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你知道沈家嗎?」蔣玉龍回過頭,看著張飛揚笑道,「裕恆集團真正的幕後老闆,是沈家的三少爺沈光伏,他控制了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是真正的老闆。」
「這事是沈家人幹的?」張飛揚皺著眉頭道。
「不確定,但是這事應該跟沈家有關,又或許只是某個語詩的傾慕者,幕後黑手一點線索都沒留下,我們就算想查,也無從查起。」蔣玉龍緩緩說道。
事實上,他已經猜出幕後黑手是誰,只是為了張飛揚的安全,還是不要讓他摻和進來的好。
拍了拍張飛揚的肩膀,蔣玉龍笑著說道,「兄弟,這幾天替我好好照顧語詩,有你陪在她身邊,我也放心了。」
「沒事。」張飛揚心裡一直在想幕後黑手事,等他離開天上人間,這才反應過來。
替他好好照顧語詩?這話聽起來怎麼有點不對勁呢?
我替你照顧我女朋友?
莫非是聽錯了?
……
周潔死了,秦語詩雖然被保釋出院,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兒,秦語詩也沒有告訴柳默涵和楊晶晶,怕她們擔心。
她在花園小區有一套房子,平時就住在那裡,至於秦家……如果不是牽掛著爺爺的病情,她實在不想在回那個所謂的家了。
秦語詩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捧著一本書籍,半天卻沒有翻過一頁,整個人處於一種失魂落魄的狀態中……
她雖然強勢,雖然獨立,但畢竟是個女人。
楊晶晶不在,柳默涵也不在,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秦語詩突然感覺有些不適應,心裡空落落的,沒了安全感。
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也隱隱的猜出李禿子的死跟張飛揚有關,回到家裡之後,秦語詩一直在打張飛揚的電話,想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張飛揚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的狀態,秦語詩聯繫不到他,心裡更是有些慌亂。
叮叮……
而此時,門鈴響了,秦語詩沒有應聲,而是通過貓眼看到是張飛揚之後,才把門打開了,「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怎麼,不歡迎嗎?」張飛揚笑著說道。
秦語詩撇了撇嘴,興師問罪的道,「剛才打你電話,你怎麼不接?幹什麼去了?」
「調查周潔的死因。」張飛揚坦白的說道。
「周潔死了?」
「恩,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幾天我會貼身保護你,誰也傷害不了你。」張飛揚認真的說道,然後笑了笑,「別想那些事了,你吃飯了嗎?」
僅僅一天沒見,這個臉蛋豐潤的女人就有些消廋了,而且臉色也不好,面容憔悴,張飛揚看了著實有些心疼。
「沒……有……」秦語詩本來想說自己沒胃口的,可是被張飛揚這麼一問,也或許看到張飛揚有了些許的安全感,緊繃的神經得到暫時的舒緩,就覺得肚子有些餓了。
「我的廚藝還可以,廚房在哪兒?我去幫你做飯。」
「那邊。」秦語詩幫張飛揚指了指廚房的位置,努力的把視線從張飛揚臉上移開,不過心裡卻覺得暖暖的。
廚房裡的用具一應俱全,張飛揚確實會做飯,而且廚藝挺不錯的,一會兒的功夫,就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香菇粥出來了。
張飛揚幫秦語詩盛了一碗,說道,「沒事,都過去了。」
「你都知道了。」秦語詩話音剛落,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痴的問題。
「嗯。」張飛揚點了點頭。
秦語詩也沒有多言了,更沒有問是不是張飛揚殺死的李禿子,有些事,還是不要說出來為好。
輕輕的舀了勺粥放進嘴裡,貝齒留香,沁人心脾,秦語詩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後,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應該打電話通知誰。
家人?除了爺爺,她幾乎不想在跟哪個家有半點牽扯。
朋友?除了楊晶晶和柳默涵,她就沒有其他的朋友了,而且身為朋友,她也不想讓她們替自己擔心。
秦語詩是個堅強的女人,一些突如其來的打擊並不能把她擊倒,可是這種既孤獨又舉目無親的感覺,卻讓這個堅強的女人產生一絲絕望。
而現在,能為自己送上一碗熱粥的人,竟然只有張飛揚。
「張飛揚。」
「啊?」
「謝謝你……」秦語詩低頭說道。
張飛揚笑笑,低頭喝自己做的粥,確實好喝。
陪著秦語詩聊了會兒天,又服侍她喝了藥,等到她上樓休息後,張飛揚就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
張飛揚準時上班,剛剛坐定,秘書張倩就送來了茶水。
本來以保安主任的級別是不夠配秘書的,但是需要一個處理文字工作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一個配額,平時秘書的職責不僅僅是輔助保安主任的工作,還要兼著一些文字統計的工作。
俗話說的好,有事秘書干,沒事幹秘書,天下間的秘書大多數都是非常漂亮的,張倩也不例外。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一任保安主任的秘書也調到了後勤部,做起了後勤部部長的助理,這個張倩是人事部為張飛揚從秦氏集團總部調下來的秘書,是個很聰明伶俐的女孩子,即便什麼都不做,看著也養眼啊。
「主任,我幫你泡了杯龍井茶,最近天氣熱,喝杯茶水去去火。」張倩嬌笑著說道。
「謝謝,有空調,不熱。」張飛揚看著說道,看到張倩身上穿著白色的職業套裝,心想,你才更應該去去火才對,大熱天穿的這麼多……
張倩對這位傳說中的上司很好奇,聽說他剛來應聘保安,第二天就當上了保安主任,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盯著張飛揚看,說道,「張主任,你才多大啊?怎麼一下子就成了主任呢?而且還是錦繡年華的保安主任,簡直就是平步青雲嘛……」
張飛揚心裡暗嘆,在如今的社會,女人在很多方面都是有天生優勢的,雖然和張倩相處的時間不長,但她一直利用自己的優勢企圖和自己拉進關係……
要是個男秘書的話,絕對沒人可以坦然的問出這樣敏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