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慕輓歌與慕悅澄兩人,一直針鋒相對地守在林禹身邊。
不過,讓林禹欣慰的是,兩人鬥氣歸鬥氣,卻並沒有讓他受氣,只不過是一直在他的面前,想要表現得比對方好!
以至於林禹像個大爺一樣,躺在床上,享受到了兩份不一樣的溫柔伺候。
要不是第四天早上,白靈打來電話,說發現了一條關於龍紋玉佩的消息的話,林禹都不想從醫院離開。
「師傅,就在前面下!」
偷偷地辦理了出院手續的林禹,打了一個計程車,來到了與白靈約定好的臨江市博物館外。
剛下車,林禹便看到白靈的身邊,還站著兩個人。
一個臉色極差,行將朽木的老頭。
一個打扮得宛若小混混的短髮女人。
「馮四海?你們怎麼在這兒?」林禹疑惑地問道。
馮四海略帶諂媚之色地說道:「是這樣的,我昨天打聽到秦墨淵秦教授,最近就在臨江市。
秦教授見多識廣,是咱們大華帝國文物界與考古界的權威性人物。
我估摸著,他多半見過龍紋玉佩,所以就想要請林先生你過來看看。
只是,我又不知道林先生的作息時間,害怕打擾到林先生。
所以就拜託了一下白小姐,幫我們轉告!」
林禹笑了笑。
他算是看出來了,馮四海這老東西,明顯就是想要一魚兩吃。
利用這一個消息,同時向他跟白靈示好。
不過,林禹也沒點破,只是笑著說道:「那就有勞馮幫主幫忙打聽了!
待會兒我發一個藥方給你,你按照藥方抓藥,最多兩個月,你的病就能痊癒!」
「啊?謝謝,謝謝林先生!」
馮四海大喜,頓時笑得嘴都要裂開了。
「我已經跟秦教授約好了,咱們直接進去就行了!」
馮四海跑著走到前方,為林禹帶起了路。
林禹也沒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只是,他剛走進博物館,就發現了臨江市博物館的不尋常。
只因為,博物館裡面站著的,不是普通的安保與講解員,而是一個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甚至,博物館的暗處,還有著不少的暗哨。
毫不誇張的是,此刻的林禹等人,已經被至少十把狙擊槍給瞄準了!
雖然博物館裡,為了保護文物,都會安排一些安保力量。
可臨江市博物館的安保,有些過於離譜了!
哪怕是帝都的博物館,也達不到這種安保等級啊!
馮四海似乎是看穿了林禹心中的疑惑,小聲地解釋道:「我聽說前不久,咱們臨江市這邊,出了一起影響極為惡劣的文物搶劫案。
那些搶劫犯態度十分囂張,直接當著考古隊的面,搶奪文物!
也正是因此,上面才讓秦博士等人從考古的發掘現場撤了回來,同時加強了博物館的安保力量!」
林禹點了點頭。
他總感覺,事情不像馮四海所說的那樣簡單。
畢竟,眼前的守衛力量,實在是強得有些離譜了!
馮四海不知道林禹的心思,只是繼續小聲地囑咐道:「林先生,前面就是秦教授的辦公室了。
秦教授的脾氣有些暴,你一會兒見了秦教授之後,儘量客氣一些,別惹他生氣!」
林禹微微頷首。
「放心吧,我今天過來,是想要向秦教授打聽其他龍紋玉佩的下落的。
我這是有求於人,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
馮四海長出了一口氣,帶著林禹就來到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外。
說是辦公室,其實更像是雜貨間。
偌大的辦公室里,到處都是破破爛爛的陶瓷古玩。
一個七十來歲,頭髮花白,戴著一副厚厚的老花眼鏡的老頭,正站在屋子中間,對著一幅缺了一個角的古畫,抓耳撓腮。
不用說,眼前之人,正是馮四海嘴裡的秦墨淵,秦教授!
咚咚咚!
馮四海輕輕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秦教授,是我,馮四海!
咱們昨晚就約好了的,我的一位朋友,有些事情想要請教你!」馮四海很有禮貌地說道。
那小心翼翼的態度,跟外面傳聞的臨江市地下魁首,簡直判若兩人!
然而,秦墨淵卻只是瞥了他們一眼,便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林禹等人現在外面等著。
馮四海有些無奈。
他在外面雖然神氣得很,可面對秦墨淵這種全國有名的大專家,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好意思啊,林先生!
秦教授正在忙,沒時間招待你,你看要不咱們在這裡等一會兒吧?」
林禹點了點頭,便在辦公室外等了起來。
乾等著無聊,林禹便向著辦公室裡面看去。
作為一個修真者,他的記憶力與學習能力,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
再加上監獄裡,三教九流,什麼樣的人都有。
所以林禹修行的同時,還學了一身的本領。
無論是琴棋書畫,還是數理化生,他都學了不少。
文物古玩方面,林禹雖然不是很擅長,卻也學了幾個周。
就秦墨淵面前的那幅畫,他雖然沒有見過,可相同風格的,他卻仿造了不少。
沒辦法,修行之路,法財侶地,一樣也不能少。
被關在監獄裡的他,為了修煉的藥材,他只能偽造點古董字畫,讓獄卒拿出去拍賣。
林禹就不明白了,眼前這麼簡單的顏色配比,秦墨淵為什麼整半天都沒有配好。
就這水平,是怎麼當上教授的啊?
林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都有些想要進去,幫秦墨淵將缺失的那一個角給補畫上了!
不過,今天畢竟是來求人的,林禹也不好拂了秦墨淵的面子,只能耐心地在外面等著。
只是,讓林禹有些難受的是,他們從早上九點半,一直等到了中午一點半,秦墨淵別說從辦公室里出來了,就連頭都沒有回過。
顯然是已經忘記了林禹等人的存在了!
「咳咳!」
馮四海耐心耗盡。
害怕林禹等急了的他,故意輕咳了兩聲,提醒道:「秦教授,您忙完了嗎?
現在都中午一點半了,您要不休息一下,我們請您吃個飯。
正好我朋友,有些事情,想要請教您一下!」
想了半天,都沒能想出應該怎麼下筆補畫的秦墨淵聽到馮四海的話,火氣頓時就上來了!
啪的一聲,秦墨淵扔掉手裡的畫筆,扭頭就對著馮四海訓斥道:「請教請教,你就知道請教?
你看不見我正在修復這幅古畫嗎?
真是的,讓你們在外面等著,你就老老實實地在外面站著不就完了,誰讓你擱我這兒嘰嘰歪歪的?
搞得我都不知道怎麼下筆了!」
秦墨淵指著馮四海一頓狂噴。
顯然是要將不知如何下筆的鬱氣,全部發泄在馮四海的身上。
「算了,老子跟你這種混社會的說那麼多做什麼?
你這種莽夫,除了提著刀在外面打打殺殺的,還知道個什麼?」秦墨淵沒好氣地罵道。
隨後轉身,繼續思索起了修復古畫的方法。
只是,就在他轉身之際,林禹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說他不懂文物修復,難道你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