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明白,李家他們為什麼嚇成這樣,甚至跪地求饒了吧?」鳳凰說道。
「仙榜?八十年重開仙榜?」張飛揚眼睛一眯,似笑非笑的道,「這是讓我當出頭鳥啊。」
「不錯,當世靈海仙人,並非張將軍一位,遠的不說,俄國奧德林就在,但偏偏奧林匹克仙榜只有張將軍,這就是讓將軍成為眾矢之的,成為世界大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霍巧竹略帶擔憂的道。
奧林匹克這一手,玩的非常漂亮,固然把張飛揚推上一個無人可及的巔峰,讓世界各大家族國家驚恐,但同時,但成為幾個大國的眼中釘,恨不得殺之後快!
「無妨,這點小手段算什麼?在真正的力量面前,只是笑話罷了。」張飛揚揮了揮手,毫不在意。
他修成靈海巔峰之後,顧忌就少了幾分,雖然沒有能耐硬扛核武,但縱橫世界,能奈何他的,已經少之又少了。
「李家,彭家,甚至其他得罪秦家的尚海大家族都來了,只有祝家沒來,估計是找到了什麼靠山,以為能抗衡我張飛揚,看來我應該親自登門,去見見祝家家主了啊!」
張飛揚冷笑一聲,意味深長的說著。
霍巧竹和鳳凰對視一眼,都很無奈。
祝家明顯是頑固腦袋,在仙榜已出的情況下,還敢抗衡張飛揚,簡直愚不可及,對付這種大家族,連鳳凰都懶得去搭救。
「張將軍,尚海畢竟是我們華夏的國際大都市,又是全國經濟排名第一的城市,您行事,最好收斂一點,不要讓我們難做。」鳳凰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道。
「我自有分寸。」
張飛揚揮了揮衣袖,目光看向南方。
尚海啊!
他雖然早就聽聞魔都尚海之名,也屢次從尚海乘坐飛機,去世界各地,但從來沒有停下腳步,看一下這個當世最繁華的大都市之一,是何等的盛景。
而就在張飛揚準備起身去尚海的時候。
尚海,一處環境清雅的山莊裡,正有一個老者與青年下棋,兩人殺的難解難分,棋盤上,兩條黑白大龍圍繞在一起,棋局撲朔迷離。
「杜爺爺棋力驚人,天逸遠遠不如啊。」
最終,青年男子投子認輸,恭謙一笑道。
「你才三十多歲,就有如此棋力,把我逼到如此地步,不愧是姜家的寵兒。」白須老者長嘆一聲,看著眼前的青年,眼中滿是欣慰,只是眼瞳深處,似有一絲忌憚。
此地環境幽靜,清泉流水,飛檐閣樓,是尚海有名的度假休閒之地,以及避暑勝地。
能夠在寸土寸金的尚海,建造一座如此規模的山莊,可見山莊的主人,在尚海擁有何等恐怖的勢力。
而老尚海人都知道,這座山莊,屬於杜家,一個在尚海已經傳承幾百年的真正大家族,是尚海最不能招惹的存在之一。
「高山流水山莊。」
對弈的青年,長身而起,念著山莊牌匾的名字,似是無意的道,「杜爺爺將此山莊命名為高山流水,莫非杜爺爺已經心生退隱之意?不在過問江湖之事?」
「哈哈哈,隨便起了個名字而已,天逸賢侄不要在意,快快,來陪老夫再下一盤,難得遇見對手,現在和馬世龍,趙天辰那些人下棋,他們都不敢讓我子了。」
姜姓青年一笑,入座持黑先行。
在兩人旁邊,侍立著一個溫婉的女子。
女人約莫三十歲出頭,容貌傾國傾城。
歲月仿佛沒在她臉上留下絲毫的痕跡,穿著一襲黑色的旗袍,身材凹凸有致,如同寒霜的手腕上帶著一串雷珠,她站在兩人身邊,手下如同行雲流水般的泡著茶,若有茶道大師見到,必然要拍案叫絕,因為知己。
「白姨這茶道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只怕京城那幾個國手老茶師,都未必如白姨這般厲害了。」
青年接過茶盞,飲了一口,不由讚嘆道。
「天逸,你若想喝,多來幾趟,白姨給你泡。」
女子看起來雖然只比青年大幾歲,卻自稱長輩,溫婉一笑道。
若有尚海人見到這一幕,必然要膛目結舌,這位號稱尚海地下世界的女王,壓的無數尚海大佬俯首低頭的杜雙白,竟然也會笑?她不是冷麵死神嗎?
