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友,他不過只是個孩子罷了。」
老人的聲音,從許飛的身後傳來。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整個空間裡的溫度與壓力,全都回來了。一瞬間的戛然而止,一瞬間的接踵而至,讓赫拉等人都承受不住了,紛紛盤溪坐在地上,開始運轉體內的異能,瘋狂的滋養自身。
也只有這樣,他們才能扛得住。
可是許飛就不同了,他非但連一絲的反應都沒有,甚至還回頭看了一眼這位老人:「誰是你小友?我小嗎?」
若是掄起前世,許飛可是活過了五千多年的老怪物了。
這個老人,不過才七百九十多歲,在許飛看來,不過是個剛會走路的小孩子罷了。
「額,他不過只是個小孩子罷了,放了他吧!我來當你的對手。」
老人楞了一下,明顯沒有想到,許飛會這麼說。不過,八百年來的城府,也讓他瞬間恢復過來,連忙開口說道。
「你恐怕還沒這資格,做我的對手。你們既然只是分身,踏滅了也就踏滅了。你們的本尊別太擔心,距離我去崑崙大世界,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完全可以趁著這一段時間,趕緊捲起鋪蓋卷,踏天路,前往天南星。」
許飛輕蔑一笑。
「天南……星?」
老人被許飛這句話堵的,說不出半個字來。天南聖地,那可是一個金丹如雨,元嬰如雲的修真聖地。無論是地球,還是天南聖地所管轄的浩蕩星域內,所有的生命星辰。恐怕都沒有任何人敢稱呼天南聖地為天南星。
這可是天南修士最討厭的稱呼。
若是讓他們知道,整個地球恐怕都要經歷第二次的滅頂之災。
「你這言論有點危險啊?我勸你,對別人可千萬不要再說天南星這三個字了。要不然,你人頭難保。」
老人搖著頭,說道。
「哦。」
許飛點了點頭,而後趁著耄耋老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腳落下,直接將那西方少年的分身,徹底的踏滅。這一次重擊,來得太快,以至於,別說是赫拉等人,就連距離許飛最近的耄耋老人都沒反應過來。
「你竟敢斬我孫兒的分身?你可知道,我一脈的分身,與塑造者的長生路有著莫大的關係?你斬了他的分身,他本尊的大道就沒有希望了。」
耄耋老人怒髮衝冠的吼道。
然而,許飛的眸子卻是連一絲波動都沒有:「關我什麼事?」
如這種為了寶物大打出手,而毀人道基的事情,根本就是修士的家常便飯。小孩子才講對錯,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要的是利益。
奪人資源,猶如殺人父母。
這種事情,早已是修士的必修課,難道這位老人,還天真的以為,在這種情況下,許飛會憐惜對手,將對手放走?
真是太天真,或者說,這老人真的把許飛當做小孩子來哄騙了。
西方少年的分身湮滅的那一瞬間,在距離這裡不知道多遠的崑崙大世界裡,一片遍地火海的山脈之中,一個隱藏的非常隱蔽的洞穴里,一個鶴髮童顏的少年人,一口血噴出來,整個肉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你竟敢斬我分身,毀我道基!我不管你是誰,我要你死,我要你死!」
聲音落下之後,整座遍布火海的山脈都是在顫抖。
而在那座惡龍巢穴里,那位耄耋老人也是徹底的動怒了,再也不和許飛多說話,一掌出手,距離許飛如此之近的距離下,直接發難。
然而,許飛的反應也非常快,兩人貼身肉搏,足足在瞬間就交手了幾百個回合。幾百個回合之後,這座惡龍巢穴,似乎都要坍塌了。可是不知為何,無論惡龍巢穴的旁邊如何坍塌,那條惡龍肉身後面的小祭壇,都是沒有半點的動靜。
漆黑色的小祭壇上,擺放著一株渾身燃燒著烈焰的花瓣。
那花瓣宛如是世界的中心一般,無論旁邊怎麼動搖,都是不動如山。
不過,其身上燃燒著的烈焰,卻是在逐漸的減少,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熄滅。相信,用不了多久的時間,就將徹底的熄滅,化作凡物。
然而,此刻的許飛和那位耄耋老人,卻是絲毫不顧及離火金蓮花瓣的存在,還在不斷的施展出霸絕天下的功法,轟擊著對方的肉身。
兩個人從日出一直拼殺到了日落,任耄耋老人如何施展出足以毀滅天地的功法,許飛都是巋然不動,只躲閃,或者用單手來格擋。
以至於耄耋老人剛開始還有些拼勁,到了最後,臉都綠了。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對我出手?為什麼要防守?」
許飛一句話也不說,負手而立,一身衣衫,颯颯作響。
「媽的,找死!」
耄耋老人徹底暴怒了,他的孫子,被許飛斬殺,就在他的眼前。這種不共戴天的大仇,再加上離火金蓮花瓣,那等放眼整個宇宙,哪怕是地球之外的那處修仙聖地,也絕對算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的寶物。
兩者迭加在一起,讓耄耋老人不得不將體內所有的力量,甚至於體內不斷流轉著的精血,都是全部捏爆。
藉助著體內殘存不多的精血,老人的身體竟是在瞬間,返老還童一般。
滿是褶皺的皮膚,化作了嬰兒般光滑。
瘦胳膊瘦腿,也在頃刻間壯碩如牛。
就連那佝僂的身軀,也變得猶如鋼槍般挺拔。
然而,與之對比,許飛卻是依舊不動如山,連一句話也不說,銳利如刀的眼眸,也在不斷的閃爍著光澤。
「繼續!」
看到老人不出手了,許飛甚至還人畜無害的問了一句。
「你……」
耄耋老人忍無可忍之下,右手虛空一握,一桿燃燒著烈焰的長槍,竟是顯現在他的掌心。
「去死吧!」
老人一槍出手,虛空震盪,整座惡龍巢穴也從中崩塌開來。
赫拉等人見狀,連忙逃竄,卻是根本找不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轟隆隆。
這一槍,徹徹底底的落在了許飛的身上。
然而,許飛的衣衫,甚至都沒有因此抖動一下。
至於他那堅硬如鐵的胸膛,也沒有半點的損傷。
「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