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串串,喝了一個小郎酒,叫上許志偉,兩人往新生宿舍走去。★🎁 ➅➈𝐬𝒽𝕦χ.ℂσм 🐉♝
學校的學生多了,新生宿舍在大梯步下面的新宿舍住。說是新宿舍,實際上就是以前的儲藏室、保管室改的。
不是啥正規宿舍,也是為了應急。
進了宿舍之後,秦風和老許分開,挨個寢室點人,沒到的問問情況為什麼不在,幹什麼去了。
沒辦法,新生出了事他們也得擔責任,所以不得不認真。
一個寢室聊幾分鐘,從最後一個男生寢室出來,已經過了十點熄燈了。
正準備返回,經過第一個寢室的時候,卻發現裡面有些熱鬧。
敲門進去,站在門口的秦風一愣。
這誰啊?居然堂而皇之的坐在凳子上抽菸,而且看到自己進來了都不滅掉,還抬頭看著自己。
這麼囂張?
秦風眉頭一皺。熄燈了看不真切,便走近了些。
等走近了,那人還是沒有滅菸頭,另外幾個都第一時間把菸頭滅了。
然後,秦風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人不是警校的學生,穿著警服,肩膀上有肩章,二級警司。稍微一想,便明白了:怕不是來學校參加培訓的警員吧。
「師兄,這是我哥,來我們學校培訓來看看我。」一個來自少數民族地區的師弟低聲解釋道。
「哦,是麼,這位警官,熄燈了,要不明天你再找你弟弟玩?」秦風一聽也沒有發作,但也沒有放任,而是提醒了一句。
「你幹什麼的?」這人一開口匪氣就挺重,讓秦風很是不喜,語氣也重了些:「把煙滅了,明天來找加措,出去玩也不關我的事。不然我會上報學院,雖然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但你是來參加升銜培訓的吧?」
這種仗著自己是正式警員了,一副看不上學生的樣子,而且匪里匪氣的人,秦風可不慣著。
對方沒有動,也沒有滅掉菸頭,反而放到嘴裡吸了一口,跟著吐出煙霧。
這是無視自己了?
秦風有些好笑的搖搖頭,既然不識趣,那就別怪自己搖人了。
看到秦風掏出手機,師弟加措趕緊求饒:「師兄師兄,你別告訴學院。哥,你先回去,明天我找你,咱們寢室不讓抽菸的。」
「沒事,他一個學生,能把我怎麼樣?」加措哥哥不以為然道。
「那我呢?」
一句話,把加措哥哥給噎住了。
頓了頓,將手上的菸頭扔地上踩滅,站了起來道:「行,我先回去了,明天起來了給我打電話,大家都去啊,我請你們吃飯。」
說完,加措哥哥往外走,加措也沒送,趕緊將地上的菸頭撿起來,揣進兜里。
「行,事情過去了,把菸頭處理乾淨,別讓檢查衛生的抓到了,再給扣分。」
秦風不是那種喜歡抓著不放的人,除非這人是罪犯。
當然也是對方及時妥協了,不然他高低得讓這位匪氣十足的警官,感受一下天河市局重案組的鐵拳。
沒錯,秦風一開始就沒打算報學院。
對於這種在職民警,要收拾還得讓他怕的人來。他怕啥?自然是升不了警銜了。
而秦風相信,只要自己給劉毅鈞打去電話,這種小事他不會推辭,也有關係能夠和負責訓練的教官聯繫上,幫到忙。
說完,秦風走了。
新生們一個個也鬆了一口氣。
……
周天,秦風準備和寢室的兄弟出去玩,剛剛出校門,手機又響了。
是張鵬打來的。
「喂,風哥,我們昨晚就到了,剛起床,中午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行啊,我請你們,中午就在學校旁邊的漁來旺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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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給耀輝、明宇他們說一聲。」
「好。」
本來打算出去逛逛的,現在張鵬約了,秦風也沒有拒絕,中午吃飯肯定不能和老許他們一起了。
打了聲招呼,在校門口吃了早餐,秦風就獨自回學校去了,中午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到名叫漁來旺的火鍋魚門口。
到了地方正準備打電話呢,張鵬三人就到了。
「風哥。」
三個大老爺們,喊一個還沒有畢業的人「哥」,秦風倒是習慣了,但跟著張鵬過來的一個年輕人倒是愣了下。
「風哥,給你介紹,這位是省廳特警總隊的射擊教官,也是這次培訓的教官之一,林銳。」
「老林,這是秦風,我們喊風哥。」
「林警官你好,別停張鵬亂喊,我比你年紀小,喊聲小秦就行。」秦風伸出手,和林銳握了一下,說道。
「哈哈,沒事,一個稱呼而已嘛,我和張鵬熟的很,你喊我老林或者銳哥都行。」
「那行,我喊你銳哥吧。走,我們進去。」
「走走走。」
一行五人進了門,找了個靠窗的桌子,點了魚,又點了幾樣涼菜小吃,張鵬一笑,從提著的黑色提包里取出兩個農夫礦泉水瓶,問道:
「中午搞點白的,怎麼樣?」
「都行啊。」
「少喝點,下午七點得集合,注意點形象。」林銳遲疑了一下,也沒反對。
意見達成一致,找服務員要了杯子開始分酒。
秦風拿了一杯,說自己就喝這一杯,多的喝不了,其他幾人也沒有意見。
邊喝邊聊,幾人不久就熟絡了起來。林銳也終於知道了秦風為什麼被叫風哥的原因,跟著就端起酒杯碰了一個,也喊了聲「風哥」。
「別別別,銳哥你可別涮我。」
「不,風哥,你絕對值得這一聲哥,我其實做夢都想當刑警,特別是重案組,以後風哥入職了,幫幫我,調我進去唄。」
秦風一時間有些尷尬,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好在張鵬有眼力見,及時岔開話題道:「滾滾滾,你咋盡想美事呢?咱們重案是誰都能進來的?」
而此時林銳也發現了自己話里的衝動,趕緊道歉:「風哥別介意,我剛剛有點上頭,說錯話了,這樣我喝一半道歉。」
說案,林銳直接一口喝了半兩酒,臉上也露出一片不自然的潮紅顏色。
「可別這麼說。」秦風擺擺手,也跟著喝了一大口酒,這個事就算是過去了。
之後幾人一邊吃東西一邊閒聊,也沒再說工作的事。
就在幾人說說笑笑用餐的時候,加措和哥哥大頭,身後跟著寢室的幾個同學一起進來了。幾人找了位置坐下,就有同學發現了坐在靠窗位置的秦風。
「誒,那邊是師兄麼?」
「哪呢?」幾人都看過去,然後也都認出來了:「還真是。」
「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啊。」
「……」
一位同學剛剛說完,其他人不接話了。說話的同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的朝著加措哥哥一笑。
只是此時加措哥哥卻沒在意,他正在看著和秦風喝酒的幾位。
剛好他還都認識。
重案組的幾位一年前交流學習的時候認識的,至於林銳,是省廳特警總隊的教官,之前升二級警司的時候,培訓也是他做的。
但現在,幾人都和秦風吃飯喝酒,似乎還帶這些討好的意思。
看到這一幕的加措哥哥臉色變了變,最後想了想,找服務員要了一個杯子,又要了幾瓶小郎酒,開了兩瓶,一瓶直接倒杯子裡,另一瓶遞給弟弟,道:
「把酒倒上,我們去給你師兄認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