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是全國著名的花草種植基地,供應全世界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花草市場,尤其是柳州的玫瑰園,更是聞名全亞洲,每年都為柳州帶來無數的遊客和收益。
但最近,柳州遇到了難題。
玫瑰園裡的花不但沒開放,反而有枯萎的架勢。
這可急死柳州市政府了,要知道,玫瑰園可是柳州市支柱產業,不但作為觀景聖地,而且裡面還有諸多名貴品種,動輒數千上萬塊,每年都能為柳州帶來幾十億的利潤。
而且,下個月就到一年一度的情人節,全世界玫瑰市場大開,無數花農就指望著在情人節那天賺錢,如果出了問題,不但柳州GDP下降,無數花農們也會賠的血本無歸。
作為柳州市市長,王成功自然最為著急。
他先召集了柳州乃至江南省的農業專家急診,又從京城農業部請來了著名院士前來會診,結果從土壤,蟲災,疾病,品種,等等環節都分析了一遍,結果沒發現任何問題。
專家們一時束手無策。
看著玫瑰園那些珍貴的玫瑰一日日枯萎凋零,王成功病急亂投醫,聽了某些人說可能是風水問題,就想偷偷找一些風水大師前來看看。
也正是這樣,王臨昊才想到了張飛揚。
「這問題確實很大啊,關乎著柳州千萬百姓民生大計。」朱長河臉色凝重。
作為柳州人,他最清楚玫瑰園在柳州的分量,不僅僅是遊客觀賞的問題,還會影響到整個柳州的經濟發展,如果處理不好,那千萬百姓怎麼活啊。
「玫瑰花枯萎了?」張飛揚有些好笑。
這種事情竟然也找到他的頭上?他又不是什麼農業專家。
不過作為修道者,尤其還是玄武境的修道者,解決這樣的問題也並非難事,別的不說,布個聚靈大陣,讓玫瑰園裡的花朵天天受到靈氣的滋潤,滋潤可以茁壯成長,甚至可以完全無視各種疾病。
但先不說布個這麼大的聚靈陣需要多少時間,但若是真把聚靈陣布置出來,就這麼擺在柳州人的面前,那造成的影響,絕對會瞬間驚動國家,乃至於全世界。
「自從專家會診找不出問題之後,很多人都說是風水問題,我想張先生乃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區區風水自然不在話下。」
見到張飛揚臉色淡然,似乎是不感興趣,王臨昊趕緊道,「您放心,這個問題張先生若是能解決,我會請我爸把陰陽潭那片區域劃出來,作為您的私人領地,而且我父親和柳州的千萬百姓,絕對會感激張先生相助的恩情。」
張飛揚笑了笑,不為所動,陰陽潭本來就是路途遙遠,人跡罕至,哪怕柳州市政府不給他,又如何呢?
他直接占據,就算柳州派軍隊過來,張飛揚大不了一走了之,雖然暫時沒有抗衡一個軍事大國的力量,但國家也輕易奈何不了他。
只不過這陰陽潭陰氣濃郁,又生產陰陽石,而且還有一株接近十品靈草的存在,是張飛揚至今為止見到的最好修煉聖地,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放棄,如果能和平解決最好。
「畢竟此事關乎千萬百姓的生死,如果是風水問題,我會出手。」張飛揚淡淡的道。
得到了他的保證,王臨昊終於放下心來。
車子一路開到了柳州,最後停在了一處占地龐大的玫瑰園外。
整個玫瑰園裡早就匯聚了諸多政府人士,包括一些花農老闆以及全國各地趕來的農業專家,王臨昊帶著張飛揚等人一路前行,最後來到玫瑰園中心,正有一群人在那指指點點。
「爸,我把張先生請來了。」王臨昊快步跑了過去。
「胡鬧,你來這裡幹什麼!」被眾人圍在中心的一個中年男子,正滿臉嚴肅的聽著什麼,見到王臨昊後,頓時怒斥道。
王臨昊陪笑道,「我不是看您找了不少風水先生嘛,張先生是個有大法力的人,我親眼所見的,比你找到的風水先生只高不低。」
「哼!」王市長輕哼一聲,心中怒氣減一些。
本來作為政府官員,他根本不應該接觸這些迷信的東西,但實在沒辦法,如果花農產業受損,柳州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失業,王市長也只能尋求最後的希望了。
「讓他來見我吧。」王市長命令道。
王市長本來就對自己兒子不報什麼期望,去了趟深山老林,結果說看見了一條幾十米的大妖蛇,最後被一個高人登天斬妖蛇。
你聽聽,這都是什麼話啊,像個正常人說的嗎?
當王臨昊把張飛揚帶到他面前後,他更是徹底失望透頂,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也能當什麼風水大師?
真正的風水大師,應該像他旁邊的這位馮師傅一樣。
白須白髮,仙風道骨,一出口就是周易,紫薇星斗之類的陰陽八卦,說的頭頭是道,在南方那邊更是名頭甚大,至少自己等人很快就被馮大師折服了。
於是王市長只是隨意的對張飛揚點點頭,就繼續恭敬的向旁邊的這位馮大師請教。
這位馮大師被眾人簇擁在中心,絲毫沒有理會張飛揚等人。
他手裡托著一個羅盤,一邊走,一邊說些什麼陰陽八卦玄之又玄的名詞,偏偏眾人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見王市長對張先生的態度冷淡,王臨昊急了。
這時,一個三十出頭帶著眼鏡的精明男子拉住了王臨昊,「王少,這可是關乎柳州民生的大事,你們就別添亂了,趕緊出去玩吧。」
「劉哥,我怎麼添亂了啊。」王臨昊見到這名男子,就大吐苦水道,「我辛辛苦苦去了趟深山老林,費盡千辛萬苦把張先生請了回來,結果我爸就這麼對我?」
這位劉哥是王市長的秘書,平時王臨昊接觸他父親都很少,有什麼事情,都是找這位劉秘書幫忙。
劉秘書聞言,不由眉頭大皺。
他沒看出張飛揚有什麼能耐,但也不能駁了市長兒子的面子,於是乾脆讓張飛揚等人跟在市長一群人後面。
張飛揚並不在意這些,一邊走著觀看四周,一邊皺了皺眉頭。
這些玫瑰花確實不像受到什麼蟲災或者疾病的樣子,但偏偏枝葉發黃了,就好像被火烤焦了一般。
但這不可能啊,冬天還沒過去呢,前兩天剛下了一場雪,為什麼會出現這種被烈日曬焦的跡象?
「等等……」
張飛揚突然停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