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風襲來,四人中,修為最差的赫拉,當即便是往後足足退出了四五步遠。
赫拉只是四星異能者,相當於華夏古武界的半步先天。能夠走到這裡,已經是她體內,來自於那個曾經從天南聖地,遠征地球時的超級族群的血脈加成。若非有那種血脈的加成,赫拉恐怕只是走到洞口,人就已經化作灰燼了。
連骨骼都留不下來。
艾布特整張臉都青了,那股腥風之中,竟然夾雜著某些東西,擊中了他的身體,雖說沒有讓他往後退出幾步,可身體也承受不住般,流下了鮮紅色的血液。
四人中,除卻許飛之外,唯有那位拜月教教主希本,能夠扛得住這一股腥風。雖說他也是五星異能者,先天強者,但他身上有著來自於拜月教那等神宗大教的功法傳承。
因此,修為雖然與艾布特一般,但戰力卻是要比艾布特強大無數倍。
兩人若是斗一場,艾布特估計撐不住十招。
一陣腥風,便是讓得四人有了一些壓力,更別說,隨著他們來到盡頭,四周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吼!
就在赫拉還有艾布特都在拼命運轉體內異能,抵抗這裡的環境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聲震碎耳膜的爆響。
接著,一頭生有雙犄角的龍,竟是大搖大擺的從洞穴最深處,來到了四人的面前。
「原來真的有龍?」艾布特震驚了一下,體內異能沒有來得及運轉,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身子搖搖晃晃,當即倒在了地上。
赫拉也沒好到哪裡去,當即盤膝坐在地上,不敢看任何地方,閉上雙眸,長長的睫毛不斷眨巴,而後強大的異能與血脈,拼命的護著她的肉身,才沒有隕落當場。
這一次,就連希本,也支撐不住了。
龍身體上攜帶著的滔天力量,太過於強大。
希本搖晃了幾下,每一塊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個汗毛,都在抖動。
唯有許飛,負手而立,青色衣衫颯颯作響,絲毫沒有半點的反應。
「滾出去,我可以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令人更為恐怖的是,那頭惡龍竟然開口了,還是口吐人言。
只是它所吐出的人言,似乎並非是如今地球上,任何一種語言,類似於一種古語。只是這種古語,仿佛有著某種魔力,哪怕在場四人,沒有一個人學習過,也是能夠聽懂它所能表達出來的意思。
「我們……」
艾布特實在是支撐不住了,抬起頭來,看向了赫拉,看向了希本。這兩人心裡也動搖了,面對這麼強大的生物,而且還是在它的主場,繼續打下去實數不明智。
就當他們抬起頭,想要看許飛什麼反應時候,許飛的一句話,卻是差點讓三人把膽子給吐出來。
「現在跪下,成為我的坐騎,我饒你不死。」
許飛一句話說出來,不僅是龍愣住了,就連希本三人也愣住了。
坐騎?
繞你不死?
這話,你也說得出來?
艾布特感覺腦子都不好用了,許飛簡直就是在自殺,簡直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簡直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
所有他能想到的華夏語言,他都想到了。
就連赫拉也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許飛,這頭惡龍,若是在外面,我們一起出手,或許還有一些把握。可是這裡是它的老巢,周遭有止不住的腥風,有讓萬物都被融化的烈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的。」
「是啊,主人。我們現在趕緊走。有句華夏的話叫什麼來著?對對對,留得柴火在,不怕沒青山。」
希本真的是快要瘋了,在人家的主場,只是站著就有種被千刀萬剮的感覺了。還要和惡龍大戰,讓惡龍成為自己的坐騎?
瘋了。
簡直是瘋了。
許飛也懶得提醒他,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負手,站在惡龍的面前,眸子裡睥睨八荒的氣概,也是徹底的映入惡龍的瞳孔之中。
「你再說一遍!」
惡龍操著那種誰也不熟悉的人言,再度開口。
然而,許飛卻是聳了聳肩,十分輕鬆的再度開口:「現在跪下,成為我的坐騎,我饒你不死。」
若不是艾布特難以挪動步子,他真的想轉身就走。
若不是希本的性命,在許飛的一念之間,他也會離去。
唯有赫拉,心中似乎燃起了一抹希望之火。
雖說她認識許飛不久,可不知為何,許飛凡是遇到任何的事情,都是絕不低頭。哪怕是之前面對三大神教的圍攻,哪怕是之前揚言要踏平聖山,鎮壓神聖教廷。
說不定,許飛真的有把握?
赫拉深吸一口氣,終於藉助著血脈與修為,穩固自身後,立馬起身。來到了許飛的身後,杏目圓睜,看向了惡龍:「還不跪下?」
「你也瘋了?」
艾布特和希本,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惡龍搖了搖頭,就像人一樣的嘆了口氣。而後,它那五個金光閃閃的龍爪,也是驀然抬起,幾根手指攥成了拳頭。
與此同時,整個惡龍巢穴里滾燙的空氣,都在瞬間瘋狂的涌動起來,最終竟是交匯,直接圍繞在了許飛四人的身旁,形成了一堵比之剛才,許飛凝聚出來,保護赫拉等人的空氣牆,更為強大,更為堅固厚重的空氣牆。
「完了,完了。」
艾布特褲子都濕了。
自他踏入到先天之後,可是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從未有過這樣的絕望。
至於希本,則早就習慣了。他的命,都在許飛一念之間,許飛既然執意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唯有赫拉,看向了許飛,眼神之中也顯現出了一抹希望。
或許,許飛真的有把握。
轟!
接著,那四面不透風的空氣牆,驀然合攏,直接對著許飛等人撞去。
眼看著,這四面空氣牆,就將撞擊在四人的身上時候。
許飛終於抬起頭來,腳掌跺在地上,整個洞穴都猶如地震了一般,四堵空氣牆縮小的幅度,也是戛然而止。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