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4章 冤家路窄

  開學日,王曉斌和三個死黨約好晚上一起燒烤走起後,按照學校發到手機上的信息,來到了行政樓5樓小會議室。記住本站域名

  推開門,在看清楚裡面的情況後,王曉斌就懵了。

  如果說會議室里坐著幾個同齡人,他絕對不會感覺有任何意外。

  大夏本就是個人情社會,到了一定的位置,總是避免不了同一層次的人托關係求人情。

  可問題是,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孫振華孫教授,正和一個滿頭銀髮的老頭指著鼻子對噴。

  各種市井罵腔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不知道的,還以為廣場秧歌隊,倆老頭為了秧歌舞伴,爭風吃醋呢!

  不過看情形,孫教授明顯落入了下風。

  因為和孫教授額頭青筋迸出,抓狂的跳腳咒罵不同。

  那個陌生老頭更顯得風淡雲輕。

  他身後站著一個身材魁梧,膀大腰圓的年輕男子,手裡端個紫砂手捧壺。

  陌生老頭噼里啪啦一頓罵,轉手接過茶壺滋溜來上一口,放下茶壺繼續噴。

  這就好比兩個高手對決,一個高手花里胡哨的用著瘋魔披風棍法,對手卻輕描淡寫,幾下化解了攻勢,邊上還有個圍觀叫好的。

  高下立判。

  「滾出去。」陌生老頭扭頭瞥了王曉斌一眼,大聲呵斥道。

  王曉斌在看清楚這個老頭的容貌後,頭腦當中立刻浮現出這個陌生老頭的信息。

  在大夏中醫界,有個很牛叉的說法,叫做:南穴傲,北針華。

  聽著就帶勁,給人一種「南喬峰,北慕容」的既視感。

  這個北針華,說的就是孫振華孫教授。

  而南穴傲,指的就是眼前這位張天傲。

  這二位都是大夏中醫界針灸方面的超級大牛,國家級權威。

  不過二人從師父那輩開始就是死對頭,據說曾經有位中醫界泰斗出面,想要緩和二人的關係。

  結果,講和不成,兩人見面就死磕,差點打起來。

  從哪兒以後,就再也沒人敢當和事佬。

  就算中醫界研討會,也只敢給其中一人發請柬,絕不敢讓這二位王對王。

  好在這二位一南一北,想要碰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才算是相安無事。

  可眼下,這是啥情況?

  誰這麼缺德,把這二位湊一塊了?

  張老見到王曉斌沒有出去,冷哼一聲。

  「還真有不怕死的,晴空,去會會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膀大腰圓的壯漢跟張老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態度倨傲,大步走過來。

  王曉斌根本就不怕對方,大步迎前,在即將相撞時,伸手在對方胸口一推。

  壯漢就跟被急速飛馳的卡車撞到了一樣,整個人直接倒飛出去足有三米遠。

  撞翻一排椅子,落在地上還余勢未消,跟滾地葫蘆似的,又滾出去了兩米多遠,這才停了下來。

  王曉斌被驚到了,他原本只是想推開壯漢而已,也就用了五分力氣啊!

  「難道說,那數萬個士兵鬼在完成了最後願望,給我的饋贈沒讓我長高,都長在力氣上了?」王曉斌暗暗嘀咕道。

  壯漢手裡拿著的紫砂手捧壺,飛上去足有兩米高。

  張老呀呀大叫著連忙伸手去接,圓滾滾的紫砂手捧壺在他兩隻手上,就跟頑皮的精靈一樣上躥下跳。

  一般這種情況,九成九是接不住的。

  果然。

  呯!

