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輩,這些照片,都是吳黑海手下的採礦隊冒死拍下來的。閱讀」陳飛龍一邊說著,一邊介紹道。
「據他們所說,那邊有狼群匯聚,他們剛剛拍完照片,就被狼群一路追殺,基本上只有隊長逃了出來,我事後也曾經派了兩撥手下前去探查,但都了無音訊,若有前輩和我一起前往,那裡哪怕有再多的危險,又怎是張前輩的對手。」
「天靈地寶,自然有妖獸守護,很正常的事情。」張飛揚淡淡的回了一句,眼睛一咪掃向陳飛龍,「事先說好,既然要我出手,那聖水至少分我一半,還有旁邊的那株果樹,也得歸我所有。」
「好!」
陳飛龍乾脆利落的答應了。
這一去危險重重,又遠在西伯利亞的冰原深處,陳飛龍縱然是玄武宗師,面對那龐大的自然之威也不敢托大,但有張飛揚就不一樣了,這位可是足以硬撼軍隊,斬落戰鬥機的狠角色,那什麼妖魔鬼怪再強大,又怎麼可能是張飛揚的對手?
至於張飛揚要一半和那株果樹,陳飛龍也完全沒意見,他認不得那株果樹,哪怕摘下上面的果子給他吃,陳飛龍都未必敢下口。
「那晚輩就不打擾前輩了,晚輩回去先準備一下,大約兩三天就可以出行了。」陳飛龍抱拳告辭道。
張飛揚也微微點頭。
正好趁這個時間,他可以調養一下身體,至少儘量恢復到最佳狀態。
等陳飛龍走後,月島紗織略帶擔憂的道,「少爺,您真要去嗎?要知道那裡可是西伯利亞冰原的深處,有些地方可能是零下一百多度的,更不知道有多少洪荒時代的凶獸留存下來。」
「無妨,憑著我的實力,便是靈海仙人都不懼,更合理區區一些妖獸呢?」張飛揚擺擺手,隨口說著。
兩人一夜無話。
女王號很快就開到了齊魯沿海地區。
張飛揚和月島紗織在齊魯沿海下船,一路坐車去了泰州,中途林滄海還特意打電話來對張飛揚表示感謝,張飛揚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這種事情,對林滄海來說可能是生死相關,但對張飛揚而言,只是隨口一句話的事情。
張飛揚到了泰州後,先把月島紗織安頓在泰州郊區的一棟別墅里。
他這一路上,趁機傳了月島紗織不少修行的功法,月島紗織想學劍,張飛揚就將傳承中的《火龍五虎劍訣》傳給了她,並且給她留下了一瓶真元丹。
一邊服用真元丹,一邊修煉火龍五虎劍,月島紗織若能練成,可以直接踏入玄武境界,甚至窺探靈海仙人之境。
月島紗織那邊剛剛安頓好,鳳凰就登門來了。
「你沒事吧?」
鳳凰穿著一身皮衣皮褲,身材無比火爆,她冷若寒霜的俏臉,難得露出一絲關心,見到張飛揚後,先略帶擔憂的問道,「當時我離得很遠,看到你劈出那一劍,回國後就問了不少老人家,他們告訴我,那一劍的威勢恐怕靈海仙人都未必支撐得住,你強行使用,肯定會有後遺症。」
「無妨,這點小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張飛揚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著,「倒是你們怎麼離開的?島國高層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們一群目擊者離開島國?」
「哼哼,他們倒是想不放,但能同時扛得住我們華夏和朝國兩個國家的壓力嗎?」鳳凰冷笑一聲,「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三國聯手下了封鎖令,那些遊客都簽了保密協議,不會有人泄露你的消息。」
說到這裡,鳳凰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倒是那個叫蘆溪彤的,對你似乎念念不忘啊……一直找我問你的聯繫方式,你說我是不是該把你的消息和地址都透露給他呢?」
張飛揚輕輕一笑,並沒有回答這種幼稚的問題。
到了下午,張飛揚就登上了前往東北的飛機,甚至連和冷芊芊見上一面的時間都沒有,因為人參果對他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一枚人參果,至少可以縮短張飛揚好幾年的修行。
飛機緩緩降落在冰城的國際機場中。
作為華夏最北端,冰城已經被一片冰雪覆蓋,外面的氣溫零下幾十度,隨時隨地都有鵝毛大雪紛飛,到處都是五彩斑斕的冰雕。
在機場外面,陳飛龍早就率眾等候。
「張前輩,您來了……」
作為東北的大梟,陳飛龍何等威勢,在他背後,站著幾十個令行禁止的黑衣壯漢,聽著一排豪車,見到張飛揚,眾多黑衣大漢齊齊鞠躬叫好。
「別搞這套,我不怎麼喜歡。」張飛揚微微皺眉道。
「是,張前輩。」陳飛龍趕緊揮了揮手,那些站在背後的弟子們,麻溜的上車走人,最後只剩下一輛黑色的賓利。
在小弟殷勤的開門後,張飛揚入座。
黑色的賓利如同幽靈一般,朝著冰城郊外行駛而去。
