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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凌寒非了，就連霍東夫妻倆都大驚失色。驚呼道「爸，您是說，劉飛龍能肅清本地權貴，李雪在其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唉，劉飛龍有此髮妻，是他的幾世福氣。不但李雪，李芸扮演的角色也不可輕視。」
「張少華的母親……李雪、李芸，她們是親姐妹？」
凌寒非臉色大變，要不是霍老爺子提起，他還不曾去想，僅差一字的兩人，會有這層關係。
「不錯，李芸乃李雪的親妹妹，只小她兩歲。剛開始，李芸不願意犧牲自己幫助劉飛龍。可某一天，李芸突然下嫁張庸祿。不到七個月就生下了張少華。」
「早產兒？」
「醫院是這麼說的。」
霍老爺子冷冷一笑，有些話，要反著聽。這句話的真是意思是，張少華不是早產兒，只不過醫院被下了封口令，只能說是早產。
凌寒非樂了，大笑道「張庸碌居然到死都不知道寵溺的兒子不是親生的，可嘆可嘆啊。」
可老爺子卻一點笑意都沒有，反而臉色露出細思極恐的神色。凌寒非尷尬的收起笑容，隨意道「老爺子，張少華不會是劉飛龍的兒子吧？」
「對，張少華是劉飛龍的親生兒子。」
「臥槽……這怎麼可能？」
隨意猜測卻被證實，如此狗血，凌寒非目瞪口呆，倒吸著冷氣。
如此，很多事都捋順了。怪不得，李芸對張庸碌在外金屋藏嬌從不發難。怪不得李芸能夠控制洛城的媒體。原來，都是因為這個啊。
「可笑劉飛龍，到死都不知道張少華是他的親生兒子。」
霍老爺子譏諷一哼，顯然對劉飛龍非常不齒。
「爸，那李雪為劉飛龍做了那麼多，怎麼會離婚了？」
「都是因為李芸啊，劉飛龍是李雪犧牲身體幫他坐穩府主寶座的。李芸一事，徹底寒了李雪的心。才會在生下劉詩雨剛一年就與劉飛龍離婚，從此消聲滅跡。」
「這……劉飛龍果然不是什麼好人。」
王靜痛恨的不齒，結髮妻子為了你的前途，不惜犧牲自己，你卻暗暗和小姨子，哪個女人不恨。
「小凌，這些都還只是李雪的表象。真正可怕的，是此人的手段相當之歹毒。曾親眼見證過這些的權貴，包括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權貴，在她離婚前，全部莫名消失，成了無頭案子。」
「什麼？」
這個訊息，讓凌寒非倒吸冷氣。
也就是說，李雪犧牲自己，幫劉飛龍破了本土權貴的封鎖，等劉飛龍站穩腳跟後，這些倒向劉飛龍的權貴，全部死於非命。
等於說，曾經臨幸過李雪的權貴，沒一人得到好下場。
凌寒非眉頭一皺，霍老爺子為何會對這樁秘聞如此清楚。又為何，沒有被李雪清理。
「你別看老朽，這就是婷婷與你有婚書的原因。」
老爺子顯然不想多做解釋，但這一句已經足夠了。
霍老爺子不是沒被清理，而且是霍家的滅頂之災。不過他的運氣比別人好，恰巧遇到那個絕世大能，救了霍家不說，還給霍家送來這麼優秀的女婿。
「爸，你的意思是說，你也曾是李雪的入幕之賓？」
霍東突然無腦的一句疑惑，氣得老爺子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你……你你你，混帳。那時老朽不過是一個基層的小隊員，還沒有資格成為她的入幕之賓。老朽是因為無意中救了一個被迫害的權貴才知道這個秘聞。你媽，就是被清洗而死的。」
「什麼，你說我媽是李雪害死的？」
霍東一股殺氣突然爆發而出，快步走到供桌前，看著已經陳舊的母親遺照，砰的一聲跪在地上。
「媽，兒子不孝，親眼見到害死你的仇敵，兒子卻未給你老人家報仇。李雪，李雪，我霍東必殺你，為我媽報仇。」
……
凌寒非離開霍家時，已經是凌晨時分。寶馬X6M被開成了龜速，幾乎是怠速行駛。
老爺子透露的內情太讓人接受不了，他的純良，無法接受這種陰暗的人性。
秘聞里，沒有一個人不將人性的惡演繹到極致。
那些臣服在李雪石榴裙下的本土權貴，為了李雪的臨幸，他們果斷的拋棄盟友，背叛了朋友。
而李雪，為了丈夫，她寧可捨棄一身清白，與那些人媾和，只為給丈夫掃清前途上的障礙。
障礙掃除，她便無視任何道德、律法約束，對曾經的入幕之賓給與最慘烈的報復。那些人，曾經多貪戀她，死得就有多慘。
劉飛龍，更是將人性的惡發揮到了極致。結髮妻子為了他，不惜捨棄一切，做出女人最大的犧牲。
而他，非但沒有愧疚、沒有感恩，反而報復在李芸身上。讓有了身孕的李芸，不得不嫁給張庸碌。
結果，他親手培養了恨他的妻子、小姨子，最後死在妻子與小姨子手裡，
如此人性之惡，讓凌寒非不得審視著這個繁華的城市。
絢麗的霓虹燈、豪華的高樓大廈、川流不息的車流、還有那燈火闌珊的夜場，這一切繁華之下，掩蓋了多少人性的惡，又掩蓋了多少人性的骯髒。
下山前，幾個老傢伙總是提醒他，不可輕信他人，也不可不信。
現在他迷茫了，這個世界，是他期待的那個嗎？幾個老傢伙為何本事滔天，能量滔天，卻為何寧願呆在山上粗茶淡飯，卻也不願入世？
以他們的能力，造福一方是輕而易舉。可他們，那麼有傲骨的人，那麼有本事的人，為何寧願呆在山裡，為何不肯將一身所學用在社會裡。
救一個絕症患者、支援一個貧困學校、寫一條代碼、傳一方規劃，這些都是在造福社會，為何他們不肯？
現在他明白了，老傢伙們同情這個世界，憐憫這個世界。他們的能力，一旦傳入社會中，只會引起巨大的災難。
是以，他們只能粗茶淡飯，只能以一副憐憫的目光，憐憫著這個世界。
當！
凌寒非的思緒被異響給拉回現實，以為是撞車了，急忙一腳急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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