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替我找到大圈總部的所在,我就可以饒了你。」
許飛說完,跪在地上的江東,臉都嚇綠了。
「大……大圈?」
呢喃著這兩個字,江東嚇得當時就癱坐在了地上。
「你不願意?」許飛皺眉。
「許宗師,我不是不願意。主要是大圈太厲害了,我自己一個人去,恐怕凶多吉少呀!」江東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根本不敢答應。
「要么九死一生,要麼十死無生,你自己選擇。」
許飛說完,轉過身,走到了落地窗前,眺望著夜幕下的臨海村。
「我答應。」
江東不是傻子,許飛這句話的意思,他再明白不過。去尋找大圈下落,或許還有活的可能。可若是惹怒了許飛,之前的一筆筆帳全部算下來,他就算有十條命,也絕對走不出這扇屋門。
「去吧。」
許飛負手而立,沒再看江東一眼。
江東嘆了口氣,起身推門就要離去。
沒成想,門剛被推開,一縷香風就撲面而來。趙雯不知何時,竟已站在屋門前。
「你……」
趙雯眼尖,一眼就認出江東,正是白天施展輕功,一飛沖天的那個人。
江東白天倒是沒注意到趙雯,此刻看到她竟在門外,立馬警惕了起來。更是催動內勁,要一把將趙雯抓來。
不料,落地窗前,背身眺望夜幕的許飛,突然乾咳一聲。
江東能做到飛龍特戰隊隊長的位置,絕不是傻子。立馬會意,收起內勁,立馬消失在樓道之中。
「許飛,他不是白天那個飛天遁地的古武者嗎?難道,你認識他?」
趙雯這個傻丫頭,絲毫沒察覺到,剛才距離死亡只差一步,竟是驚喜的沖許飛跑來。
「他也住在這家酒店,剛才走錯門了。」
許飛轉過身來,緩緩說道。
「這臨海村挺小的,這都能碰到。對了,剛才我回家仔細的想了想,我師父似乎說過,古武修煉到內勁頂峰,就可以御風而起,短暫踏空而行。我估計,那傢伙應該就是內勁頂峰的絕世大高手。」
站在許飛身後的趙雯,目光里滿是崇拜的說道。
「內勁頂峰,絕世大高手?」
許飛聞言笑了笑,無論是在地球,還是在宇宙修仙界,內勁頂峰都算不上絕世大高手吧?
「那當然,我們八卦門開派三四百年,也就初代門主一個人走到了內勁頂峰。據說,他當年距離化勁只差半步,然而最終到死都沒踏過去。」
趙雯偷眼看向許飛,發現許飛對此似乎毫不意外,嘟了嘟嘴,叉著腰又說道。
「許飛你還別不信,就拿我們西寧古武界來說吧。三四百年了,也就不到五指之數的人到達了內勁頂峰的層次。甚至,這一百年來,都沒再出現過一位了。你說,內勁頂峰算不算絕世大高手?」
「我如果說,內勁頂峰的強者,擋不住我一拳,你信嗎?」
許飛笑呵呵的說道。
「就你……手無縛雞之力的,連只公雞都抓不住吧?」趙雯說完剛想笑,突然覺得這麼說有些過分,連忙搖頭。
「許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每個人都有自己分工,你出身大家族,從小接受非常高等的教育,未來必將是商界的一位大亨。這打架嘛,你不會也正常。」
「也許吧!」
許飛被這句話觸動。
如果前世父親沒有被許天豪陷害,繼承了燕京許家的家業。
或許,許飛從小就將接受高級教育,長大後成為商界的一位大亨。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發生。許天豪陷害父親,謀奪家業,甚至還對他們家趕盡殺絕。最終,因緣際會之下,前世的許飛被師尊拯救,丟入了須彌世界,無數次陷入身死絕境,吃盡一切苦頭,後來更是死裡逃生,走出須彌世界,拜入大羅仙宗。
許天豪!
想到這個名字,許飛鍛造了五千年的道心,都是顫抖了一下。
「前世你幸運,逃過了我的還擊,最終壽終正寢,落了個好下場。這一世,血債血償!」
看到許飛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趙雯立馬慌了。
還以為是剛才的話,刺激到了這位世家公子。
「許公子,我說錯話了。我錯了,還請你責罰。」
趙雯畢竟是八卦門派來保護許飛的保鏢,嚴格意義上來說,八卦門的利益,全系在她一人身上。
若是因為她得罪了許飛,致使八卦門蒙受損失,那她可身負大罪了。
「不是因為你。」許飛努力抿起一抹微笑,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接著遊玩呢!」
說完,許飛就把趙雯給推了出去。
趙雯嘆了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靈魂力探出,發現沒有任何異樣之後,許飛終於從懷中掏出了一些材料。接著,他催動法力,一掌一掌的對著這片空間拍去。
他每拍一下,房間裡的靈氣就越來越旺盛。
當最後一掌落下後,以許飛房間為中心,方圓數十里之內的天地靈氣,都是不斷的翻滾凝聚,朝著許飛的房間涌去。
「陣起!」
許飛用前世陣法無敵的領悟,一念成陣,布下隔絕一切靈魂之力探查的陣法。
此陣布下之後,臨海村的所有古武者,只會感覺到天地之間的靈力,憑空少了幾分。但絕對無法察覺到,這些靈力到底去了哪裡。
做完這些,許飛才放下心來,開始修行。
初時,夜幕下的臨海村,還沒有任何反應。
等到了半夜,已經有近乎於九成的古武者,從打坐中驚醒。
「天地之間的靈力,怎麼會少這麼多?莫非,哪家先天來了臨海村?」
「怎麼回事?我打坐了半夜,修為竟然沒有提升一絲?不對,天地靈力去哪裡了?」
夜幕下的臨海村,無數酒店房間的燈光亮起。
不少古武者,都是打開門窗,朝著外面的夜幕望去。
他們察覺到天地靈氣少了許多,但無法察覺到到底去了哪裡。
許飛的隔壁。
粉紅色小床上的趙雯,也是隨之從打坐中驚醒。
「天地靈氣怎麼濃郁了這麼多?前半夜還不是這樣呀?莫非是白天那位布下的陣法?」趙雯嗔目結舌的坐在床上,半晌後,她激動的穿上衣服,打開屋門,跑到了隔壁許飛的房門口。
砰砰砰。
她連敲三下門,激動不已的衝著屋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