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次韓筱筱堅定的道,「江家主說六大術法家族中有一家的功法很適合我修煉,他答應把我引薦到那個家族。」
「而且……我想回趟韓家寨看看,已經離開家裡好多年了。」
「好,人自助,天助之。」張飛揚點點頭,「你的純陰之體既是災難,也是你修行的助力,若是能正規的修習法術,不出十年,必然超越那少族長。」
這時,江通也走了上來,請示張飛揚。
面對江通,張飛揚就顯得嚴肅多了,「我把筱筱交到你手裡,若是讓我知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你知道後果!」
江通聞言,身體就是一顫,連忙說道,「是……是……」
少族長被燒的神形俱滅的那一幕,已經深刻印在他的腦海之中,讓他永生難忘。
張飛揚微微額首,見識到他這樣的神通,江通絕對不敢輕易背叛,況且他還需要自己對抗鬼門一族。
看了看韓筱筱,他最終還是沒有張嘴留下這個女孩。
按理來說,若是他親自指導韓筱筱修煉,必然比那些術法家族強一千倍,一萬倍,但這種事情,他終究不願意插手太多,畢竟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他獲得先祖傳承一事,還是要保密!
就像張飛揚之前所言,人自助,方才有天助!
韓筱筱未來真能憑著自己的力量修煉到宗師,甚至更高境界,她也不介意拉她一把,讓她真正踏入修仙的大門,如果她沉落苦海,張飛揚最多看在故人的份上,保她一時平安罷了。
眾人先後向張飛揚辭行,陰婆婆看都不敢看張飛揚,急匆匆的拉著韓筱筱離去。
等他們離開之後,庭院裡只剩下張飛揚和那躺在地上,還在掙扎的鐵屍。
「呵呵。」張飛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這麼低劣的手段也算是煉屍術?也罷,就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煉屍手段!」
「到時候等泰山打破鬼門一族的山門時,我看他們是什麼表情。」
……
……
……
三天之後,西南地區,一處隱藏在深山老林的寨子裡。
這個寨子和普通的山寨沒什麼區別,但周圍方圓上百里的山民卻對它敬若神明,這就是鬼門一族的總壇所在。
鬼門一族在此數百年,威震整個西南,不知道滅殺過多少敵人。
寨子最高處的青石大殿之中,立著一尊高達三丈高的鬼神像,那鬼神面目猙獰,渾身漆黑,一雙雞蛋大小的眼珠露出駭人的紅芒。
而此時,正有一群黑袍老者齊聚在鬼神像之下。
他們最年輕的也有四十多歲,最老的面孔枯黃,皮膚更是乾枯如樹皮,只怕年過百歲,每個人的身上都環繞著陰冷氣息,顯然都具備陰邪法術。
「族長,少族長被人所殺,這是公然藐視我們鬼門一族啊!」一個陰冷的老者道。
「不錯,自從當年被天師道打破總壇,立下契約之後,我鬼門一族還從來沒受過如此大辱!」另一個長老憤怒的道。
「區區一個狗屁張先生,敢殺我們鬼門一族的少族長?是不是我們鬼門一族多年不出西南,世人就忘了我等的厲害?」有個長老冷哼道。
盤膝坐在高大鬼神像下的一個老者,這時才緩緩開口,「將黑奎帶上來,把事情的經過先問清楚再說。」
這個老者看起來如同枯木一般,坐在那裡猶如一具乾屍,他就是鬼門一族的族長,至今已經有一百二十歲的年齡,看著離死也不遠了。
但眾人卻不敢有絲毫不敬,這可是一位真正的玄武宗師,當年要不是被天師道的張天師拍了一掌,傷了根基,恐怕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黑奎進入青石大殿後,恭敬的向族長和各位長老施禮,然後把當日的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你說那人才二十多歲?眼中能噴出火焰?把上百頭惡鬼燃燒殆盡?甚至還把少族長給活生生的燒死了?」一個長老皺眉道。
「如果他真有這麼厲害,那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回稟長老,他說讓我回來給諸位帶個話,說他不日就要砸爛我鬼門一族的山門,滅我全族!」說到這裡,黑奎的眼中射出一抹怨毒的光芒。
「呵,好大的口氣啊!!」
黑奎此言一出,整個大殿之中轟然炸堂,一片怒聲之聲響起。
「區區一個江南的小輩,也敢放言滅我鬼門一族?」
「呵呵呵,我鬼門一族在西南立足幾百年了,便是當年勢力大盛的天師道又如何?也不敢輕言滅我們一族,只能立下契約,不許我們踏出西南一步,但現在,我們鬼門一族還不是卷土衝來了?」
「族長,我等這就出發,那張先生就算再厲害,莫非還能擋得了我們十位宗師的聯手攻擊不成!」
有人憤怒辱罵,有人義憤填膺。
老族長神色不動,繼續問道,「除此之外,他還說了些什麼?」
「他……他好像還說,要讓我帶一份見面禮給大家。」黑奎搖頭嗤笑道,「估計那只是故意說大話罷了,我現在還好生生的站在這裡……」
「啊……」
他正說著,突然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
諸多怒罵的長老也是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嚨一般,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黑奎。
只見黑奎的瞳孔里浮現出一道太極印記,然後整個身體由外而內就冒出金色的火焰,這火焰憑空浮現,一寸寸灼燒著他的身軀,任憑黑奎滿地打滾哀嚎都沒有熄滅,火焰反而愈演愈烈。
最後黑奎在無盡的哀嚎中,硬生生被金色火焰燒成了虛無,這時火焰才終於熄滅。
整個大殿裡,連一點灰燼都沒有留下,仿佛黑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一片死寂!
在場鬼門一族的所有人,就連老族長在內,都神色大變,眼中露出恐懼的神色。
這等將火焰咒法列印他人體內,定時爆發,硬生生將一個人燒成虛無的手段,這是何等的恐怖?便是當年江家名聲響亮精通火神術的玄武宗師,都沒有這等能耐。
要和這樣一位強者交手,便是連老族長都感覺無比的棘手。
「我……我們還去江南報仇嗎?」過了許久,才有一個人苦澀的道。
沒有一個人回答,大殿裡還是一片靜默,就連老族長都閉口不言。
眾人面面相覷,從今以後,他們再也不敢談起這個話題。
當鬼門一族發生巨變之時,張飛揚正坐在一輛奔馳車裡。
他心有所感,知道自己留下的太極火咒已經觸發,就緩緩收回了看西南的目光。
當初放走黑奎,那黑奎自以為僥倖撿回一條性命,卻不知道張飛揚只是將太極火咒打進他的體內,然後等到鬼門一族之後,再爆發出來。
張飛揚之所以沒有當場殺了黑奎,是因為那火咒爆發之時,已經將神念印記打在了鬼門一族諸位長老和族長的身上,哪怕相隔千萬里,張飛揚也能動用神念,判斷出他們的具體位置。
到時候殺上鬼門一族,就不怕他們逃跑了。
「飛揚,你怎麼了?」旁邊開著車的孫沖叼著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