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湘離開酒店之後,張飛揚又睡了一會兒,到了下午一點才被手機鈴聲吵醒。
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是孫有權打來的,讓他馬上去趟學校,有要緊的事情。
張飛揚也沒多想,收拾收拾就去了學校。
校長辦公室里,周翰林對張飛揚依然是客客氣氣的,只是張飛揚知道,他絕對沒安什麼好心。
「小張啊,昨天你是不是在帝豪酒吧毆打了周傲和李坤?身為人民教師,你怎麼能隨便毆打自己的學生呢?你知道你給學校造成多麼不好的影響嗎?你讓我很為難啊。」周翰林很官方的說道。
「周校長,昨晚的事情不能怪我,是他們企圖迷奸我朋友,我只是見義勇為。」張飛揚說道。
「迷奸?你有證據嗎?人家都是成年人,男歡女愛很正常,現在兩位同學還在醫院裡躺著呢!本來李坤的父母堅持到報警,只不過被我壓了下來。」周翰林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
「那周校長,你想怎麼辦?」張飛揚冷笑道,他知道,周傲的父親就是這位周翰林校長!
「這些都是小問題,只是警察那邊指名道姓的要逮捕你。」周翰林看著張飛揚說道。
「校長一定幫我壓下來了吧?那我是不是要感謝校長?」張飛揚冷笑道。
「不錯,我一直覺得你的醫術天賦不錯,學生對你的評價也好,就這麼進去坐牢,你的大好前程也毀了,畢竟年輕人嘛,誰沒犯過錯啊,更何況周傲是我兒子,他確實是有錯在先,被打一頓也沒什麼。」
周翰林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是我的壓力也很大啊,畢竟被打的又不是只有周傲,所以……我之前說的事,你考慮好了沒有?」
「周校長,你之前所說的事情,我不考慮。」張飛揚想都沒想。
「就算把你送進警察局裡你也不同意?」周翰林的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
他怎麼能不憤怒?燕都教育廳還有個副廳長的職位,只要他幫王東升辦好這件事情,那副廳長的職位就鐵板釘釘的屬於他了。
雖然燕都醫科大學的校長行政級別屬於副省級,但升遷的機會很小,且沒有實權,只要他當上了教育廳的副廳長,混幾年再進燕都核心圈子簡直不費勁啊,畢竟他之前的行政級別已經是副省級了。
張飛揚看了周翰林一眼,冷笑道,「就算警察抓我,我也不同意治王東升的兒子!」
「啪!」
周翰林一拍桌子,神色猙獰的說道,「張飛揚,你不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不要忘了,你只是一個農村人!!」
周翰林的忍耐力已經達到了極限,對於張飛揚,他實在是沒有一點耐心了,原本為了自己的前途,讓兒子吃點苦也沒什麼,可是兒子都被打成了豬頭,這小子還不買帳,這就讓周翰林很憤怒了。
「周校長,你也不要忘了,你是燕都醫科大學的校長,不是王東升的狗奴才!」張飛揚同樣喝道。
「你……」周翰林大怒,敢當著面叫他狗的學生,張飛揚還是第一個,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滾!馬上滾!我現在就開除你!!」
「校長都當了狗奴才,這樣的學校不待也罷!」張飛揚冷哼了一聲,然後摔門而去。
「媽的……」周翰林一改溫文儒雅的形象,重重的把桌子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然後怒氣沖沖的撥通了電話,「李所長,這個人不知好歹,你們把人帶走吧,不用給我面子了!」
「好的老周,人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這句話呢!」
……
……
張飛揚徑直的走出校門口,就看見兩名警察走了過來。
「你是張飛揚?」那兩名警察攔住了張飛揚,臉色不善的問道。
「我是。」張飛揚看著警察說道,估計周翰林和警察都商量好了,要是自己不答應他的要求,就直接把自己帶派出所。
不過張飛揚這人吃軟不吃硬,兩個小警察,他實在沒放在眼裡。
「你是張飛揚是吧?昨晚有人報案,說你故意傷人致殘,跟我們走一趟吧。」一個比較高,看起來有些陰險的警察直接拿出了手銬,銬在了張飛揚的手上。
「故意傷人致殘?我傷害誰了?」張飛揚看著高個子警察說道。
「跟我們回所里就知道了,走!」高個子警察不耐煩的看著張飛揚說道,拉著他便要往外走,但張飛揚卻死死的站住了。
「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假警察。」張飛揚看著兩個警察說道。
「你可以不走,我會以拒捕的名義將你擊殺!」高個子警察直接掏出槍,指著張飛揚的腦袋冷冷的喝道,「走!」
「你會後悔的!」張飛揚看著他,冷冷的說道,隨即朝著外面走去。
張飛揚被押上了警車,車子很快朝著派出所行駛而去。
「兩位警察先生,給個明白話吧,是不是有人故意弄我?」張飛揚看著警察喊道,那個高個子警察回過頭看了看張飛揚,嘴角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哼!是誰你去見了就知道了!」高個子警察冷冷的說道,隨即不在理會張飛揚了。
張飛揚見高個子警察不在說話,便也沒有在問,而是將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發了條信息給楊峰,讓他來救自己。
很快,車子便停在了北區派出所門口,張飛揚被帶了下來,兩名警察押著他朝著派出所裡面走去,來到一個地下室的入口,走了下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不是得先審問嗎?」張飛揚皺著眉頭問道。
「老實一點,先讓你在看守所里蹲一天,等你老實了再說!進去!!」那個高個子警察把張飛揚推進了一間潮濕的房間裡,身後的鐵柵欄哐當一聲關上了。
看守所的條件差是眾所周知的,裡面關著的犯人,大多數都是因為打架鬥毆進來的,這些小混混沒有構成犯罪,但違法了治安管理法,所以就被關進了看守所里。
「小子,犯啥事進來的。」警察剛走,坐在看守所角落裡的一名壯漢就瞪著張飛揚問道。
進了看守所,老人問新人是怎麼進來的,已經成為一種不成名的規矩。新人怕挨揍,一般都會老老實實的回答。
然而張飛揚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搭理他。
「靠,你他媽的耳聾了,沒聽到我們雄哥跟你說話呢!」一個個頭一米六,瘦瘦弱弱的年輕人跳了出來,一把抓住張飛揚的領子。
「給老子滾蛋,鬆手!」張飛揚正心氣不順呢,也沒跟這幫小混混客氣。
張飛揚此言一出,看守所里的人頓時「呼啦」一聲,全都站了起來。一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張飛揚,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
「等等,先鬆開他!」壯漢雄哥揮了揮手,饒有興趣的朝著張飛揚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混那條道上的?」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張飛揚!」張飛揚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