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洛打給王子寧,讓他處理掉這個焦新學,其實也是傳遞一個信號,老子根本不想跟你們玩。💢♣ 🐺👍
陳洛收起電話,當注意到焦新學臉上那看笑話一樣表情的時候,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似乎真的以為自己端的是鐵飯碗?
鐵飯碗摔在地上的確摔不破,但是丟進熔爐裡面,熔化也不過一秒鐘的事情。
你的熔點,只剩下幾分鐘了。」
陳洛淡淡一笑,轉身便朝著恆邦工業外面走了去。
焦新學面露冷笑,看著陳洛的背影,不屑地道,「呵呵,這就要跑了?
原來你的狂,就是打電話吹牛逼嚇唬人嗎?
我看你所謂的光刻機也是吹出來的吧,想要博人眼球!
你這樣的垃圾,我見得多了。
都是父母沒教好,讓你長大了也沒什麼教養!」
焦新學剛才就被陳洛氣得失去了理智,現在看到他要走,自然不依不饒地想要用最尖銳刻薄的話反駁回去。
劉家聞言臉色都變了,陳洛分明是懶得搭理焦新學,已準備要走了,這些辱罵的話一出口,這事就沒辦法善了了。
果不其然,陳洛驀地止步,他笑眯眯地轉身就朝著焦新學走了過去。
劉柏生見勢不妙,忙走上去,「陳先生」
劉柏生話剛出口,就驀地感覺一股撲面而來的壓力而來,他愕然地看過去,就感覺到陳洛身上散發著一股極其可怕的氣勢。
原來的陳洛還是風輕雲淡的樣子,但是在這一刻簡直宛若洪水猛獸一般,將劉柏生後面的話頓時給嚇了回去,甚至還止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劉家的其他人也在這一刻也感受到了陳洛身上那危險的氣息,他們眼中登時都露出驚色,紛紛小心翼翼的向後退了一步。
而首當其衝的焦新學更是在這一刻臉色陡變,因為陳洛的氣勢完全是衝著他去的,在這一刻仿佛自己是處在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一樣,被那滔天的氣勢給衝擊得心神都在震顫。
更加讓焦新學感到驚悚的是,陳洛臉上依舊掛著笑意,沒有憤怒,也沒有殺意。
但偏偏就是這個笑容,讓他從靈魂深處感覺到了一股恐懼,兩條腿都開始打顫。
焦新學有股想要跑的衝動,可是明明怕得要死,兩條腿卻怎麼也邁不開步子。
陳洛對於焦新學罵自己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覺,就跟一條狗對著他狂吠一樣沒什麼區別,反正他馬上也就叫不出來了。
但是辱及父母,陳洛自然不能當作沒有聽到。🌷🍧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陳洛走到焦新學身前,伸手隨意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
焦新學驀地慘叫一聲,在陳洛的手拍在肩膀上的那一刻,他感覺像是一座大山壓在了身上一般,讓他兩腿一軟,噗通一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劉家的人和焦新學的那幾個隨行人員臉色盡皆愕然,不知道陳洛只是那麼隨意拍了一下,焦新學怎麼就直接跪了下來,而且看上去還十分痛苦的樣子。
眼前的這一幕,讓他們一個個都有點懵了,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哎呀,焦主任,我又不是你爹,就算要道歉,也不用行如此大禮吧。」
陳洛一臉「驚訝」的表情低頭看向了焦新學,臉上依舊帶著笑意,「別人看到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陳洛笑吟吟地說完,伸手就作勢要去扶焦新學。
焦新學嚇得魂飛魄散,他雖然想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真切感受到了陳洛手上的力量,哪裡還敢讓他觸碰到。
焦新學驚叫一聲,嚇得就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一臉驚恐的表情縮到了那幾個手下的身後。
陳洛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也沒有了繼續教訓這種人的興趣,轉身又朝著外面走了去。
「你的電話應該要響了。」
陳洛的話傳來的時候,焦新學就聽到自己兜里的手機驀地響了起來,在此時安靜的環境裡面顯得極為刺耳。
所有人都是一愣,陳洛這簡直就像是預言一樣,讓他們情不自禁地都將視線集中在了焦新學那邊。
焦新學此時雖然左肩脹痛難當,但他在這一刻隱隱感覺到不對勁了,第一時間掏出了自己的手機。
當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的時候,他的臉色驟然一變,然後慌忙接通了電話。
「鵬城那件事情不用你管了,現在馬上回京城。
江川市有一個空缺,回來辦理交接手續之後,即刻赴任。」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漠,不帶絲毫感情,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焦新學聞言神色慘變,江川市是什麼地方,他聽都沒聽說過,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原來可是在京城,別說去什麼江川市了,哪怕是去一線城市和那些省會,都沒有京城好。
焦新學腦子都懵了,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他平日裡對這個領導也是極盡討好,對方也非常滿意,要不然也不會派他來做這件事情。
可是現在領導的語氣和態度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直接就要把他調到一個地方城市去,他完全無法理解。
焦新學的表情變化太明顯了,讓他的那些手下和劉家的人立刻就注意到了。
他們雖然聽不到電話那頭講了什麼,但是毫無疑問,焦新學肯定是收到了非常不好的消息,才讓他一副失魂落魄,仿佛死了爹媽的模樣。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他們就想到了剛才陳洛那通電話,和剛才仿佛預言一樣說焦新學的電話要響了。
所有人都反應過來了,那通電話只怕和陳洛脫不了關係,不用想也知道是讓焦新學挪位置的話起作用了,否則他絕不會這般模樣。
焦新學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他再看向陳洛的背影的時候,身軀都不自覺的又顫抖了起來。
「領,領導,我可以問下原因嗎?」
「正常的工作調動。」
電話那頭聲音淡漠到了極點,輕描淡寫地又補充了一句,「今天之內,必須回來。」
焦新學在體制內混了這麼久,自然能聽出對方話中的真正意思。
他越是說正常,那就代表著越不正常。
焦新學很清楚,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根本不可能有別的變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