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有些驚訝地看向陳洛,她這個時候已然明白過來了,陳洛其實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否則不可能連她的動向都這麼清楚。׺°」˜`」°º× ׺°」˜`」°º×
顧清歡心中既感動又有些內疚,不過聽到陳洛的問題,她還是開口繼續說道,「也是哥頓給青姨的一個任務。因為阿薩蘭王國主要的石油都是銷往歐洲,最大的客戶就是哥頓旗下的煉油公司。
上一任國王阿薩蘭還活著的時候,就和哥頓關係非常密切,兩個人私交甚好,石油都以低於市場價的三成賣給哥頓的公司。
到了阿齊茲上位的時候,對這件事情感到極為不滿,等合同到期後,要求和哥頓的公司簽訂新的貿易合同。
但阿齊茲也知道哥頓是什麼身份, 他也不敢漲價,只是要求恢復到現在的市場價格。
阿齊茲沒想到的是,哥頓竟然非常乾脆地同意了,還說他手下有可以治好『布病』的人才。
為了維持和阿薩蘭王國的友誼,會派她們前去哈耶曼地區治癒受到此病困擾的賽普魯族人。」
陳洛目光一閃,在極短的時間裡面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哥頓和尤利塞斯合謀,想要操控賽普魯族人建國?」
「這你都知道?」
顧清歡一臉錯愕地反問了一句。♢😎 ❻9s𝐇𝔲乂.ᶜσм 😲🐒
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根本就不多,無論是尤利塞斯,還是哥頓,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會隨意對外人去說。
而且一旦宣揚出去,會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在敘利亞和伊拉克境內的賽普魯族還好說,因為這兩個國家早就亂成一鍋粥了,他們自顧不暇,自然也管不了國內的賽普魯族人。
所以這兩個國家的賽普魯族人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實現自治,就算想要從瓜分出去一片土地,敘利亞和伊拉克也沒有能力管。
但是土耳其和伊朗就不同了,他們一直就是中東強國,絕不可能容忍賽普魯族人立國,分割他們的一部分領土。
到時候只怕還沒來做這件事情,這兩國就要先動手鎮壓賽普魯族人了。
陳洛微微一笑,「這世上絕大多數事情都是有跡可循的,尤利塞斯的種種活動跡象只要稍加分析,就能推斷得出來他想要利用賽普魯族人迫切建國的願望,來幕後進行策劃和操縱。
真正的目的,無非是想要利用賽普魯族人的驍勇善戰,來掌控中東的資源。」
顧清歡啞然,陳洛說得稍加分析,在他看來是正常的,可是一般人哪裡有這樣的能力。💜🍫 ➅9ѕᕼᵘχ.Ć๏m ♞♨
首先尤利塞斯活動的跡象,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獲取得到的。
其次操控賽普魯族人建國這件事情,即便是她身在局中,也是尤利塞斯親自說出來這件事情之後,她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顧清歡第一次聽到的時候,還以為尤利塞斯在開玩笑,因為她壓根沒想到血之血的這些巨頭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陳洛這個時候,又開口道,「你現在已經見過哥頓和尤利塞斯了,這兩個人是不是很相似?」
顧清歡微微一怔,然後忽然點了點頭道,「你這樣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
他們雖然樣貌和性格不一樣,但是看人的眼神都差不多。」
陳洛淡淡一笑,「你的感覺並沒有錯,不管是尤利塞斯,還是哥頓,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心態。
把自己當作這個世界的王,一個個都目無餘子,除了七巨頭之外,剩下的人皆不放在眼裡。
所以他們看人的眼神自然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奴隸和螻蟻。
這樣的心態之下,哥頓豈能容忍阿齊茲這樣一個廢物拒絕自己,還好心好意地派人去給他解決問題?
哥頓必是和尤利塞斯進行了某種利益交換,或許是提供更低價格的石油資源給他,或許是在尤利塞斯給予他一些歐洲的利益,來換取哥頓的支持。
治癒『布病』只是第一步,以換取哈耶曼地區賽普魯族人的好感,然後借你們的手,除掉麥哈邁德。
這樣一來,既可以挑起阿薩蘭王國和賽普魯族人的戰爭,又可以讓忠於尤利塞斯的人控制賽普魯族。
就跟現在一樣,在你到杜拜的這段時期,尤利塞斯的人已經幹掉了麥哈邁德,徹底掌控了哈耶曼地區。」
顧清歡一臉驚愕地盯著陳洛看了半響才回過神來,她嘆了口氣道,「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了監聽器了,這些事情哪怕是憑藉推理能力也推不出來吧?」
「如果單單是靠推理能力,自然推測不出這些來,但是加上我對血之血和人性的了解,還有一些閱歷,其實並不難。」
顧清歡無語了,陳洛這變態的思維能力,根本就不像是正常人,他還偏偏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尤利塞斯和哥頓只是想利用你們去做殺手,做掉麥哈邁德,至於你們的死活根本就不關心吧。」
顧清歡聞言神色有些清冷,她微微頷首,淡聲道,「其實我在知道哥頓讓我們去殺麥哈邁德的時候,就知道我和青姨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刺殺成功了,我們能不能活著離開,他和尤利塞斯根本就不在乎。
即便刺殺不成,他們也會讓賽普魯族內部的奸細來完成,最後栽到我們頭上,結果也是一樣的。
還是能挑起阿薩蘭王國和賽普魯族人的戰爭,清洗掉所有不聽話的高層。」
陳洛哈哈一笑,「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你們不止治好了布病,還做得更好,莫名其妙變成了賽普魯族人的『神使』。
這是你又想出來的,還是薛青鸞和陸葉子想出來的?」
「是我。」
顧清歡再次嘆了口氣,「在我知道要去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我就詳細地調查了哈耶曼地區,以及賽普魯族人的歷史,也知道這個民族有多麼悲慘。
但是為了我和青姨能夠活下去,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在知道刺殺了麥哈邁德後,我們的生存機率不足一成的時候,我就想到了賽普魯族人那個古老的『獸、人、神』三個試煉。
以我當時的身體素質,至少有五成機率通過試煉,遠比刺殺這個選項要高,自然也就不難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