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就不需要你們操心了,你們只要帶路就行,事成之後,我李家絕對少不了你們的錢!」混血女子傲然道。
「我們不要錢,如果你將之前拍賣的那株枯花給我,我們倒是可以考慮帶你去。」張飛揚搖搖頭說道。
「你……」
混血女子氣的眼睛一瞪,那鳳尾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用,但也是她辛辛苦苦花了一億多才拍下來的,現在卻要還給對手?
「好,我們答應了。」旁邊的施先生卻一口應了下來。
見混血女子不解的看著他,施先生卻輕笑著搖了搖摺扇,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這鳳尾雖然是數百年的老藥,而且藥力驚人,但如果不知道裡面的門道,可能一點藥用價值都沒有,否則九江市那些大藥商也不會把它拿出來拍賣。
「可以,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啟程帶你們去陰陽潭。」張飛揚乾脆的點頭道。
施先生笑了笑,也不問張飛揚等人為什麼要七天後才去,從容地轉身離開,絲毫不擔心他們會逃跑。
混血女人見狀,也只能恨恨的看了幾個人一眼,跟著離開了。
等只剩下三個人的時候,朱長河不解的問道,「張先生,咱們自己去就行了,為什麼還要帶上他們?那個施先生也是修道者,修為比我只高不低,帶著他們……恐怕有變數啊……」
「無妨,我自有辦法。」張飛揚淡淡的說道。
朱長河見狀,也只能把疑慮吞進肚子裡。
之後,張飛揚等人就在九江市附近租了個小別墅住下了,那施先生雖然不在意三人會拿了准靈藥就跑,但那李家的女人還是派了保鏢,時時刻刻監視著別墅的周圍。
張飛揚也不理會這些,得到了鳳尾之後,就準備按照先祖傳承中的記載,開爐煉製一壺補靈丹。
按照傳承煉丹篇中的記載,這補靈丹是最基礎的丹藥之一,服用之後至少三天之內不用吃任何食物,只需要些清水就可以了,而且劇烈的打鬥時,體力和元氣消耗極快,服用補靈丹同樣可以快速回復體力。
在九江市,想找到煉製的中藥材太簡單了,很快,張飛揚就煉成了。
整株鳳尾一共給他提供了一百多顆補靈丹,足夠他用一年之久。
「有了這補靈丹,突破浩然正氣訣第三層的把握就更大了。」張飛揚心滿意足。
他估摸著,等自己把浩然正氣訣的第三層突破,那麼就可以踏進玄武的境界。
時間很快過去了,七天的時間裡,張飛揚一直足不出戶,在別墅里煉丹修煉。
等第七天晚上,張飛揚終於大功告成了,於是在別墅的後院裡擺了個小桌子,泡了壺香茶,與明月對飲了起來。
這壺茶他奢侈的用補靈丹泡成的水煮成的,所以香氣四溢,靈氣撲鼻,朱長河垂手站在身後,盯著那壺茶真是饞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他也是修道者,對靈氣最為敏感,平日裡辛辛苦苦日日夜夜打坐吐納才能匯聚一絲靈氣,如今張飛揚卻直接用靈水泡茶,何止敗家二字可以形容?
「詩涵,既然來了,那就過來吧。」張飛揚淡淡的道。
從別墅後門走出來一個嬌小的身影,周詩涵慢慢的挪步過來,到了張飛揚面前,看了一眼他,就低著頭一言不發。
「此次去柳州風險甚大,你也聽朱長河說了,那陰陽潭裡有一頭百年妖蛇,連他師父都曾經被妖蛇所傷,到時候那妖蛇若是真出現,我恐怕護不住你,不如你這就回去吧。」張飛揚放下茶盞,平靜的道。
「我不!」
沒想到張飛揚剛一說完,周詩涵瞬間就激動了起來,她抬起頭,哀求著看著張飛揚,「飛揚哥哥,求求你,別趕我走好不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我聽你的話。」
但此時她在張飛揚的眼裡,只能看到一片冷漠。
周詩涵突然打了個冷顫,仿佛眼前的這個人不再是一直對她溫柔的飛揚哥哥,而是一個縱橫在天地之間沒有感情的世外高人。
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只聽張飛揚淡淡的聲音飄然傳來,「我知道你想什麼,但你要清楚,這條路遠比你想像中的艱難,沒有一顆至誠之心,如果能求仙問道?」
「況且,你記住一句話,道不可輕傳!」
「道不可輕傳?」周詩涵嘴裡輕念著這句話,心裡一顫,知道張飛揚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確實在見到張飛揚飛葉摘花皆可傷人之時,就對這種龐大的力量嚮往無比,甚至為了這種力量,她已經做好了終身服侍張飛揚的準備,只是沒想到……
「想踏上真正的修道之路,除了有一顆向道之心,還要有機緣,若是道法輕易的傳授出去,那早就天下大亂了。」張飛揚淡淡的說道。
一旁的朱長河也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修道界確實如此啊,尋常修道之人若想拜師學藝,需要掃地兩年,端茶倒水兩年,修心兩年,六年之後,師父才會傳授一些基礎的功法,若是做不到或者心術不正者,師父就會將你趕出師門,只有那些天資聰慧又具備修道之心的人,才會真正的被師父收為入室弟子,但哪怕這樣,壓箱底的絕技,師父臨死之時才會傳給徒弟。」
「當年我修道之時,傳承更是艱難,我拜在無極門下,師父整整考核了我十年,見我向道之心不改,才真正的傳授我術法之道。」
「像我這般小道尚且需要十年,而張先生所學的天地神通,只傳你一點,就足以讓你橫行一方,這樣的法術,又豈可輕易的傳授出去?」
周詩涵聞言,咬了咬牙,猛地跪在地上,對張飛揚磕頭道,「師父,我什麼苦都能吃,只要你答應傳我功夫,哪怕十年二十年,我都能接受。」
「你起來吧。」張飛揚平淡的道。
「我可以傳你一些功法,但你要知道,從此以後,你的命不在你,而在我的手裡,若是有一點背叛的想法,世界之大,我一定殺你!」
他語言平淡,卻露出無盡的殺意。
周詩涵跪在地上,聞言嬌軀一顫,最終低低的答道,「是……師父。」
「不要叫我師父,你目前只是我的記名弟子,還不夠資格做我的徒弟。」張飛揚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