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找秦語詩商量如何解決王福凱,但現在見她一堆麻煩事纏身,也就沒在打擾她了。
王福凱?
就這麼一隻三腳貓,就由自己親手解決了吧。
拒絕了和秦語詩她們一起吃晚飯的邀請,一下班,張飛揚就回家煉起了浩然正氣訣。
算算時間,明天就是給張痕治病的日子,浩然正氣決多練一成,他也多了一分把握。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毫無意外,是張痕的電話。
倆人客套了一番,約在了天上人間見面。
開車來到天上人間,張痕早就站在這裡等候。
看到張飛揚,張痕連忙迎了上來,笑著說道,「兄弟,還真別說,你這個法子挺管用的,這七天來我睡的都特別安穩,精神也好多了。」
「我交給你的香囊呢?」張飛揚臉色凝重的問道。
張痕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這是煞氣入體,以張飛揚現在的醫術,還真沒有把握能驅逐他體內的煞氣。
張痕取下脖子上掛著的香囊,交給張飛揚說道,「這香囊我一直沒有拆開過,就連洗澡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張飛揚點了點頭,看著張痕的精神還算不錯,就把香囊打開,取出裡面的符紙。
然而當他把香囊里的符紙取出來的時候,在場的眾人頓時目瞪口呆,冷汗直流。
只見原本黃色的符紙,此時已經化為黑色的灰燼,張痕雙腿一軟,差點癱到在地,一邊的秘書連忙扶住他。
張飛揚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看來,這張痕家裡的東西不一般。
他送給張痕的符紙是道家的破煞符,攜帶此符可以百煞不侵,而現在這張符紙竟然變成一堆灰燼,那張痕家裡的邪物,來頭肯定不簡單啊。
看到張飛揚臉色凝重,張痕的雙腿又是一軟,聲音顫抖的說道,「兄弟……這……是不是很麻煩?我該怎麼辦?」
張飛揚強裝震驚的說道,「張少不要怕,我已經大致明白你家煞氣的兇狠程度,待會我去你家看看,或許能治好你的病。」
「真……真的?」張痕驚魂未定,苦笑著說道,「兄弟,你就告訴我實話吧,是不是我家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張飛揚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敢確定,一切都得到了你家才能做出結論。」
一看到張飛揚嚴肅的表情,張痕還是隱約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說道,「好,我馬上帶你去我家看看。」
「張少,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張痕苦笑著說道,「實不相瞞,我跟我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好,所以就單獨在龍躍山旁邊買了一棟別墅,除了我之外,就住著一個司機和兩個傭人,他們也住在哪裡……對了,為什麼他們沒有被煞氣侵入呢?」
張飛揚眉頭微微一皺,暗自嘀咕,「這到是怪了。」
「張少,幫我買些黃表和硃砂過來,對了,天上人間應該不缺雞血吧?在給我拿半碗雞血,記住,一定要公雞血。」
如果張痕的家裡有什麼髒東西,肯定不會只害他一個人的,為什麼司機和傭人沒事?一時半會,張飛揚也想不清楚。
莫非那個髒東西跟張痕有什麼恩怨?
張痕暗暗苦笑,連忙吩咐人去準備張飛揚需要的東西。
龍躍山腳下有著一個別墅群,裡面所居住的人非富即貴,而張痕作為張氏集團的大少爺,自然身家不凡,在這裡有套別墅也正常。
來到張痕的住所,張飛揚不由的倒吸了口涼氣,心裡暗暗想道,這裡不見鬼才怪了。
其實張痕別墅的方位,從風水學上來說是屬於風水寶地,擁有蜻蜓點水之稱,只是這種寶地適合埋葬祖先。
而他別墅的正中間,恰好建設在一個古墓上,這古墓雖然因天長地久被平去,開發商並不知情,就在此地建設了一個別墅群。
按理來說,就算有古墓,在蜻蜓點水這種風水寶穴居住活人,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但就是這麼不湊巧,張痕的別墅正好在蜻蜓點水的風眼上,福氣泄露,煞氣凝聚,這不出事才怪了。
看著張飛揚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張痕急了,哭喪著臉說道,「兄弟,情況到底怎麼樣,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張飛揚笑著說道,「張少,請你放心,你的病因我已經基本找到了,沒什麼大問題,開門吧,我再進你家看看。」
張痕不敢多言,連忙打開了別墅的大門,走進別墅里,只見別墅的前院極大,幾乎是一個小型花園,門口擺著的兩顆富貴樹,看起來倒也賞心悅目。
只是這所別墅處於至陰之地,剛剛走進別墅里,就感覺到一股寒意直往脖子裡鑽,張飛揚搖了搖頭,便細細打量著周圍。
不多時,張飛揚就看到在別墅的西北方向,一團濃郁的黑煙飄散著,黑煙的中心處閃爍著一抹血紅色的光芒,張飛揚的臉色微微一變,知道那就是風眼的中心了。
微一思量,張飛揚直接走到風眼的中心處,雙手掐訣,伸出右足,屏氣凝神,腳分陰陽,然後用右足緩緩的在地上劃出一個古怪的符印。
符印完成後,一抹肉眼不可見的血紅光芒散發著,旋即,就消失不見了,張飛揚抬頭一看,臉色猛然大變……
只見飄散在風眼上空的黑菸絲竟然絲毫不為所動,剛才張飛揚施展的陰陽驅邪咒法,乃是道家茅山一脈正宗的驅邪法典,竟然也對付不了風眼裡的黑氣。
此時張痕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著張飛揚問道,「兄弟,情況怎麼樣……我會不會死啊……」
張飛揚轉頭看了張痕一眼,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只見張痕原本皮膚表面流動的黑氣,此刻竟然已經蔓延到上半身的心肺位置,而張痕的身體也越來越虛弱,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虛汗直流。
恐怕不出今天,張痕必定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