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覺醒,張開血盆大口,席捲漫天煙塵的黑龍,還沒能從黑龍拳套里飛出去,龍頭就被許飛這輕描淡寫的一指,直接按了回去。
轟!
巨響震天,被打回原位的黑龍,盪起的餘波,幾乎在一瞬間就將黑龍拳套摧毀。牧英手持拳套的右手,承受不住許飛的力量,直接爆碎,化作漫天血花。
身子也是往後暴跌出數十步遠。
餘力還沒卸完,許飛的腳掌已然對著他的方向挪動。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讓他的身體在空中留下幻影。只是一瞬,許飛就跨越數十米的距離,來到了牧英的面前。
「江北救我!」
牧英天賦異稟,年少時就得高手真傳,征戰半生,百戰不敗的他,早已立足在南拳門之巔,被師尊稱之為南拳百年天賦第一人。
他何時曾經歷今日之恥,需要央求一位外門中人相救?
「牧兄,我來救你。」
江北也不是宅心仁厚,義薄雲天。實在是許飛的實力太過於恐怖,以至於他沒有信心與之一對一單挑,只能選擇出手,救下牧英。
江北二話不說,雙臂一震,白色衣衫盡皆崩碎,古銅色的皮膚,也是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只見其上竟有一條橫跨整個身體的傷痕。
那傷痕狀若蟒蛇,在江北血氣的灌注下,竟在蠕動,仿佛活物。
「妖行蛇意功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看到這裡有人道。
「師哥,什麼是妖行蛇意功?」也有不知道的人,連忙詢問旁邊的師哥師姐。
一些見多識廣的人,這才解釋:「形意門中,有一門禁忌功法名為妖行蛇意功。據說,想要修行這門功法,必須要有苗疆蠱域最強的毒蛇妖蛇太攀。修行者在修煉時,需在身上劃出一條貫穿身體的傷痕,讓妖蛇太攀每天咬一口,一直咬到第四十九天為止。」
「妖蛇太攀?那不是傳說中一口毒液,可殺一百個成年人的妖蛇嗎?若是讓它咬一口,那豈不是死定了?」
有人質疑。
「所以才說這門功法是魔功。因為,哪怕是在傳承數百年的形意門,真正能修成此功的人,也不過一手之數。而江北,就是其中之一。」
聽見多識廣的人解釋後,場上所有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傳承數百年的形意門,期間不知有多少天驕想修成此功。然而成功者,卻不到一手之數。
想一想,就知道到底有多恐怖了。
「適可而止,你的對手是我!」
催動妖行蛇意功後,江北的速度明顯加快了數倍。直接在許飛落地之前,出現在了失去一隻手的牧英面前。
「就憑你,也配成為我的對手。」
許飛皺眉,望向江北的眼神冷漠如斯。
猶如在看一具死屍。
「能不能成為你的對手,可不是靠嘴。」
妖行蛇意功直接被江北,催動到了極致。他的傷疤里,赫然有一道道青焰噴薄而出。
那一瞬間,他的身體,猶如置身火海,讓人不敢靠近。
牧英趕緊藉機逃跑。
「滾!」
許飛不可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看都不看江北一眼,一腳抬起,如力劈華山般驀然劈落。
轟!
江北輕蔑冷笑,身子驀然一晃,竟在方寸之間閃轉騰挪數十次。許飛這一腳竟是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落了個空。
趁著這個機會,牧英終於逃到了安全距離之外。二話不說,直接從懷裡掏出一瓶散發著血氣的丹藥,看都不看,一揚脖就全部倒入口中。
「江兄,給我爭取十秒鐘的時間。」
牧英不敢分神,丹藥入口的瞬間,立馬打坐療傷。
「十秒鐘而已,我已催動妖行蛇意功,便是一百秒,我也能給你拖下來。」將妖行蛇意功催動到極致,周身縈繞著青色火焰的江北,此刻正春風得意,哪裡會把許飛放在眼裡。
「給我滾開!」
許飛一腳踏空,身子竟是藉助著慣性,直衝雲天,要從江北的頭頂飛過去。
江北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古銅色的右手抬起,只是一瞬就化作烏黑。他竟是將體內來自妖蛇太攀的毒素,直接灌注到了右手手掌上。
「你給我下來!」
沾染著妖蛇太攀劇毒的右手,直接握在了許飛的腳掌上。
「恩人,恩人!」
此刻已經鼻青臉腫的林逸,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起身。那是妖蛇太攀的毒素,成年人沾上一滴便死無葬身之地。一口毒素,甚至可殺一百位成年人。
許飛力氣再大,也不過是凡夫俗子。
林逸絕望的蹲下來,絲毫不顧男子氣概的抱頭痛哭起來。
「哈哈哈,我爹的妖行蛇意功已經修至大成。只要被他體內的毒素沾上一滴,便是先天宗師也得萎靡三年。你許飛,不過是力氣大,一點修為都沒有。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蹦躂多久。」
江月見狀,真的是仰天大笑,一副大仇得報的模樣。
我讓你殺令哥,讓你毀了我的前程。
這次,我要你死。
咬牙切齒的她,此刻恨不得衝上去,啃掉許飛一塊肉。
「完了,妖蛇太攀之毒,舉世無雙。傳說,便是子彈都殺不了的化勁小宗師,沾上一滴都得武功盡廢。洲際飛彈才能毀滅的先天宗師,沾上一滴也得萎靡三年。這一次,我看這許飛是徹底完了。」
「那當然,妖蛇太攀之毒,除非有特殊的體質,否則沾上必死無疑。要不然,形意門也不可能傳承數百年,也才不過一手之數的人修成了妖行蛇意功。」
不少人都是點頭。
一道道嘲諷、同情、奚落、落井下石的目光,紛紛投射在許飛的身上。
「許飛,你死定了。」
江北哈哈大笑,右手伸來,已將許飛的腳掌握住。妖蛇太攀的毒素,更是無孔不入一般,直接侵入了許飛的腳腕。
許飛止住去勢,將身體停在了半空中,任由太攀毒素侵入腳腕,再從腳腕蔓延整個身軀。
看到許飛根本不反抗,江北握著許飛腳掌的右手,握的更緊了。他更是催動著體內所有的太攀毒素,瘋狂的侵入許飛的腳掌。
一抹笑意,也是從他的嘴角,迅速蔓延至整個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