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嬸,無功不受祿,蔣爺爺突然送我這麼大的禮,我都有些不知所措了……」秦語詩苦笑著說道。
「怎麼能是無功不受祿呢?蔣老爺子喜歡你,才要送給你這份禮物,你接下來就得了。你蔣爺爺年紀也大了,你總不能忍心見他老人家這麼一直舉著鐲子吧?」徐珍笑著說道。
張飛揚就站在徐珍身後,此時的他真恨不得狠狠的踹她幾腳,這個女人,真是勢力到了極點,當初在錦繡怎麼沒扇死她呢?
從剛才開始,張飛揚就一直注意著周圍,本來他覺得,實在不行,就強行把秦語詩帶走,這樣的話,蔣家就會責怪自己,而不會怪罪於秦家。
可是這個想法剛過沒多久,就被張飛揚放棄了,因為他在周圍發現了不少高手,而且其中還有武林中人,身上夾雜著渾厚的氣息……
如果此時出手,非得帶不走秦語詩,反而自己還會陷入危險的境地中,如果蔣家以自己的安危要挾秦語詩同意,那自己可就是幫了倒忙了。
「四嬸,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鐲子,那我就轉贈給你好了,蔣爺爺的心意我領了。」秦語詩輕笑著說道。
徐珍一愣,然後連忙擺手說道,「我怎麼能要呢,這是蔣老爺子送給你的啊,要不這樣吧,我幫你戴上。」
徐珍說著,便伸手去接蔣老爺子手裡的玉鐲,蔣老爺子微微猶豫了片刻,還是微笑著把玉鐲交給了徐珍。
「你看,這個鐲子多漂亮啊,你戴上一定很好看,來,語詩,四嬸幫你戴上。」徐珍拉著秦語詩的手腕,就要當場給她戴上。
「四嬸,這樣不好,你先幫忙收起來吧。」秦語詩拒絕。
「傻孩子,帶戴上試試合不合適,讓玉龍跟蔣老爺子看看漂不漂亮。」徐珍笑著說道,拉起了秦語詩的手,就要強行的把玉鐲戴在她的手腕上。
啊……
叮噹……
砰……
在女人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中,那枚被徐珍拿著的鳳鳴玉鐲突然從她手裡脫落了,然後直直的掉在了地上,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那個白玉所打造的鳳鳴玉鐲也一分為二,斷成了兩截……
全場譁然,所有人幾乎都驚呆了……蔣家祖傳的玉鐲,居然碎了……
這可是傳了六百多年的玉鐲啊……
徐珍面如死灰,臉色蒼白的說道,「我……我……我不會故意的……有人……推我……那個王八蛋在後面推我啊,真的不關我的事……」說到這裡,徐珍直接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秦老爺子早就對這個勢利的兒媳婦心有不滿,剛才也不好發作,現在沒想到她惹出了這麼大的禍事,大聲吼道,「丟人的東西,給我滾出去!!」
秦天禮在妻子闖下這麼大的禍之後,也有些懵了,聽到父親的責罵,這才回過神來,拉著徐珍的手走往外走,同時大罵道,「丟人顯眼的東西,跟我回去!」
蔣老爺子呆呆的看著那枚斷成兩截的鳳鳴玉鐲,整個身體都在微微顫抖,這可是蔣家祖傳的東西啊,傳了幾百年了,怎麼就毀在自己手裡了。
而且今天是自己大壽的日子,突然出現了這麼不吉利的事,又是祖傳寶玉破碎,又是女人的哭聲,這能是什麼好兆頭啊。
怒急攻心,蔣老爺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爺爺……爺爺……你沒事吧?」蔣玉龍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本來還在心疼祖傳的鳳鳴手鐲,可是忽然間看到爺爺搖搖欲墜,連忙跑過去把他扶住了。
「蔣老,是我對不起你啊,都是我那個惹人嫌的媳婦啊,蔣老,你別生氣,這件事情是老弟對不起你……我回去馬上處置她……」秦老爺子握著蔣老爺子的手說道。
「是啊,蔣老,碎碎平安,這可是大好的兆頭啊。」
「蔣老,你老消消氣,東西沒了咱們可以在買,身體才是頭等大事啊。」
蔣老爺子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才把心裡的火氣給壓了下去,擺了擺手說道,「諸位不用擔心,大風大浪都過去了,我還會在乎這點小事?我有些不舒服,玉龍,扶我進去休息一會兒,大家先用餐,各位,失禮了,失禮了……」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蔣老爺子在蔣玉龍的攙扶下離開了會場。
秦老爺子看了一眼秦語詩,心裡微微嘆息,這個妮子啊,還真是倔強,本來以為她答應了,沒想到還是拒絕了。
秦語詩回頭看了一眼張飛揚,見到他咧開嘴巴朝著自己微微一笑,秦語詩心裡一動,難道四嬸摔了鳳鳴鐲子的事情是他在背後搞的鬼?
確實,剛才張飛揚丟了塊石頭,打在徐珍肩膀上的穴道上,她的肩膀瞬間脫力,這才使得玉鐲掉在了地上。
張飛揚出手的速度極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且石頭他早就準備好了,所以除了自己,根本沒人發現這個小動作。
秦語詩朝著張飛揚笑了笑,心裡對他很是感激,如果不是張飛揚出手相助,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事。
蔣老爺子被人攙扶進房間休息,蔣家的老管家過來安排秦語詩和張飛揚等人入座,秦語詩的父母被帶到了大廳左側那邊,而張飛揚和秦語詩則是被帶走了大廳的右側,這裡坐著的都是年輕人,燕都世家的第三代,年齡都是跟秦語詩張飛揚相仿。
只是讓張飛揚意外的是,鄭佑怡鄭芊芊兩姐妹也坐在這邊,鄭芊芊一身米黃色的禮服,青春而又時尚。
而鄭佑怡卻穿著一身白色的性感禮服,弧形優美的抹胸更讓纖腰盈盈似經不住一握,勾勒出完美的曲線,這也是個性感又美麗的女人。
「張飛揚……張飛揚……」鄭芊芊坐在一張桌子上朝著張飛揚招手,搞的兩人就好像多麼親密似得。
「秦小姐,請這邊坐。」鄭佑怡優雅的起身,站起來和秦語詩打招呼。
秦語詩笑著點了點頭,在鄭佑怡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而張飛揚則選擇了坐在秦語詩的身邊,也不知道是不是鄭家姐妹人品有問題,這張桌子竟然只坐著他們四個人。而其他的桌子上三五成群的,卻不像這邊那麼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