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和周曉峰得知何隊等人醒過來後,立即借了醫院的地方開現場會。💔♜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何隊五人看到進來的周曉峰,一臉愧色,趕緊站起來認錯道歉。
他們已經聽廖永志說了。特別是丟槍的刑警,和丟失子彈的兩人,其中就有何隊,他們三個可是直接責任人。
要真的因為丟失的警槍、子彈出了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有可能脫下來。
面對手下刑警的道歉,周曉峰倒是沒有斥責,而是溫言安慰,並關心了他們的身體情況。看得出來,這位周局的關心是真心地。
畢竟事情已經出了,斥責也沒用。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丟失的武器彈藥,抓住嫌疑人。
在借用的醫院會議室坐下後,周曉峰看向秦風,示意讓他來。
秦風也沒有推辭。
「何隊,說說你們調查到的情況。」
「好。」定了定神何隊也開始介紹他們調查的情況:「我們根據汽車信息和車牌,查詢了那輛銀灰色大眾寶來汽車。」
「車牌是套牌,同時大眾寶來汽車的保有量很大,沒有車架號等信息的情況下,要想一一進行調查很難。」
「所以,我們就先去了山莊,根據時間調取監控。找到了一個嫌疑目標。」
「不過這人登記用的身份證信息是北河那邊的人,我們查過,身形不一樣,幾乎可以確定是個假身份。」
「嫌疑目標戴著漁夫帽,帽檐很低,加上一副黑框眼鏡,看不清樣子。」
「另外,他當時登記住宿在山莊酒店的416房間。」
「我們問過前台了,他是在秦警官到達酒店之後半個多小時左右,抵達的酒店,而且應該是知道有人在酒店調查。」
「在進入大堂之後,站在前台不遠處看了一會兒,當時客房部的肖梅經理在前台借用工具,並提到了四樓斷電的事。」
「之後,這人出了酒店大堂,又過了幾分鐘才進來。」
「我們估計,他應該是有所警覺了。」
「但卻沒有直接離開,反而登記入住,使用的是假身份證,這一點前台說當時也覺得身份證上的照片和本人有些不像。」
「但前台最後還是登記辦理了入住。」
「再之後,在秦警官離開酒店後不過兩分鐘,嫌疑目標也離開了酒店。」
「從酒店停車場出入口的監控確定,他駕駛的就是那輛銀灰色大眾寶來汽車。」
「我們去過416房間,人已經走了,背著的行禮等也全都不見了。房間我們讓酒店暫時封鎖,可以隨時去現場勘察。」
「那你們是怎麼昏迷的呢?」秦風又問道。
這個問題讓氣氛有些尷尬,好在大家都是專業的,何隊想了一下後,說道:「我們從酒店出來,已經六點過了,便決定點個快餐吃。」
「我們打了附近麥當勞餐廳的電話,那邊有配送服務。」
「本來準備邊吃邊聊聊案情,然後綜合一下再回去和另一組匯合的,誰知道吃完後不久,我們剛上車,就暈過去了。」
「打電話點的餐。」秦風記下了這條信息,繼續問道:「給你們送餐的人呢?有沒有覺得問題?」
「這……他穿著麥當勞外送員的衣服,騎著電動車,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何隊邊回憶邊回答道:「對了,我們沒點可樂的,但是外送員說是店裡送的,我們也沒有多想,就喝了。」
「……」
秦風沉默看向周曉峰。
這樣看來,問題應該出在送的可樂上。
周曉峰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何隊等人一眼,沉著臉道:「身體沒事的話,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去吧。」
「聯合調查組已經成立了,這邊的事由貴省負責,他們很快會派人過來,我們先回酒城。」
「周局,那槍的事……」
「槍?嫌疑人都跑沒影了,現在就是找,能那麼容易找到?」
懟了何隊一句,周曉峰沒好氣的起身往外走。
剛剛出去不久,一隊便衣急匆匆的趕了過來。他們是貴省遵市市局的人。
雙方確定身份後,又開了一個小會,將該移交的,該通報的都通報給了貴省方面。之後,秦風等人便駕車離開,去了山莊。
山莊那邊,遵市市局的人也到了。
又是一番交接之後,酒城市局的人全部撤走。
現場留給貴省方面處理,不過,之前收集的餐食包裝和飲料殘留物,酒城市局提取了一些樣本帶走了。
等再回到酒城市局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快零點了。
省廳派下來的聯合調查領導小組也到了。
領導小組連夜召開會議,秦風也參加了。案子是他發現的問題,之後的調查也基本是他主導的。
會上,除了丟槍的事情外,領導小組對於酒城市局和秦風等人的動作予以了肯定。
小組的刑偵專家,也同意秦風提出的偵查方向。
就在會議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查看監控的刑警打來電話:發現王賀軍的行蹤了。
經過調查道路監控,王賀軍駕駛一輛黑色奔馳E260L轎車,從赤水方向返回酒城,進入市區的時間是下午八點三十一分。
之後沒有停留,直接開進了御河苑小區。
御河苑小區11棟2203,這裡並不是王賀軍的家,查詢戶主信息屬於一個叫梁珊的本地人。
得到消息,領導小組下令,立即把人「請」回市局協助調查。
王賀軍有動機,有嫌疑,但警方目前為止沒有掌握切實的證據,關鍵是,事隔六七年了,要真的說起來,王賀軍的嫌疑也有些牽強。
所以,警方只能請他協助調查,並不能申請逮捕令。
在床上睡覺的王賀軍被警方的敲門聲吵醒,出示證件說明來意之後,王賀軍沒有表現出一點抗拒,老老實實的跟著警方到了市局。
市局詢問室。
得到消息的楊舟也回來了。
負責詢問的人,是省廳的人,秦風等人都在監控室里隔著單面玻璃看著。
「姓名?」
「王賀軍。」
「性別?」
「……男。」
「王賀軍,知道我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麼?」
「不知道。」
「你在今晚八點三十一分從赤水方向返回市區,去做什麼了?」
「警官,我去散散心而已,不用向你們報告吧?」
「去哪裡散心了?」
「就是隨便開著車逛逛,赤水那邊風景好,就開著了。走到哪裡看到風景不錯就停下來,然後繼續走。」
「……」
「你有沒有一輛銀灰色大眾寶來汽車?」
「沒有。」
「……夏琳醫生和李副主任認識麼?」
「誰?」
「附院婦產科的夏琳和市醫院普外科的李副主任。」
「……哦,想起來了,不能說認識吧,我老婆和孩子一屍兩命,和他們有關係。不過,事情過去太久了,您不說我差點都忘了。」
「……」
「你有家為什麼不回去,反而要在御河苑租房子住?」
「我老婆孩子沒了,前幾年,我辭職去了國外工作,房子就空下來了。之後休假回來,也不想回去住,一住進去就會想到死去的老婆兒子。」
「對了,警官,你們問我夏醫生和李醫生,他們怎麼了?出事了?」
「……死了。」
「死了?怎麼會呢?這兩人雖然害怕擔責任,見死不救,沒什麼醫德,但我聽說他們的醫術還是沒問題的,他們怎麼就死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王賀軍的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話里話外也帶著貶低。
但警方沒證據。
即使他現在說自己是兇手,在沒有其他證據的情況下,也隨時可能翻供。而且,僅僅憑藉口供,沒有實際的證據證明上法庭也沒用,法官不能直接判定嫌疑人罪名成立。
「王賀軍就是兇手,但,他有恃無恐,篤定了我們沒有證據。」
一直看著審訊的情況,秦風搖搖頭,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