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知道安慶是全球首富以後,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好像已經漸行漸遠,一開始她還能厚著臉皮主動去聯繫安慶,但是因為工作繁忙,她已經很久沒有回湯臣一品居住,也很久沒有見過安慶了。
距離雖然能產生美,但是長久的兩地分居並不利於感情的發展,況且安慶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她,這也能從側面證明,這個男人對自己並沒有幾分真心。
時間越長,林艾對自己就越沒有底氣,今天她來是想跟安慶說清楚的,誰成想,會碰見另外四個女人,越想越鬧心的林艾終於起身離開了。
她雖然有些灰心,但仍舊沒有放棄,決定改天再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原本她的心思就和別人不同,起點就是安慶的情人,所以在臨走之前,她不自主地看了一眼高薇薇,心想如果這是安慶的正宮娘娘,那隻要對方能同意,自己繼續當情人也是願意的。
人的性格決定了心態,高薇薇也感受到了林艾的注視,但她依舊不動如山,頭也不抬。
其實並不是因為高薇薇多麼有底氣,而是她心裡也沒底,今天只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雖然看起來很霸道,很強悍,其實她自己清楚,只有她自己才是和安慶最沒有交集的那個人。
幾個女人心懷鬼胎,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看到林艾離開以後,房間裡只剩下高薇薇,艾薇和珊妮三個人,她們互相誰也不理睬誰,但都憋著一口氣。
其實,從始至終,高薇薇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不論怎麼說自己和安慶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她還真算不得什么正宮娘娘。
尤其是現在坐在自己面前的珊妮,依然是安慶現在若即若離的女友,兩個人藕斷絲連,誤會重重,萬一複合了,那就真沒自己什麼事了。
所以,她哪怕是心虛,也要硬著頭皮把戲演完。
今天在高薇薇進門的那一瞬間,已經下定了決心,這屋裡只能有一個女人,那就是自己。
她的目光如有實質的盯在珊妮身上,想用無聲的氣場壓迫對方自動離開,對於安慶身邊的女人,高薇薇曾經做過詳細的了解,最難纏也是最好解決的人,應該就是珊妮。
對方有身份,有地位,在安慶心裡應該還有一份割不斷理還亂的感情,但這份感情也是有突破口的,那就是珊妮的性格太過要強,她受不了安慶高高在上的社會地位,兩個人,門不當戶不對,所以這才是自己最大的機會。
珊妮不是傻瓜,高薇薇鄙視和打量的目光看的她難受極了,對方是豪門大小姐,底氣十足,眼神看向自己好像在評估小三和小四。
強烈的自尊心折磨著珊妮,她恨自己沒有用,為什麼就沒有和安慶相匹配的家室呢?
敏感的珊妮也能察覺到高薇薇心裡那一絲絲的心虛,對方不說話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換了自己是正宮娘娘,現在早就開口趕人了,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避其鋒芒,另找機會和安慶見面,那今天就先到此為止吧,她可不喜歡爭風吃醋的戲碼。
將情況分析明白,珊妮鬆了一口氣,忍下心裡不舒服的感覺,起身冷冷的掃了高薇薇一眼,昂首闊步的離開了房間。
也許我的身份地位比不上你,但是,在安慶心裡,絕對有著一席之地,大學戀愛四年的經歷,那不是說磨滅就能磨滅掉的,對於這一點,珊妮心裡還是有信心的。
她走時,留下的眼神讓高薇薇很有危機感,這個女人不簡單,雖然性格太過剛強勢是弊端,但是沒準安慶就欣賞這樣的呢?
可現在也不是自己多想的時候,他目光玩味的看向艾薇,真沒想到今天能跟自己靠到最後的人,是這個小丫頭。
原本高薇薇以為第一個走的人就會是艾薇,畢竟這丫頭和安慶真的沒有什麼過硬的交情,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能穩坐沙發,現在還有閒心拿起另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兩個人又靠了一會兒,高薇薇突然意識到自己再不吭聲,恐怕這丫頭是不會走的,在對方心裡好像根本沒有知難而退這四個字,隨著時間流逝,對方竟然待的越來越自如,比自己更像個女主人了。
「艾薇,你渴不渴,呆了這麼長時間想要喝點什麼?」高薇薇變換了套路,像招待客人一樣的說道。
「你不用忙,照顧好自己就行。」艾薇頭也不抬的,靠在沙發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高薇薇被對方的話噎的夠嗆,這丫頭不好對付呀!
看到高薇薇吃癟的樣子,艾薇咧嘴一笑,打算出去玩,今天白看了一場戲,還挺有意思的。
她自小在國外長大,接受的都是西方人的教育,對於男女之情,看的比在座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開,不可否認,自己對安慶很有好感,可以僅僅是有好感而已。
所以今天她才是最沒有負擔的那個人,她怡然自得的打了幾個電話,約朋友去逛街,臨走之前拍了拍高薇薇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希望以後我們能相處愉快,你自己玩吧,姐姐先走了。」
一句話差點沒將高薇薇給氣死,這小毛丫頭還敢自稱姐姐,膽子不小啊!
「艾家的千金果然不同凡響,家族企業做的小,也有小的好處,能和我家安慶搭上交情,你也不容易。」高薇薇咬牙反唇相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她就是在說對方傍大款,身份地位配不上安慶,所以才會死皮賴臉的呆在這裡不走。
既然對方不識時務,自己也沒必要有客氣,反正以後也成不了朋友。
果然聽到這話,一向自以為是大小姐的艾薇臉色變了,她總覺得自己家裡已經夠有錢了,難道眼前的女人手中的財富能和安慶持平不成?
心裡有個懷疑,艾薇的底氣就有些不足了,她畢竟年紀小,城府不深,沒好氣的瞪了高薇薇一眼,撇著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