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首長,你去哪裡了?我們找你都快找瘋了。」電話那頭,武警醫院的一名警衛模樣的軍人幾乎要瘋了。
「我在燕山湖邊,被一群小混混跟警察圍住了,剛才還動了槍!」老爺子淡淡的說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那警衛滿臉驚愕,額頭上的冷汗都流出來了,老爺子的身份非同小可,要是真有什麼三長兩短,恐怕自己要上軍事法庭了。
他幾個大步跑了出去,急促的吹響緊急集合哨,燕都武警醫院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平時在這裡駐紮了一個武警大隊。
武警雖然有個警字,但並不屬於警察部門,而是軍隊。
尖銳的哨聲一響,幾個營房立時傳來一陣騷動,一個武警中隊的士兵馬上集合完畢。
「馬上集合,整裝出發!!」他嘶聲吼道,雙眼赤紅。
這支武警中隊的士兵立即排著整齊的步伐跑向了軍車,軍車呼嘯而去。
掛斷了電話,老爺子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
「老爺子,你在哪?剛才醫院打電話說你不見了,到底怎麼回事?」一個頗具威嚴的中年男子急切的說道,這個人正是市公安廳的副廳長楊大浩。
「我在燕山湖邊被一群小混混給堵住了,還有十幾個警察拿著槍對著我,楊大浩,這就是你治理下的燕都嗎?你對得起人民賦予你的權力嗎!」
楊大浩聽了這句話,渾身冷汗直流,還沒等他辯解,老爺子已經掛斷了電話。
楊大浩的臉色大變,再也沒有以往的淡定神色,猛地沖了出去,同時叫上司機開車去燕山湖邊上,而另一邊,又撥通了市局局長的電話。
「楊廳長,請問有什麼指示?」公安局長周昭對上級的來電也有些疑惑。
「指示?指示個屁!我二爺在燕山湖邊被一群小混混給圍了,還有一群拿著槍的警察對著我二爺!燕都的警察什麼時候跟小混混穿一條褲子了?周昭!要是二爺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
楊大浩幾乎是吼出來的,然後重重掛斷了電話。
「什麼……」周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楊家二爺是什麼人物,他心裡可清清楚楚啊,之前周昭就是從老爺子的部隊出來的,然後轉入了警察部門,現在的老首長竟然被一群小混混給圍住了,而且自己手下的警察跟小混混還是一夥的?這事情要是鬧大,恐怕自己不止上軍事法庭這麼簡單啊……
猛地站了起來,周昭連忙向外跑去,也顧不上吃飯了,邊走邊心急火燎的撥通了特警支隊的電話。
「周局,有什麼指示嗎?」特警支隊的隊長疑惑的問道。
「指示個屁!楊將軍被一群小混混和警察圍住了,就在燕山湖邊,要是他老人家有三長兩短,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周昭大聲吼道。
特警支隊的隊長猛地一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掛斷了電話吼道,「一隊二隊,全體集合,要求空中支援,以最快的速度趕到燕山湖邊!」
眼見老頭沒有服軟的意思,劉所也不敢強攻,他很了解自己的手下,平時欺負欺負老百姓還可以,要是對上那些不要命的大毒梟,根本就只有送死的份。
沒辦法,劉所只能向分局打電話,請求支援,而他剛剛掛斷了電話,半空中呼呼的傳來轟鳴的聲音。
他抬頭一看,卻看到是特警支隊的武裝直升機飛了過來,他心裡一驚,心裡暗暗感慨,這支援來的還真快啊,竟然連直升機都出動了,看來這一老一少還真不簡單,手裡不知道背著多少條人命呢。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的興奮了起來,今天自己是立下大功了。
而武裝直升機上的擴音器傳來聲音,「下面所有人,立即放下武器,雙手抱頭,馬上放下武器!」
武裝直升機的底部升起反坦克飛彈航炮,讓在場的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的寒意。
還沒等在場的眾人反應過來,一陣汽車的呼嘯聲傳來,緊接著,一隊隊全副武裝的軍人手持武器沖了下來,咔咔咔……一連串子彈上膛的聲音響起,這些士兵直接拉開了搶拴,黑洞洞的槍口直接指著眼前的這一夥小混混。
「馬上武器,否則立即開槍了!」
「馬上放下武器!」
「……」
一陣陣怒喝聲響起,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直接將那些小混混和持槍的警察包圍了起來。
同時,一排排拿著防爆護盾的士兵跑到老爺子的跟前,把他和張飛揚護在了中間。
面對這些黑洞洞的槍口,那一百多名小混混幾乎嚇的腿都軟了,他們手裡的武器嘩啦啦掉落了一地。
「全都給我抱頭蹲好!」
這些小混混哪裡敢反抗啊,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在地上,動作稍慢一些,就是一個槍托砸了過來。
「呵呵,自己人,我們是自己人。」明顯感覺到現場不對勁的劉所,滿臉賠笑的看著周圍的士兵。
只是這一刻,他的這身警服也失去了作用,一名士兵不由分說的罩著劉所的腦袋砸了過去,怒喝道,「放下槍,抱頭蹲好!」
面對這些黑洞洞的槍口,那十幾個警察幾乎都懵了,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還是老老實實的把槍丟在了地上,雙手抱頭,蹲在了一邊。
而一名有著少校軍銜的之中年男人跑了過來,冷冷的掃了劉所一眼,然後快步跑到了老爺子的身邊,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大聲道,「首長受驚了,武警大隊陳流向您報導!」
「什麼?武警大隊……首長……」一瞬間,劉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雙腿一軟,直接癱在了地上……
而這個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而來,停在了路邊,楊大浩匆忙的從車上下來,他的神情陰沉無比,而另一邊,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周昭幾乎是同時趕到。
「二爺,你怎麼樣?沒事吧?」看到楊老爺子似乎沒受什麼傷,楊大浩這才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