「張前輩,這個人就是當時那個探險隊,僅存活下來的隊長,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他。」陳飛龍比較聰明,知道張飛揚關心什麼,所以直接就把人帶來了。
張飛揚轉頭望去。
就見到對面座位上,坐著一個目光呆滯,渾身打著哆嗦,一直在發呆的中年男子,男子身體原先應該很健壯,但現在卻無比消瘦,只剩下皮包骨頭般,哪怕在暖氣之中,還一直打著哆嗦。
「你叫什麼名字?」張飛揚平靜的問道。
「先生,我叫劉大柱。」中年男子一顫,似乎才反應過來,趕緊畏懼的道。
「不要害怕,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張飛揚語態平和的道,「你是在哪裡發現照片上的泉水和樹木的?為什麼只剩下你一個人回來?其他人呢?」
見張飛揚並非什麼可怕之人,劉大柱才逐漸放鬆下來。
他從懷裡摸出一個精緻的小酒壺,喝了一口烈酒二鍋頭,臉色微紅,才搓著手道,「我們是在西伯利亞深處的一個山谷里發現的,由於黑海集團的老闆,一直想找新的油田和礦產,才把我們派到俄國深處,因為俄國的礦包起來比較便宜……」劉大柱開始回憶道。
「當時我們一行幾十人,由於西伯利亞有東北虎和黑熊出沒,還有雪原狼,我們都是帶著槍的,負責安保工作的副隊長,還是從軍隊裡退役的神槍手,當時我們在那個山谷里,發現了那處泉水,都以為要發財了,這絕對是神泉,喝一口仿佛能治百病般,結果……」
說到這裡,劉大柱眼中忽然現出驚懼之色,渾身顫抖起來,嘴唇哆哆嗦嗦的道,「我們當時都欣喜若狂,但誰想到,突然有一群怪物沖了過來……」
「什麼怪物?」張飛揚目光一凝,問道。
「看不清楚。」劉大柱苦笑一聲。
「當時風雪太大了,又臨近黑夜,我們都是打著探照燈的,而且那些怪物的速度太快了,比我見過的最快的獵豹還要快的多,每一道黑影閃過,我們都有一個人被它咬走,到最後,我們是靠著安保副隊長殿後,才帶著相機一路逃跑出來的。」
說到這裡,劉大柱不由眼珠子通紅,雙拳死死的攥緊,狠狠捶打著大腿。
「我沒用啊……隊友們為了掩護我,拿著持刀就沖向那些怪物了,我卻自私的逃跑了,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敢……我對不起他們啊……」
看著泣不成聲的劉大柱,張飛揚搖了搖頭。
這個鐵打的漢子,估計是被內心的愧疚,才搞成這番模樣的。
坐在對面的陳飛龍開口道,「張前輩,根據我之前和大柱的交流,他確實沒看清那些怪物長什麼樣,只知道他們的速度比獵豹還快,嚎叫聲比老虎還兇猛,而且仿佛可以直立行走,又類似於猿猴,尤其是雙眼,血紅血紅的。」
「奔跑如獵豹?嚎叫似老虎?身形又如猿猴?雙眼如血?」
張飛揚微微皺眉,「資料太少了,具體是什麼我也無法判斷,任他是什麼妖魔鬼怪,我一劍斬殺便是!」
「哈哈哈,有張前輩這番話,那我就安心了。」陳飛龍豪氣的大笑道。
他早就得到照片和地點,卻死活不敢尋覓那處山谷,顯然在畏懼那些怪物,畢竟玄武宗師也是人啊,也有恐懼之心,陳飛龍雖然沒見過那些凶獸,心中自然忌憚,但有張飛揚在就不同了,張飛揚可是能以一己之力擊破千軍萬馬的存在。
那些怪物再強大,難道能比島國一個旅團還要強嗎?
兩人在冰城休整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動身,由於陳飛龍早就知道山谷的位置所在,所以兩人乾脆不帶劉大柱和其他手下,輕車出動。
畢竟兩人都是強者,可以日行數百里,在大雪地上奔跑都不費勁,而劉大柱這樣的普通人,在雪地里一天能走幾十里,都算是超凡脫俗了。
「我在俄國有朋友,到時候我們直接坐飛機,到距離山谷最近的一座城市,然後從那裡開始向山谷進發。」
陳飛龍在俄國邊境的能量極大,輕易就幫張飛揚辦了張假的通行證,畢竟張飛揚現在的身份可是地下世界最傳奇的人物,他一旦以真實身份踏入俄國,必然要引起整個俄國高層的震動,西伯利亞的冰天雪地之中,可是最適合投放核武之類的武器,張飛揚也不願意去挑釁一下俄國的耐心。
兩人坐飛機,到達俄國冰城。
這座城市可是世界上最寒冷的城市之一,位於西伯利亞中部,人口三十多萬,居民多以雅庫特人為主。由於雅庫茨克市建於永久凍土層上,因此有「冰城」之稱。
「這裡是離那座山谷最近的大城市了,從這裡出發,我們需要行走上千公里左右,深入西伯利亞冰原的深處,才能找到那個山谷。」陳飛龍拿著地圖,給張飛揚看。
到了這零下幾十度的地方,便是玄武宗師也有些扛不住了,陳飛龍渾身上下穿著厚厚的棉袍。
他終究不是洪嘯天,萬子千,江戶川一劍這等人物,洪嘯天曾經在極冷的北極冰原上面,穿著一身布衣生活了十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