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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了，詹天佑有種福星高照的感覺。先是送絕本醫書，又招來如此優秀的教師。
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今天終於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伏！本以為今天丟人丟大了，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後續！
「那就這麼定了！哈哈……」伴隨著大笑，詹天佑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來，「古凡啊，不知道你打算執教那個學科？」
執教那個學科古凡還真沒有想過，必讀科目一周至少有四堂課，而且還是錯開時間斷的。如果那樣自己必然要離開Z市，全身心的留在學校執教。
「能讓我看一下都有那些學科嗎？」
「這自然沒有問題。」既然對方答應，詹天佑也不會太過於局限對方的選擇。今後的路還長，今年一個科目如果教的好，可以繼續在增多嘛。
詹天佑笑呵呵的站起身來到辦公桌前，打開一個檔案袋，從中抽出大一到大四的課程安排表。
作為校長，每一個課程安排，詹天佑這裡都有記錄。
看著手中的課程表，詹天佑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安排古凡代課大一好，還是大四比較合適。
大一是基礎，大四的學生將要面對結業考試，尋找工作！一個好的代課老師能給學生許多幫助！
無法選擇，索性就安天命，看古凡的個人意願。
申屠悅看著端坐在哪裡的古凡，心思再次活絡起來，作為京都華夏生物研究所的主任。對於近幾年來研究所方面重心逐漸向著微生物，以及西藥製劑上傾斜。
她這個中醫國手，既著急，又無可奈何。近幾年來除卻某些院校之外，中醫人才越來越少，甚至出現了青黃不接的情況。
沒有課題研究，亦或者課題研究價值不高。研究所自然不會把資金放置，或者打水漂。
一次，兩次，三次，次數多了。研究所對於中醫藥研究既是失望，又有些難以割捨。畢竟中醫是華夏流傳至今東西，屬於自己本土文化。
真要放棄，不止會遭到國外勢力的冷嘲熱諷，更會引發國內矛盾。
「古凡，你知道華夏生物研究所嗎？」
華夏生物研究所？這個名字古凡自然不會陌生，「是直屬與中科院下的生物製藥研究所嗎？」
「對，也不對。」申屠悅總結了一下語言，「華夏生物物理研究所直屬與中科院，是一個獨立的研究單位。其中有很多部門，直屬與國家，卻又與民營機構密不可分。企業對這些部門的研究進行贊助，研究出東西後，這些企業對產品有一定的銷售權。」
古凡聽明白了申屠悅的意思，華夏生物物理研究所其實涵蓋有兩個部分，一個是純官方，一個是半官方。兩者之間雖然就錯了一個字，但意義卻大有不同。
官方研製出來的產品，完全屬於國家掌控。至於半官方的產品則是由私人企業占股，國家負責掌控。
「近幾年隨著中醫沒落，許多中醫製劑逐漸轉變成複方藥。」申屠悅對於這種轉變心中擔憂，如果有一天市面上的藥物全部變成複方藥，那麼中醫距離消失也就不遠了。
「複方藥的療效也是非常不錯的！」作為一名醫生，對於複方藥古凡自然非常了解，但聽對方說了這麼久，還是不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申屠悅輕輕的點了下頭，「複方藥藥效確實不錯，可以說是未來中藥的發展趨勢。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所有的中藥變成複方藥會怎樣？」
所有的藥物變成複方藥？古凡皺起眉頭，如果真如申屠悅說的那樣。中醫的精髓就會漸漸消失，藥都消失在民眾的視野中，那麼中醫距離消亡還有多久。
複方藥是中西醫結合的產物，更是彌補了中藥見效慢的缺點，西藥副作用大的問題。
例如某些藥物，純西藥藥劑對胃部傷害較大，中藥見效緩慢。複方藥就是取長補短出來的產物。
「中藥消失，對中醫來說就是雪上加霜。百年後，中醫會徹底退出歷史舞台。」古凡想到中醫消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幾分。
作為中醫人，如何能見得自己為之奮鬥了一輩子的中醫消失在視野之中。
對於這個問題，在坐的名醫國手早就想過。掙扎過，奮鬥過，可一次次被現實擊倒。想要放棄，可作為華夏人，作為中醫人，讓他們依舊堅持在最前方奮鬥著。
他們每一個人心中，都有著同一個想法，我奮鬥了，哪怕能讓中醫消失的時間往後延續個一兩年。