「在咱們華夏,這一代人,當以你和陳家那個小丫頭最為出色,而上一代,則是洪嘯天,陳蒼穹,鳳飛虎,以及雙白最為出色。」
老者一邊持子下棋,一邊隨口點評道。
武道界的人若在此地,一定會破口大罵,區區一個女子,有什麼資格和陳蒼穹,鳳飛虎,陳蒼穹這等名震世界的強者相提並論?看她這般柔弱的模樣,和三十多歲的年齡,恐怕連宗師大成都未到吧?
可是姜天逸卻點頭贊同。
「洪嘯天枯坐北極幾十年,領悟出極寒內勁,鳳飛虎一劍絕塵,大殺四方,陳蒼穹勇猛精進,霸絕天下,這些都是未來靈海仙人的好苗子,雙白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有什麼資格和他們三人相提並論?」杜雙白輕輕一笑道。
「哈哈哈,白姨莫推辭,便是家祖都曾言,這三十年來,偌大的華夏,也只有你們四個小輩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而且論修為潛力,家祖他老人家更看好白姨,先入靈海。」姜天逸大笑道。
「哦,連銘德公都開口了?雙白何等之幸啊。」
姜天逸此言一出,不要說杜雙白,便是老者都為之動容。
「不過杜爺爺,之前有一句話卻說錯了,我們這一代最出色的,可不是我姜天逸,也不是陳家那個小丫頭陳韻涵。」姜天逸一邊落子,一邊說道。
「哦?那是誰?」白髮老者微微皺眉。
「自然是如今,高高在上,連奧林匹克都特意為他沖開仙榜的,張飛揚,張前輩了。」姜天逸笑道。
「張飛揚啊!」
這個名字一出,頓時整個庭院內的空氣都仿佛靜止了。
無論是老者還是杜雙白都瞳孔一縮。
過了許久,老者才緩緩搖頭道,「張飛揚太強了,強到我都已經遺忘他的年齡了,才僅僅二十五六歲啊,連我的孫子都比他大,如此年齡,卻名震天下,壓的世界低頭,簡直讓人不可思議,甚至許多人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被什麼百年前的老怪物奪舍了。」
「是啊,張飛揚的強大,簡直不合乎常理,而且他才二十五六歲,如此年齡就修成靈海,簡直不可思議,無法想像。」杜雙白也皺眉道。
「這當世靈海仙人,家祖基本上都認識,也都曾經打過交道,卻找不出一個,能與張飛揚近似的,恐怕說不準,他身上真有什麼大秘密,大機緣!」
姜天逸也眼睛一眯,凝重道。
「一百年前,我華夏出了個銘德公,五十年前,又出了個陳將軍,現在,則多了個張飛揚,真不知該說華夏是幸,還是不幸運。」
老者搖頭苦笑。
一提到陳將軍,姜天逸頓時瞳孔一縮,冷哼一聲,抬頭直視老者道,「杜爺爺,當年姓林的血洗青幫,血洗尚海,殺的人頭滾滾,百年青幫為之覆滅,這個仇,您老人家難道真忘了嗎?」
「啪嗒……」
一枚棋子從老者手裡落了下來,砸在了棋盤之上,老者如遭雷擊般的坐在那,過了許久,才若無其事的抬起棋子道,「忘了又如何?不忘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