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中,錢子項就那麼坐在地上,毫無形象,任由臉上的鮮血流淌。
林長天小心翼翼的走到他的身前,絲毫不敢托大:「錢少爺,需要叫救護車嗎?」
錢子項胡亂的摸了一把臉,抬起頭,陰森森的看著林長天:「林長天,你覺得……這件事,你要不要負責任?」
林長天聞言,頓時就覺得不妙。
苦著一張臉說道:「錢先生,這個唐北,我早就想對付他了!」
錢子項猛然爆發出了怒喝:「我不管,這件事,你,你們林家,都要付出代價,但在這之前,我要幹掉唐北!」
說罷,掏出手機:「爸,我被唐北打了,在林家會議室被打的!」
打完電話,錢子項掙扎著起身,拍了拍林長天的臉頰:「林長天,好自為之!」
林長天道:「可是林知夏已經被我逐出林家了啊……」
錢子項只是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一瘸一拐的走出會議室,環顧四周:「錢氏先遣軍,集合!找出唐北,殺!」
陳江河隔壁的辦公室內,一個英武的中年男子接到錢子項的電話,緩緩放下手機:「看來是我們錢家沉寂的太久了,一個阿貓阿狗,都敢對我錢家出手了!先遣軍,掘地三尺,都要把唐北給我找出來!」
他不是別人,正是山海市的三號人物,錢子項的父親,錢福山,與陳江河位置相當!
「陳江河,借你弓弩軍一用!」錢福山進入到了陳江河的辦公室中。
陳江河放下報紙,抬頭輕聲開口:「要弓弩軍做什麼?」
「殺一個叫唐北的。」錢福山說道。
陳江河心中一驚,臉色漸漸凝重起來:「錢福山,念在咱倆一個系統的,告誡你一句,最好,不要惹唐北,否則,你錢家會萬劫不復!」
錢福山只是鄙夷的看著陳江河:「你才來山海沒多久,畏首畏尾的,唐北你不認識,我認識,六年前就認識,到處被烏雀追殺的人!」
陳江河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看著他:「那行吧,你自己去吧,弓弩軍,我不會借。」
錢福山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僅僅一個小時後,一則消息在山海市的上層社會流傳:「唐北沖入到了林氏家族的會議室,打了錢家的少爺錢子項,錢家現在雷霆大怒,要將唐北給碎屍萬段!」
林氏急忙發布通告:「一,林知夏所做的一切,從現在開始與林家沒有任何關係,已經被逐出家門。二,唐北的所作所為,林家將嚴厲譴責,並在對付唐北這件事上,願意出力。」
「山海,終於開始熱鬧了起來。」有巨頭企業笑著說道。
「錢家終於有所動作了,已經沉寂太久了,久到已經有人忘記他的恐怖了!」
「是啊,錢家近年來太低調了。」
蘇長川得到消息的時候,只感覺頭皮都是在發麻。
什麼情況這是?
錢家這是不要命了嗎?
幾乎在同一時間,劉一半家中。
林知夏見到劉一半的私生女方清雪。
方清雪正在練瑜伽,身材窈窕,雙腿筆直修長,小腹異常的平坦。
「清雪,唐北闖禍了,你能不能聯繫你爸爸?」林知夏有些為難的說道。
方清雪一聽,那還得了,頓時問道:「他又闖什麼禍了?」
林知夏苦笑一是:「他把錢子項給打了,所以我想請你爸出面,看能不能斡旋一下?」
方清雪頓時恨鐵不成鋼:「這個唐北,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錢子項是那麼容易動的嗎?錢家有多恐怖,他不知道嗎?哎呀,這個臭男人怎麼做事情這麼衝動?」
一邊說著,一邊還是掏出手機,打通了劉一半的電話:「老劉,幫我解決個事?」
劉一半似乎還在睡覺,哈欠連天的:「什麼事啊?」
「有人把錢子項打了,你去斡旋一下。」方清雪說道。
劉一半一聽,頓時說道:「我瘋了差不多去惹錢家,錢家什麼體量不知道嗎,他會賣我這個面子嗎?對了,是誰這麼大膽子啊,你該不會也參與了吧?我跟你說啊,最好離這個人遠遠的。」
「哎呀,你就幫我一次嘛,跟我沒關係,是林知夏的老公,唐北打的。」方清雪說道。
「誰?你說誰?」劉一半頓時清醒了過來。
「哎呀,你聲音那麼大做什麼,就是唐北,林知夏的老公。」方清雪說道。
「我知道了,這事你別管了。」劉一半從床上爬了起來,搓搓手。
「這個錢家,真是要死都找不到棺材。」劉一半繼續睡覺。
你錢家就是再龐大的體量,遇到北王,那還不是以卵擊石?
「謝謝你了,清雪,我還得去一趟馮家,希望馮家再出面協調一下。」林知夏說道。
馮家,林知夏見到了自己的另外一個愛慕者,馮久久。
馮家也是二線,整體實力比林家強上一點。
「你的事情,我聽說了。」馮久久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很是儒雅,臉色複雜的看著林知夏,「我們馮家,很多資源都掌握在錢氏集團的手裡,還要靠他們吃飯。唐堂的父親,我護不住,但是,我可以保護你。」
「謝謝你了。」林知夏眼中出現了失望之色,轉身就走。
馮久久看著林知夏的背影,咬咬牙,隨即開口:「知夏。」
林知夏回頭。
馮久久說道:「你去東門撞球室,就說我介紹的,那裡,有一支我的私人武裝力量,希望能夠幫到你。」
林知夏感激的說道:「馮先生,真的很謝謝你。」
馮久久擺擺手:「他回來了,我就知道我完全沒希望了,但做朋友也是極好的,對嗎?」
林知夏快速的離去。
幾乎在同一時間,山海市,十六家一線家族放出話來:「取消一切與林知夏的合作!」
尤其是豪邁汽車和大龍汽車,更是無情:「從現在開始,不再接受林知夏一分錢的訂單,壓得貨款,也不會再給!」
這就是錢子項的龐大體量,還未真正的大動干戈,僅僅釋放出一個信號,便是已經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