「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作為中醫人，我們不希望中醫最後只會成為詞典上的某個詞彙。」曾毅的雙眸看著古凡，他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年少的自己。那個不服輸，看到了作為中醫人獨有的那分堅持。
「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是時代造就出來的產物。複方藥也會成為未來發展的趨勢，作為醫生我們更不能阻止。」
對於這個問題，古凡沉重的點了點頭，阻止複方藥是對病人的不負責，更不配做一名醫生。
中醫的本質就是治病救人，如果因為需要復興中醫，讓病人承受不必要的痛苦，那麼中醫不復興也罷。
古凡以及一眾名醫國手不是狹隘之人，雖然他們也有自己堅持，可這份堅持的基礎是一切以病人為主導。
他們這群人不會看不起西醫，更不會盲目的貶低西醫。
不管西醫還是中醫，只要能治療好病人，那就是最好的醫術。
司徒浩靠在沙發上，雙手交叉放於膝蓋處，手中的茶杯早已經放下，「歷史的腳步不會停歇，中醫也不能被這個社會遺忘。所以，我們需要創新，一成不變的墨守成規，只會讓中醫被歷史碾碎的體無完膚。」
申屠悅掏出手機遞給古凡，「我們看了你在Z市總醫院為一位肌肉壞死，筋脈萎縮的病人的病案。如果這套治療方案能夠實行，對許多身體癱瘓的病人來說就是福音。」
看著手機上的治療記錄，古凡已經明白申屠悅下面要說的話。
「在場的都是同僚，也是志同道合之輩。我們九個都是華夏生物物理工程所的研究院，我們負責的領域各有不同。」申屠悅從包里掏出一份檔案，「作為中醫人，我們可能過於偏激的使用中藥製劑，忽略了許多中醫其他的方面。」
「我能為各位做些什麼？」古凡心中發苦，學校執教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又要參與中醫藥研究，有心想要拒絕。可作為中醫人的職責，不容他作為一個旁觀者。
申屠悅搖搖頭，心中有些落寞，「不是為我們做些什麼，是為中醫。我最近有一個科研項目，就是機體修復的藥物研究。我希望你能加入進來，畢竟你之前有過治療肌肉壞死的經驗。」
「古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在哈弗大學也主導過類似的研究吧！」張仁傑打斷了申屠悅繼續說話，也算是一個補充。
古凡砸吧砸吧嘴，沒想到這些人對自己在M國的所作所為如此了解，「是的，關於延緩癱瘓患者肌肉萎縮的研究。成績馬馬虎虎，還算過得去。」
「哈哈」張仁傑指著古凡，「你那成績還叫馬馬虎虎？據我所者你的那個研究取得了不小的突破，對肌肉萎縮的治療上也有一定的成效吧。在這裡沒有必要謙虛，更不需要謙虛。中醫需要一個人站出來，叫醒沉睡中的人。」
申屠悅驚奇的看著古凡，沒想到這位年輕人早已經在哈弗參與過類似的研究，更是主導者，「怎麼樣？加入我的團隊，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我能做到的絕對不含糊。」
房間中的空調可能開的有些高，也許是古凡的內心掙扎不已，他的額頭上已經流出了細細的汗珠。Z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工作他無法捨棄，畢竟那裡是他起步的地方。龍隱的事物是為了保護華夏，不管如何作為一名華夏人，不能不管。剛答應了詹天佑在院校執教，現在反悔實在是有些不合適。
「不是我不想答應，而是騰不出時間來。除了Z市的工作之外，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古凡此刻恨不得把自己一分為二，一個擁有古武實力守衛華夏。一個擁有中醫知識，堅持自己最初的理想。
申屠悅聽過古凡這麼說，心裡瞬間涼了半截，想要開口，卻被曾毅拉住。
「古凡，我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這個世界不會因為某一個人停止運轉，但會因為一個人會改變。如果連一個中醫人都放棄了中醫，你覺得中醫還能堅持多久？」
一個人可以改變一個時代，更可以改變一個世界。
如果一個人突然的死去，他身邊的人必然傷心難過。這種情緒會影響到他身邊的人，猶如蝴蝶效應影響全球。雖然不至於讓地球停止運轉，可至少他確實影響了。
古凡揉了揉臉頰，「嘖嘖」兩聲後，「容我考慮一下可以嗎？」
不是古凡不想答應，而是想到手上有著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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