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張飛揚真強到這種地步,能駕馭如此強大的風暴?這豈不是代表他已經擁有毀滅一市的力量了?」鳳凰等人忍不住咂舌道。
「哼,這片風暴之廣,籠罩方圓數百里,便是化神天人,都未必有如此浩瀚的神通,張飛揚只是借著風暴來勢,稍加牽引罷了。」
老麒麟神芒閃耀道,「不過哪怕僅僅是牽引,也了不得,這代表著張飛揚的境界之高,已經到了可以大範圍借用天地之力的層次,便是幾百年前的張三丰,也不過如此吧。」
而島國的諸多武者們齊齊色變。
江戶川晴明望著張飛揚,眼中劍芒勃發,幾欲透體而出,但最終被他強行壓下。
「轟隆!」
狂風暴雨終於來了。
海岸之上,巨浪滔天,足足有上百米之高,天空之中,電閃雷鳴,暴風龍捲,橫掃過整個岸邊,連十幾米高的大樹,都被颶風壓的彎腰。
「退!」
眾多武者和普通人,不得不連連後退,迅速撤離到海岸幾百米開外,才感覺好一點。
他們回頭望去,就見到雨幕如白練,只能隱約看見一道水柱沖天而起,上面站著一個青色人影。
只有玄武宗師和靈海仙人,還能停留在原地,親眼目睹這一戰。
「姜銘德?」
張飛揚眼睛微眯,注視著這個負劍而立的文弱秀才。
他身上的氣息,是張飛揚自從踏入修道界以來,見到的最強大的一位,那種沖天而起的劍氣,隱隱溝通天地元氣,肉身宛如鐵板一塊,無比凝練,沒有一絲漏洞缺陷,精神力更是如同汪洋大海,浩瀚博大,差點讓張飛揚以為這是一位化神天人當面。
「不對,化神天人的話,已經踏入天人合一的境界,成就先天道體元神,而這姜銘德則還是人,還差一點,而這一點,就是天與地的鴻溝,若無機緣,永生都將無法邁入。」
張飛揚微微搖頭,暗暗想道,「只是,為什麼他體內,給我一種威脅的感覺,難道有什麼暗藏的法寶或者底牌?」
「張飛揚,我在此地等你三日了!」
姜銘德一躍而起,古井無波的眼瞳中,終於露出一絲異彩,「你確實是這幾百年中,最驚艷絕倫的後輩,便是陳劍天當年,也沒有你這般強大,若是幾十年後,誰能成就化神天人,當屬你最有希望。」
「廢話少說,姜銘德,你膽敢打傷我張飛揚的侍女,欺上我飛湘語宗來,就應該能想到後果!」
張飛揚淡淡的說道,眼中一片殺意。
這個姜銘德,也許有各種底牌法寶,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驚艷的天才之一,但張飛揚可是擁有先祖傳承,在修煉之時,少走了不少彎路,修煉起來一日千里,根本不懼兩百五十歲的姜銘德。
就比如說,一個富二代和一個窮人,窮人辛辛苦苦一輩子未必能賺到一千萬,而富二代資源無數,人脈極廣,可能幾天就能賺到一千萬。
有先祖傳承的張飛揚,就是富二代,而姜銘德功力再深,只是個窮人罷了。
階級的差距,可不是那麼容易跨過的。
所以,修煉兩百五十多年的姜銘德,和修煉六年的張飛揚,在修為方面,幾乎旗鼓相當。
姜銘德膽敢欺上飛湘語宗來,揚言殺掉秦語詩和楚湘湘,張飛揚就絕對不能忍。
「不錯!當文成死去的那一刻,我們兩人,就註定不死不休了。」
姜銘德的眼中,露出深深的哀傷。
姜文成是他最重視的弟子,名為弟子,其實勝過親生兒子,姜文成的所有劍術武學,都得自姜銘德的親傳,更被姜銘德視為自己死後,姜家的守護神,如今卻被張飛揚所殺,這就相當於斷掉了姜家的命根子。
「我本以為,閉關八十年出山,當是找陳劍天一決勝負,卻沒想到這世間多個你張飛揚,快哉,快哉啊!」
姜銘德哈哈大笑。
「咔嚓!」
這時,一道粗如樹幹的閃電,劃破夜空,從兩人面前閃過。
當雷電消逝的那一刻,張飛揚與姜銘德同時動手了。
張飛揚腳踏天地,一拳轟來。
他彭拜的拳勁,把空中的雨幕都震碎,打出一道長達幾百米的通道,通道足足有兩米寬,從張飛揚這邊,一路通到岸上,可見張飛揚這一拳的恐怖,遠達幾百米開外,便是靈海仙人見狀,都大驚失色。
「沒有借用一絲一毫的天地之力,僅憑真氣,就外放幾百米,這張飛揚的真氣內勁得渾厚到何種程度?」
江戶川晴明瞳孔為之一縮。
勁氣外放百米,每個靈海仙人都能做到,但就如同強弩之末般,外放一百米之後的拳勁,基本上就沒有什麼殺傷力了,不能威脅到同等境界的高手。
但張飛揚這一拳,打出時是什麼威力,打到幾百米外,還是什麼威力。
可見他的真氣凝練,已經如同實質,比刀罡劍芒還要恐怖幾十倍!
「劍起!」
與張飛揚僅憑自身力量,霸絕天地的拳勁不同。
姜銘德抬起纖細的手指,當空一划,漫天的雨幕,就化作一道道水劍,這些水劍五寸長短,每一柄鋒銳無比,閃耀著寒芒,剎那間,整個天空,仿佛有幾千上萬柄利劍一般。
「嗖!」
隨著姜銘德劍指一戳!
幾千柄滴水凝聚的水劍,宛如強弓硬弩,朝著張飛揚衝去,每一柄水劍,開始只有五寸長短,但在射向張飛揚的過程中,吸收了天地元氣,漸漸壯大,最後長到了十寸長短,威力倍增至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