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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問題，肯定有問題。客戶檢查商品天經地義，拿出來再放進手提袋裡，何來的需要重新打包。
「我是你們的客戶，我既然花了錢，確定商品是否是我挑選，這是合情合理的事吧？」
凌寒非邊說邊打開手提袋，心虛的小珠臉色微變，緊張的手指頭在打架。
拿起一瓶，單從包裝盒上圖案很難分辨真假。但凌寒非拿到時，就感覺觸感大有問題。
茅台酒乃著名品牌，且會用做工如此粗糙的包裝盒。就這一點，凌寒非就已經確定，酒有問題。
但出于謹慎，凌寒非未急著下結論，而是湊近包裝盒，用靈敏的嗅覺捕捉著酒的味道。
有人會說，酒瓶乃是封閉的，未開瓶之前，如何能有味道。對普通人而言，這一點是沒錯。
如果沒有極其靈敏的嗅覺，聞到的不是酒味，而是包裝盒的紙板、染料。
真正的正品酒，罐裝封閉時，溢出的酒香，能停留數年之久。普通人，無法嗅出。
但凌寒非不同，中醫入門之學就是辨藥。上山認藥，那不過是最基礎的入門。
真正的辨藥，則是將所有曬乾的中藥切片混合，想要將數百種混合的切片干藥分類撿出，緊靠眼睛，絕無可能完成。而嗅覺，此時便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凌寒非四歲就被幾個老傢伙逼著上山採藥，晚上點燈夜讀堆起來有房梁那麼高的古醫書。
只有所有醫書倒背如流，一字不差後，才真正到了辨藥階段。
十幾年中，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辨藥，他的嗅覺，早已比狗鼻子還敏銳。
「食用香精的味道、還有劣質的酒精粉、罐裝的時間不超過一周。嗯，還有工業用提鮮劑，此酒乃勾兌而成，每升的成本不超過五元。」
凌寒非不過是輕嗅數秒，居然就有了結論，聽得小珠大驚失色，額頭上香汗淋漓。
「喲，包裝盒上的生產日期居然是去年，小姐姐，你確定沒有拿錯？你可想清楚了，我要的是正品茅台王子酒，不是這五元成本的勾兌假酒。」
凌寒非目光一寒，高端白酒、高端香菸這兩類招待親朋，賄送領導的產品水分極高，一般人根本無法辨別真假。
凌寒非掃了一眼生意的商超，他希望自己是唯一一個。否則，不知有多少人要上當。
超市經理就在不遠處，見凌寒非如此難纏，眉頭皺著快步而來。
「先生，我是超市的經理，在購物體驗上，有任何問題都可以跟我投訴。」
經理微笑著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凌寒非，凌寒非接過名片一看:「你姓李？」
「鄙人李雲陽。」
凌寒非這才發現，這家商超居然是四海集團旗下，也就是李四海的。
此人年紀與李雲峰相差不大，名字也只有一字之別，凌寒非樂了。
「經理出面就好說話，你幫我看看這酒，可值得買？」
凌寒非這話問得很有意思了，模稜兩可，讓經理根本分不清他是否已經識破酒是假的。
李雲陽微笑著接過酒，掃了一眼小珠，見她埋著頭不敢回應，眼裡的陰沉一閃即逝。
轉了一圈，大致看了看後信心十足的保證道「先生，我以四海集團的名義保證，我們全城大大小小，二十多家超市出售的商品都是正品。此酒，先生大可放心購買。」
凌寒非嘴角一冷:「你的意思是，此酒不假？」
李雲陽臉色一變:「先生，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四海集團，一向以以人為本，絕不售賣假貨。」
明明是假酒，李雲陽卻開口閉口四海集團，擺明了是警告他，最好不要鬧事，四海集團是他惹不起的。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在用四海集團威脅我？」
凌寒非玩味的表情讓李雲陽臉色一變，過去，不是沒有人沒有識破酒買仿冒品，但一聽到四海集團，只能啞巴吃黃連，不敢聲張。
再三打量著凌寒非，見他身上從頭到腳，不超過三百元，微笑的臉色已經變了:「先生，如果買不起，放回去就是。但你若是來污衊我四海集團的聲譽，我們不答應。」
原本是小事一樁，被識破了，退換便是。但李雲陽出口閉口都是威脅，說明以假亂真的醜事，此人只怕沒少干。
聽到李雲陽的高呼，巡邏商場的保安們立即圍上來，排著隊等著結帳的顧客們，嚇得急忙轉移了櫃檯，不敢多管閒事。
凌寒非掃了一眼圍上來的十多名保安，拍打著手裡的橡膠棍，陰笑道「你是打算強買強賣？」
「哈哈，我們四海集團做生意一向是童叟無欺，先生一口咬定我們的商品是假貨，我看你買貨是假，敗壞我們四海集團的名譽是真。」
「所以呢？」
「所以，結帳走人，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還不是強買強賣？凌寒非略微害怕道「以假亂真，你賺取的差價不少了吧？」
「你……小子，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警告你，四海集團不是你得罪得起的，本經理，更是你得罪不起的。」
被拆穿的李雲陽，見凌寒非頭太硬，狠厲的臉色一閃。
「你的意思是，你比李四海還牛逼，四海集團是你的不成？」
凌寒非竟然直呼四海集團實控人的名字，李雲陽臉色微變，可見凌寒非怎麼都不像有錢人，怎麼可能會認識李四海。
「哼，四海集團雖然不是本經理的，但李四海是本經理的堂叔，李雲峰是本經理的堂弟。小子，你要麼結帳走人，要麼本經理讓你嘗嘗污衊四海集團的下場。」
果然，凌寒非就說嘛，如果是外聘的經理，哪有這麼大的膽量敢賣瞞著公司賣假貨，賺差價，原來是李四海的親屬。
「你知道我恨什麼？」
「嗯？」
凌寒非嘴角玩味的身色一冷:「我最恨那些不懂知恩圖報，拿著雞毛當令箭，威脅我的人。李雲陽，信不信十分鐘之後，你得跪著給我道歉。」
李雲陽頓時惱羞成怒，怒斥道「此人，偷盜商品，給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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