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在女王號最大的餐廳里舉行。
參加的都是遊輪上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他們來自天南地北,有港島的名人,東南亞的時巨富,島國的上流社會。
遊輪一路走走停停,不時有人上上下下,但收到遊輪官方請柬的,至少也得身價幾億以上。
「聽說新垣里美之前參演的電視劇火遍全亞洲,正好我們停靠在島國時,她上船來,遊輪的官方就請她登台獻唱一曲。」
有人端著酒杯在議論著。
「新垣里美最近大火啊,整個網絡上全是她的歌曲,非常有名,我家那位,一直吵吵著要見見她,沒想到這次遇見了,我一定得要個簽名。」
另一位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富豪叫道。
張飛揚和月島紗織兩人換了服裝後,施施然的走在人群中。
為了躲避島國政府的追捕,張飛揚已經換回了平凡的容貌,他和月島紗織走在一起,頓時顯得很不般配,清冷艷艷的月島紗織一襲白色露肩晚禮服,雖然略顯保守,卻承託了少女越發冷艷的高傲,引得周圍的人目光不時看來。
不過能參加酒會的,大多有一些身份來歷,他們也是有頭腦的人,不會輕易看低張飛揚。
不少人甚至在背後猜測,張飛揚是不是華夏哪個豪門的公子哥,否則怎麼能擁有月島紗織這樣的絕色美女呢?
兩人正端著酒杯,想要找個位置坐下時,突然一聲驚咦傳來。
「紗織?」
張飛揚回頭,就見到一個龍行虎步的中年男子走來,男子器宇軒昂,鷹視狼顧,在他背後,還跟著兩個黑衣保鏢,一看就非常彪悍,目光銳利,甚至張飛揚在他們身上感覺到一絲絲內勁的氣息。
「林先生?」月島紗織見到來人,也非常驚訝,趕緊低聲給張飛揚解釋道,「少爺,這位就是林滄海的父親,林遠洋。」
「他就是林遠洋?」張飛揚看向來人,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神色。
不過林遠洋仿佛不認識張飛揚一般,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滿臉笑容的道,「紗織啊,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您,我最近在島國,聽聞月島家似乎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連您爺爺都去世了,您沒事吧?」
「勞林先生掛念了,我沒事。」月島紗織的神情很快就冷了下來,冷冰冰的說著。
如果不是看在張飛揚和林滄海是朋友的份上,她根本不想搭理林遠洋。
但林遠洋卻不以為意,因為月島紗織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他拉著月島紗織一路寒暄,周圍的人,似乎都認出林遠洋來,紛紛畏懼的朝周圍散開而去。
林遠洋聊了七八分鐘,似乎沒注意到月島紗織身邊的人,疑惑的看向張飛揚,用日語問道,「這些先生看著有點眼熟,難道也是島國哪家的公子……」
「我是張飛揚,是林滄海的朋友。」張飛揚微微皺眉,用著華夏語說道。
「哦,是滄海的朋友啊,你看叔叔這個記性,我還看過你的照片呢。」林遠洋一拍腦袋,嘴上這麼說,但臉上卻沒有絲毫尷尬,甚至眼底里還帶著一絲輕蔑。
他還以為張飛揚是八卦門的人,頓時心裡濃濃的不屑,他一直瞧不起八卦門這種江湖門派,平時也不願意讓林滄海和那些人來往。
張飛揚眉頭皺的更緊了。
怎麼林遠洋一副不認識他的樣子?
難道滄海沒跟他父親說過,自己庇護林家的事情?就算滄海沒說,他身邊的光頭也沒說嗎?
「紗織小姐,要去我那桌坐坐嗎?基本上都是亞洲有頭有臉的人。」林遠洋掃了張飛揚一眼後,竟然不再搭理他了,繼續殷勤的拉著月島紗織說道,「我早就想見見宮本止水大師的風采,到時候還要勞煩月島紗織代為引薦呢。」
他這話一出,月島紗織都有些愣住了。
「林先生,宮本止水已經死了。」月島紗織無奈的笑道。
「什麼?」林遠洋聞言,大驚失色,「宮本止水乃是島國四大劍道大師之一,誰能殺死他?」
林遠洋一邊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和陰霾。
張飛揚在旁邊冷眼旁觀,林遠洋似乎真的不認識他,而且好像對島國最近一段時間的重大新聞也不太了解。
月島紗織猶豫的掃了一眼張飛揚,才含含糊糊的道,「林先生難道不知道最近島國發生了幾件大事嗎?我們月島家也受到了一些牽連,所以宮本止水大師才會死去。」
「島國最近的大事?」林遠洋微微一愣,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難道是張飛揚與島國劍神江戶川一劍的一戰?據說他們兩人把東都鐵塔都打斷了,我當時在東都,還托人想宴請一下這位大強者,可惜人家並未搭理我啊。」
說到這裡,林遠洋不由長長嘆了一口氣。
林遠洋來島國已經十多天了,這十幾天來,他奔走拜訪島國各個劍道大師或者玄武宗師的山門,想請一位玄武宗師出山,對付陳飛龍,結果這十幾天,張飛揚正好在興風作浪,搞的整個島國武道界雞犬不寧,焦頭爛額,那些劍道大師和玄武宗師們哪裡還有功夫搭理他啊。
林遠洋一邊解釋,一邊苦笑道,「我本以為,宮本止水大師是我最後的依靠,沒想到連他都離開了,這是天要亡我遠洋集團嗎?」
說著,林遠洋搖頭感嘆,一臉悲色。
月島紗織和張飛揚面面相覷,看這模樣,林遠洋還真不知道張飛揚的消息啊,否則他為什麼還要請島國的大師回國抵抗陳飛龍呢?
華夏榜第一的強者,甚至是亞洲第一人,還抵不上區區一個島國的玄武宗師嗎?
「林先生,滄海不是回家了嗎?他難道沒和您說什麼?」月島紗織在旁邊,輕輕試探道。
「說起這件事情,我還差點忘記了,滄海回來前,我就已經到島國了,月島小姐,不知道您看我兒子怎麼樣?只要您點頭,這門婚約,我們林家不會反悔的。」林遠洋如同抓住一隻救命稻草般,緊張的看向月島紗織。
儘管月島紗織是他心裡最壞的選擇。
可是在已經拜訪島國所有玄武宗師,卻請不動一位出山的林遠洋看來,現在只能抓住月島紗織了,只是宮本止水死了,月島家還能不能庇護遠洋集團呢?林遠洋也對此深表懷疑。
月島紗織心中好笑,正想開口的時候,酒會正式開始了。
林遠洋只能無奈的對兩人舉了舉杯子,約好酒會後再一起聊,然後退回自己的座位上。
等林遠洋走後,月島紗織轉過頭看向張飛揚,「少爺,看來滄海沒有把您的消息告訴林遠洋啊,否則他絕對不會對您這幅姿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