得更加興奮起來,在自己主人的阻攔下左突右躲,總能來到張從文跟前。在法斗的襯托下,余琴覺得自己十分笨拙。索性直接雙手抱起法斗,將其放到遠處。

  可沒想到這隻法斗的腳剛一沾地,就從余琴的懷裡掙脫出來,快步跑向張從文。

  法斗似乎是認準了這個布袋包一般,無論余琴怎麼阻止,都無法讓這隻法斗冷靜下來,根本停不下來。

  看到余琴的窘樣,張從文不再忍心繼續下去,直接用手推開了法斗。這隻法斗此刻好像已經忘了剛才張從文對它所做的一切,沒有絲毫懼怕的樣子,依舊往布袋包上湊。

  連續推了兩次後,見這隻法斗毫無悔改,張從文故技重施再次用手伸向法斗的腹部,用力一捅。

  「汪!」

  法斗被突如其來的一擊嚇的有些害怕的後退幾步。

  張從文看著法斗,用不可反駁的語氣說道:「給我老實點!」

  在余琴驚訝的目光下,這隻法斗只和張從文對視了幾秒,就迅速轉身躲到了沙發上。

  這隻法斗前後的反應,讓余琴驚訝無比。剛才自己嘗試了各種辦法都沒有成功的事,竟然被張從文看似隨意的幾個動作,加上一句話就輕鬆的完成了。

  然而張從文並沒有停留,再次轉身出了房門。兩分鐘後,再次敲響。

  這次余琴給張從文開門後,這隻法斗不再像之前那樣興奮,而是站在遠處歪著頭看著張從文的一舉一動。幾秒鐘後,法斗直接將腦袋扭到了別處,仿佛對張從文已經毫不感興趣一般。

  「這樣就可以了嗎?」余琴看著自家法斗產生驚人轉變後問道。

  張從文笑著說道:「並不是這樣。現在它可能在想,怎麼又是你,這次算了,反正除了你還有別人會來我們家。」

  余琴被逗得哈哈笑了出來,但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這樣訓練不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