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作所為,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可,這讓他的心裡,也是得到了一絲安慰。
場下的一眾記者們,瞬間就沸騰了。
安慶的話語,是不是真心實意的,他們當然能分辨的出來了。
能夠有一個這樣的人站出來為教育事業添磚加瓦,那絕對會帶領整個滬上的風氣,會持續變好的。
同一時間裡,在那個邊遠城市裡,老馬看著轉播,咬牙切齒的,同時,他的內心卻是無比的恐慌。
安慶現在越風光,那老馬的計劃就越失敗,那種從骨子裡滲出的恐懼,讓他的渾身都開始顫抖起來。
這個屋子裡面只有他一個人,之前安慶把他們派去搗亂的人都給抓了起來,並審問的消息,老馬和老二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本身老馬現在就沒什麼資格跟老二平等對話,結果現在的人物還失敗了,簡直讓老馬連一個安身之處都沒有了。
要不是老馬還有點執念在支撐著他,說不定他現在就已經熬不下去了。
目前的形勢,老二還沒有來質問他,但是老馬知道,這樣的情況很快就會來臨的,他現在越想越恐懼,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們被推開了。
老二陰沉著臉走了進來,眼睛陰狠的看著老馬。
一時之間,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就壓抑了下來,感覺呼吸都出現了困難。
「二哥!現在不忙啊?」老馬看著老二,硬生生的擠出這麼一句對白,臉上擠出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老二看了老馬半天沒有說話,只是揮了一下手,跟在他身後的幾個跟班都很明白事的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剩下老馬和老二了,電視裡還不斷傳出轉播的聲音。
安慶的一張笑臉,時不時的就出現在他們的眼裡,存在感十足啊!
並且記者們的問話,也是喜氣洋洋的。
這讓老馬和老二兩個人的心裡情緒也是各不相同。
本來是他們兩個的共同敵人,現在卻是風風光光的,而且還是建立在他們的失敗基礎上。
「你說的一定可以的,這就是成功嗎?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嗎?」老二氣急敗壞的的質問著老馬。
付出就一定要看到回報,老二可不是搞慈善的,為了辦成這件事,他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價,結果卻是一點收穫都沒有,這樣的結果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而且,他心裡的憤怒也越來越強烈。
要不是他還克制著自己那僅有的一點理智,沒準這會早就收拾老馬了。
「二哥,你聽我說,這就是一個意外,我也沒想到安慶能釜底抽薪,在有一次,絕對會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而且你看他現在挺風光的,那到頭來,絕對會非常的悲慘的!」
老馬趕緊開口說道,並且還手指著天,做著發誓的樣子。
他現在唯一能依靠上的人就是老二了,如果老二不幫忙的話,他真的有可能滑入深淵的。
這次為了能跟老二合作,他已經是孤注一擲了,把自己的全部底牌都壓了上去,一旦老二翻臉,他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就老馬剛才說的這些話,不僅沒讓老二理解和可憐,反而讓老二的臉,陰沉的更厲害了,眼神也跟著凌厲起來。
談判的資本建立在對等的情況下,那樣才能有往下談的機會。
現在老馬和老二,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上,他也不可能在老二的手裡討到一點好處,並且老二還想著怎麼樣才能從老馬的身上榨乾所有,來彌補他這一次的損失。
老二的眼神讓老馬的心裡,產出了不好的預感,老二的心裡活動,老馬不可能不清楚,這讓他更加的緊張了,腦海里也閃出了無數的念頭。
他想要找出跟老二談判的籌碼,可是他想來想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一點能力可以跟老二去談判的了。
「你還是先在這好好的住下吧,什麼事情都別想的太絕對了,放心的在這休息吧,憑著咱們相處下來的情誼,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
老二最終還是開口說話了,不過他這樣的話,更是讓老馬的心裡慌亂的不行。
面上說的話越是好聽,後果越是嚴重。
憑著老馬對老二的了解,他絕對是明白老二是怎麼打算的,不然的話,他老馬還真不配在外混了這麼多年。
「二哥,這一次的責任主要在我,一旦我東山再起,絕對會連本帶利的一朝還給你的,現在二哥你也是很忙的,我就不多給你添麻煩了!」老馬陷入了絕望之中,不過他還是站起身來,很客氣的說道。
「哎呀,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啊?我讓你住在這,你就放心的住下吧!還怕我這裡不安全嗎?」老二笑呵呵的說道。
他的身體還順勢擋住了門口,意思非常明顯,根本就沒有要放走老馬的意思。
這次的損失,對於老二來說是非常慘重的,這些損失他要全部都算在老馬的身上。
這麼大的虧空,總要有人來填補的,老馬就是老二眼中的最佳人選。
所以,表面上的一些和氣早就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就只有明爭暗鬥了。
在做這件事之前,老二就把老馬的家底給摸出來了,現在老馬還有多少餘力,老二也心知肚明。
一切的行動都是要用利益去支撐的,既然都吃了虧了,那就當然要從作俑者身上找回平衡了,老二覺得這都是理所應當的。
此時的老馬,臉色已經很難看了,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他,怎麼可能不知道老二要幹什麼。
今天要是不走的話,以後她連自己的性命都有可能沒辦法保證了。
想到這,老馬一下子就處在一個非常慌亂的狀態了,他可不想就這麼白白的丟了性命。
就算是沒有了資產,要是連命都沒了的話,那就真的事什麼都沒有了,也別想著再從新來過了。
「二哥,你真的要把事做的這麼絕嗎?我們好歹算是老相識了,以後我們還是要再見面的呀!」老馬仍然抱著一絲希望,很謹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