  紫砂壺摔在地上,碎的跟拼圖散件似的,就剩個壺嘴和壺把手還算完整。

  「我的紫砂壺。」張老哀嚎不已。

  王曉斌沒有理會跟死了親爹,號喪似的張老,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紫砂壺的上方。

  「這不是阿拉丁神燈吧!」王曉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因為,當紫砂壺摔在地上碎裂的同時,一個灰突突的人影,從紫砂壺當中漂浮了起來,懸在半空。

  「我的壺,我這用了三十年的紫砂壺啊!」張老還在哪兒嚎呢!

  「是你讓他先動手的,打架拿個易碎品,不是裝13,就是想要碰瓷,一個破壺碎了就碎了,趕明個我賠你個雙層不鏽鋼保溫杯,比這破壺能裝,保溫效果更好。」王曉斌不屑道。

  「放屁,我這是梁增大師最後一件巔峰之作,在名家之手輾轉百年才落到我手裡的,我的紫砂壺啊!」

  「一周後我還要拿這壺去參加比賽吶!你賠我,你賠我的壺,你賠我梁增大師最後一件紫砂壺。」

  王曉斌不屑道:「我知道梁增是那根蔥啊?大不了回頭去商場給你買個貴的,兩千夠了吧?」

  「兩千?我這壺上拍賣會,起拍價至少200萬。」長老吼道。

  「我確定你是碰瓷的了。」王曉斌認真的說道。

  啥玩意兒就200萬啊?辛巴威幣嗎?

  一個破紫砂壺,商場,茶館裡頭多的是,兩千塊他都是往多了說,在網上十幾塊一個的紫砂壺多了去了。

  「師父,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被忽略掉的壯漢慘聲叫道。

  「晴空,你怎麼了晴空?」張老一轉身,連滾帶爬的衝到了兒徒身邊,就跟星爺哭小強,對手哭旺財似的。

  張晴空一條胳膊,在關節處扭曲著,看上去那叫一個滲人。

  王曉斌無奈的搖搖頭,大步走了過去,倒不是說這傷勢有多嚴重。

  主要是,這個壯漢一米九的個頭,估摸著200斤都不止,不就是關節脫臼嘛!大老爺們,流血不流淚,他可倒好,愣是哭的跟月子裡的娃娃似的,那慘叫聲,估摸著不知道的還以為殺豬呢!

  「你別過來,你別過來呀!」張晴空看到王曉斌走過來,大聲叫道。

  張老倆胳膊一伸,跟老母雞護著雞仔一樣擋在了兒徒身前。

  「你要傷害我徒弟,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毛線個屍體上踏過去,弄你還用那麼麻煩?

  王曉斌一隻手就把張老提溜了起來,穩穩放在了一旁。

  「你……」

  「閉嘴。」

  張晴空立馬就慫了。

  王曉斌抓住張晴空的胳膊,一拉,一扭,一頂。

  咔嚓!

  搞定,收工。

  「這就好了?」張晴空愣愣的問道。

  「脫臼了而已,多大個事兒啊!」王曉斌撇了撇嘴道。

  王曉斌起身後退了幾步,張老連忙蹲下,細細的查看起來,在確定關節完全復位,沒有半點瑕疵後,有些驚訝的看向王曉斌。

  「哇哈哈哈!張老頭,你現在知道我徒弟的厲害了吧!」孫教授爽的不要不要的,特囂張的叫道。

  「厲害個屁,我讓我徒弟去和他辯醫,他為什麼要動手?你的徒弟和你一樣,莽夫。」

  「辯醫?」王曉斌愣了一下,辯醫,顧名思義,對某一種疾病表現,進行辯論,最終得出所患疾病的類型,並且拿出治療方案。

  和辯論賽差不多,只不過沒有正反方,完全就是看誰的醫術更加高明,誰能把誰說的啞口無言。

  孫教授語塞,看向王曉斌,明擺著甩鍋啊!

  王曉斌乾咳一聲,朗聲道:「我們北方人,能動手,儘量別嗶嗶。」

  孫教授老懷大慰,拍手道:「對,大老爺們,娘們唧唧的說個屁,能動手,儘量別嗶嗶。」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