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峰本來還期待老大哥沈立彬能幫他找回場子,沒想到連他都被張飛揚乾淨利落的一腳踹翻。
一股恐懼的心理蔓延全身,楊峰臉色極為慘白,也顧不得面子,偷偷的向自己的車子那邊跑去。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見楊峰想偷跑,張飛揚直接把手裡的砍刀扔了出去,哐當一聲,那輛價值不菲的豪車便被張飛揚砸出了個凹槽。
張飛揚又順手從地上撿起個鐵棍,飛快的跑到拼命的想拉開車門的楊峰身邊,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怎麼?想跑?」張飛揚冷笑一聲,把他的身體按在車身上,笑著說道,「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挑起了,你跑了,這事怎麼解決?」
「張飛揚……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楊峰努力的想笑,可是任憑他如何努力,笑容比哭的還難看。
「你們這種人還真可恨啊,能惹不能抗。」張飛揚冷笑著說道。
「對不起……我錯了……」
「不用道歉。」張飛揚搖頭,「那個不值錢。」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楊峰都快哭出來了。
「我說過,這件事是你挑起來的,他們被我打斷了一條腿,你的兩條腿都得打斷。」
「啊……不要……」
「張飛揚,住手!!」秦語詩從地上爬了起來,大喊著向張飛揚跑了過去。
「碰,咔嚓……」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張飛揚揮舞起鐵棍狠狠的砸在楊峰的小腿上……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遍所有人的耳朵里……
這一刻,張飛揚就仿佛惡魔一般,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容……
而楊峰只覺得一股錐心的疼痛遍布全身,臉龐痛苦的扭曲到了極點,慘嚎了幾聲便跟乾脆的昏死過去。
張飛揚踢了踢楊峰,笑著說道,「喂,別裝死啊,還有一條腿沒打斷呢,你怎麼能耍賴?」
秦語詩沒想到張飛揚會這麼瘋狂,竟然把自己甩了出去,拒絕了蔣玉龍要扶起她的好意,正準備依靠自己的力量慢慢站起來的時候,卻看到張飛揚對楊峰的腿舉起了鐵棍。
這下子秦語詩可急壞了,要是真把楊峰的腿打斷,那楊家還不得跟他拼命不可?楊峰可是楊家未來的繼承人,要是被人廢了,豈不是等於扇了楊家一耳光?
臀部的疼痛還在一股股傳來,秦語詩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大聲叫著朝張飛揚跑了過去。
可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在她跑到一半路程的時候,張飛揚已經乾淨利索的把鐵棍砸了下去。
秦語詩的大腦嗡的一聲,只覺得一片空白,人也機械系的站在原地……
有些膽小的女人在聽到骨頭斷裂的聲音,直接嚇的尖叫,還有人遠遠的跑開,生怕殃及魚池。
沈立彬被張飛揚一腳踹飛,不僅僅有身體的疼痛,身為燕都四少之首的自尊心也受到了打擊。
韓天正準備把沈立彬的身體扶起來,聽到那清脆的骨裂聲,雙手一抖,又把剛剛扶起來的沈立彬摔了下去……
沈立彬的虎口本來就裂開了,被這麼一摔,更是疼的只吸涼氣……
蔣玉龍剛才還在為秦語詩拒絕自己攙扶的好意而感到傷心,可是轉眼間就被張飛揚的手段驚的目瞪口呆了……
這傢伙,還真敢下手啊。
「你……你不是人……」同樣站在車邊,準備跟楊峰一起跑的女人哆哆嗦嗦的指著張飛揚說道。
張飛揚轉過臉,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這個女人很漂亮,面容有些青澀,看樣子應該是學生。
「回去好好學習,不要在跟這種人瞎混,他們就是一群衣冠禽獸,等玩膩了就把你一腳踹開,你別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憑你的智商恐怕是抓不住他的心。」張飛揚微笑勸說道,「你把握不住,放棄吧。」
「哇……」女孩直接被嚇哭了。
酒吧街本來就是鬥毆的高發地點,平時經常有酒品不好的醉漢打架鬧事,所以這條街的盡頭就有一家治安亭。
他們聽到這邊有人鬧事的時候,就有兩個值班警察跑了過來,可是等他們看到是燕都四少在欺負人的時候,就趕緊跑了回去,脫了制服,換上便服過來看熱鬧。
現在事情突變,原本欺負別人的燕都四少,現在居然被人欺負了,而且還被打斷了一條腿……
他們知道,立功的時候終於到了,來不及跑回去換上制服,趕緊從人群里擠了出來,掏出證件在張飛揚的面前晃了晃,說道,「不許動,我們是警察,現在懷疑你企圖殺人,跟我們走一趟。」
「抱歉,我沒看清。」張飛揚說道。
「我草……」一個警察正準備開罵,可是見到張飛揚那燦爛的笑容,趕緊住口了,跟燕都四少比,自己算個屁啊,他連楊峰的腿都給廢了,難保不會傷了自己。
雖然極其不樂意,但他們兩人還是再次把證件掏了出來,在張飛揚的面前又晃了一次。
秦語詩這才從極大的震撼中清醒,擔心張飛揚連警察都敢揍,趕緊走過去說道,「張飛揚,不要亂來,跟他們走吧,我會替你想辦法的……」
雖然她們這些大家族的人從來不把警察放在眼裡,不過畢竟是公職人員,要是襲了警,被有心人利用的話,那麻煩就大了。
「好。」張飛揚乾脆的點頭。
「希望你能善待我朋友,我會馬上派律師趕過去,如果我朋友發生什麼意外,你們將會承擔責任!」秦語詩語氣冰冷的對那兩個警察說道。
……
「姐姐,你怎麼看?」路邊,一輛黑色的保時捷里,鄭芊芊轉過頭來問一臉思索表情的性感女人。
「事情有些棘手了……」鄭佑怡微微扶額,漂亮的臉蛋上滿是凝重的表情,「芊芊,你老實告訴我,這個男人真是治好爺爺的醫生?我怎麼看著他像個流氓啊。」
「姐姐,我都說了好幾遍了,我親眼所見,他醫術很厲害,武功更厲害,現在他把楊峰的腿打斷了,楊家肯定不會放過他,咱們要不幫幫他吧?」
「不行,如果只是一些小衝突,我們出現幫忙可以,不過像這樣的事兒,一旦幫了他,就等於站在了燕都四大家族的對立面,這不符合我們家族的利益。」鄭佑怡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