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中醫系找到了周老,剛好到了上課的時間。
剛才只顧著和楚湘湘曖昧,一點準備都沒有,張飛揚苦笑道,「周老,待會上了講台,我講些什麼好呢?」
周老笑著說道,「如果按照書上的內容講課,我叫你來也沒什麼意義了,你就講講你對中醫的理解,以及一些特殊的病例和治病經驗,讓學生們開拓視野,儘量講的通俗易懂一些。」
「好吧,那我試試。」張飛揚只好答應了下來。
周老是燕都數一數二的名醫,平時只是偶爾來學校講課,或許每個月只來這麼一次,所以周老的課上學生特別多,幾乎三百多人的教室全都坐滿了。
「諸位同學,今天我為大家介紹一位年輕的老師,今天的這堂課就由他給大家講,大家歡迎。」
隨著周老的聲音落下,整間教室里淅淅瀝瀝的傳來幾聲掌聲,看來這些學生對張飛揚並不感興趣,因為張飛揚的年齡實在太年輕了,跟他們差不多。
讓這麼一個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來講課,這些學生的心裡都很不服,甚至是不屑,大多數學生都不明白周老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可是周老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離開了,根本不給他們反對的機會。
張飛揚一陣汗顏,但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還是清了清嗓子,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張,叫張飛揚,其實我跟大家一樣,都是學生,我剛從本校畢業沒多久。」
這話一出口,那些學生們再也無法淡定了,如果說張飛揚是一個老師或者醫生,那還說得過去,但他自己都承認剛畢業沒多久,正讓大部分學生都接受不了。
「請問,你今天要教我們什麼?」一個學生站起來問道。
「今天受周老所託,教大家一些中醫方面的知識。」張飛揚回答道。
「呵呵,教我什麼?你憑什麼?你有工作證嗎?」一名穿著西裝神色倨傲的學生站了起來,不屑的看著張飛揚。
「抱歉,我只是受人之託臨時授課,還沒有工作證。」張飛揚看著說話的那名西裝學生說道。
「那你來幹什麼?一個連工作證都沒有的廢物,還想教老子?你配嗎!趕緊滾吧!」那名神色倨傲的西裝學生囂張的大笑著,他更加肆無忌憚,竟然在課堂上摟著身邊的女孩子,兩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樣,恨不得在教室里完成造人計劃。
張飛揚認識那件西裝的牌子,古馳牌,學生中能穿得起這種牌子,家裡絕對非富即貴。
「這位同學,請你尊重老師,我不管你們在課下是什麼關係,但是在我的課堂上,請不要摟摟抱抱,如果你們很著急,可以先出去解決,我不會記你們曠課。」張飛揚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他媽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管我!」西裝男怒了,指著張飛揚罵道。
「我是張飛揚,是你們的老師,當然,現在我覺得你不配當我的學生。」張飛揚站在講台上冷靜的應對,根本就不把這個學生放在眼裡。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一個帶著眼鏡模樣清純的女孩站了起來,「吵什麼吵啊!他有沒有資格教我們,我們考考他不就知道了?」
這個女生顯然在班級里很有威信,她站起來對人群就是一通訓斥,竟然沒人敢反駁。
「怎麼考?」張飛揚看著那名女孩笑著問道。
「老師,我叫陸聽雪,是這個班的班長,老話說的好,十人九病,要不這樣吧,你幫我們診斷診斷,也帶我們上一堂實踐課?」女孩笑著說道。
「其他人有意見嗎?」張飛揚掃視著全班同學,出聲問道。
「沒意見。」幾個人稀稀落落的回答道。
「好,如果大家都沒意見的話,那就先從陸同學開始了。」張飛揚走下講台,看了看陸聽雪的臉色,說道,「你這幾天失眠乏力,晚上睡不著,白天睡不醒,這幾天應該都沒睡好吧?」
「啊,是啊,老師,你連這都能看得出來。」陸聽雪一臉驚訝的說道,她剛從家裡搬到學校宿舍,突然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這幾天都沒睡好,每天晚上都失眠。
張飛揚走到後排一位女生面前,看了看她的臉說道,「面帶色斑,眼白泛黃,這是肝火旺盛的症狀。」
「老師,那有什麼方子可以治嗎?」女生一臉驚喜的問道。
張飛揚拿起她桌子上的筆,在她面前攤開的筆記本上快速寫下了一副藥方。
「一日三次,三天痊癒。」張飛揚說道。
「謝謝老師。」女孩欣喜異常,捧著那筆記本上藥方如獲至寶。
「你面色蒼白,經脈紊亂,內熱非常嚴重,這是痔瘡的症狀啊。」
「你經期不順,腹痛如絞,待會我給你給你開張方子,通通淤血。」
「嗯……至於你……不用看了,腎虛。」
……
張飛揚遊走在學生之間,每走到一個學生面前,都能快速的指出他身體裡的疾病,甚至一些連學生本人都沒發現的隱疾,都被他找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根據每個人的疾病,提供了不同的治療藥方。
震驚,狂喜,佩服……
這些情緒出現在每一位學生的臉上,他們一臉驚喜的看著張飛揚,眼神跟著他的身體不停的移動。
張飛揚每指出一位學生的疾病,都能在人群中引起一陣轟動,提出治療的藥方後,他們又議論紛紛,討論藥方的妙處。
大約只用了二十分鐘,全班接近三百名學生的幾乎都被他看了個遍。
當然,除了他刻意忽略的西裝男和他懷裡抱著的女朋友,張飛揚壓根就沒正眼看過他們,輪到他們時,直接就從他們面前走過去了。
還有什麼事情比無視更讓人覺得羞辱了?
「喂,你還沒給我診斷呢,怎麼?為難了?診不出來?」西裝男一臉狂妄的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