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湖,位於天河郊區,二三十公里的距離,開車走高速不用一個小時就能到。
天河市局重案組經過兩年時間的訓練、培養,已經能夠獨當一面了。
姚俊武升職為重案組副組長。
明眼人都知道,只要再過大半年,秦風卸任重案組組長職務,他就會頂上去成為組長。
事實上,現在重案組的工作基本都是姚俊武在進行管理,不然,秦風也沒時間在工作日來這裡釣魚。
沒錯,秦風就是來釣魚的,真正的釣魚。
半年前,重案組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秦風的重點就放在了總局三處。不過總局三處可沒有那麼多案子要處理。
何況,還有另外兩名副處長,手下各有團隊。
所以嘛,還在天河的秦風除了偶爾去一趟京城,或者直接開視頻會議以外,基本都是閒著的。
好不容易有悠閒的日子,秦風很享受,慢慢的喜歡上了釣魚。
倒是宋展博等人有些難受,秦風便安排他們先去京城那邊上班去了,身邊就留了沈熥和李衛國兩人。
這兩也同樣想休息,天天沒事跟著秦風一起釣魚。
當然有案子的話,也是跑的比誰都快。
……
「頭兒,魚漂動了。」
「我看到了。」
「黑漂了。」
「……走你!」
刺魚,上鉤,秦風樂呵的將七米二的魚竿豎起:「嚯,這魚絕對不小。快快快,抄網抄網。等了這麼久,終於上魚了。」
秦風開心的溜魚,沈熥放下手裡的電腦,屁顛屁顛的拿著抄網過來了。
李衛國站在一旁,滿臉羨慕的看著水面上,魚線切水的聲音咻咻咻的,很是悅耳。
不一會兒,一條三斤左右的翹嘴浮出水面。
這玩意細長細長的,三斤就好長一條了,在水裡的力量還大,看起來喜人的很。
「是翹嘴!我天,這麼大!」
「什麼,釣到翹嘴了?」
這個小島上的釣魚佬不少,聽說有翹嘴上鉤了,一邊驚呼一邊跑過來看。
魚拉到附近了,沈熥看準時機,手中抄網唰的下去,準確的將魚給抄了起來。
「嚯,真不小啊,這魚好吃啊。」
「確實,翹嘴的肉質嫩得很,刺還少。這麼一條半野生的,在市場上不得六七十一斤啊。」
「這起碼有三斤了。」
「不止,四五斤吧?」
「你啥眼神啊,翹嘴看著長,但是身體細啊,三斤多吧,頂天了。」
「……」
釣魚佬們一臉羨慕嫉妒的聊著天,秦風沒管他們,笑呵呵的取鉤,然後將魚放進魚護里,對李衛國和沈熥兩人道:「晚上咱們吃魚!」
「好勒。」
一聽晚上吃魚,兩人都知道,秦風這是打算把這條魚吃了。
當然了,他們釣魚也不怎麼賣,除非多了才會處理一些,甚至有時候一天下來,空軍也不是沒可能。
主打一個修身養性。
現在有魚吃,還是味道很好的翹嘴,自然是高興。
這倆平日裡不是在市局食堂吃,就是去秦風家裡蹭飯,他們都習慣了。畢竟兩條單身狗,李衛國還不是天河人,也沒打算買車買房,湊活著過。
自然也就沒有在住處開火的習慣。
又釣了一個多小時,已經是下午四點了,秦風還得接月月放學。
「時間差不多了,收拾一下準備回家。」
「好嘞。」
三人開始收拾裝備。
沈熥一般不下釣,這次也是在不遠處玩電腦,幫忙抄魚。他負責收零碎的東西,秦風和李衛國則收魚竿、魚護。
今天收穫不錯,除了一條翹嘴外,另外還有三條淡水鱸魚,兩條大鯉魚。
淡水鱸魚清蒸也不錯,不過吃不完這麼多,但也沒有放掉,一條晚上吃,另外兩條送鄰居。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
秦風在錦繡城小區和鄰里關係處的很不錯。
那兩條鯉魚就不準備帶回去了,問了附近的釣友,以三十一條分別賣給了兩人。買好魚的兩位釣友直接拍照,看樣子買魚應該是為了炫耀。
畢竟,大半天了都沒有上鉤,也是可憐。
但釣魚佬的倔強不允許他們承認空軍,即使去市場買魚,也不可能承認。
將魚獲和漁具等裝上車,一行三人開著兩輛車返回天河市區。
在學校接上放學的月月,開開心心回家。
「媽,我回來了。」
「奶奶,月月回來了哦。」
王淑梅走過來,看到了沈熥和李衛國。
「阿姨,我們又來打擾了。」
「歡迎歡迎,快進來快進來。」王淑梅笑著打招呼,說完,才對秦風道:「小風,有人找,說是你的同事,看著像是個領導。」
「……」
秦風一愣,探頭往客廳看去。
然後就是一臉的黑線,心裡一陣MMP。
收回目光的秦風將活魚箱放在一旁,換上鞋,對王淑梅說道:「媽,箱子裡有幾條魚,一條翹嘴和一條鱸魚我們晚上吃,另外兩條鱸魚,一條給鄰居,另一條給老王他們家送去。」
「沈熥,衛國,你們幫忙殺魚啊。」
「好勒,我們來,頭兒。」兩人自然不可能吃白食,幫忙殺魚那是小事。
「不用不用,我來殺就行了。」王淑梅阻止。
「沒事阿姨,我們弄慣了的,走走走,去廚房把魚撈起來,您送魚去吧,殺魚交給我們,只是要麻煩您煮了。」
「那,行吧,麻煩你們了啊,小沈,小李。」
「阿姨千萬別這麼說,您這麼說,我們下次都不好意思來蹭飯了。」
「……」
幾人進了廚房,臨進去前,沈熥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上的沈忠民。
秦風帶著月月進了客廳,笑著揉了揉月月的小腦袋,道:「月月,你自己去玩好不好,爸爸和這位大叔聊點事情。」
「好的爸爸,你去忙吧。」
「月月真乖。」
秦風笑著誇獎一句,把小丫頭高興的蹦蹦跳跳的。
「跟我來吧。」
說完,秦風走向書房,沈忠民無奈一笑,起身跟了進去。
廚房裡,王淑梅拿著魚出去了。
李衛國對沈熥問:「客廳那個你見過?」
「看出來了?」沈熥在準備殺魚,頭也沒抬。
「你那表情可沒掩飾。」李衛國一笑,扭頭看了一眼門口,低聲問道:「怎麼了?那人什麼情況?」
「別問,反正不是什麼好事。那人出現,代表著麻煩。」沈熥沒說對方的身份。
但他三緘其口的態度,讓李衛國有了一些猜測。
李衛國自然是不傻的,加上從小耳濡目染的,又在京城,看到過的,知道的比大多數人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