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別墅門口,提前得知許仙師即將到來的消息,秦老爺子竟是帶著大老闆,帶著秦家高層這一大批人,齊刷刷等候在這裡。
看到越野車到來,秦老爺子更是連忙往前走出好幾步。
大老闆等人,自然也是連忙迎來,秦家別墅門前,幾十個跺跺腳,東海抖三抖的大佬,齊聚一堂。
而秦老爺子的身旁,也跟著一個貌美如花,扎著雙馬尾的少女。
這少女,與秦映雪竟是有著幾分的相似。
正是秦映雪的妹妹,秦映梅。
當然如今的許飛,已經知道,秦映雪和秦映雪其實並沒有最直接的血緣關係。當然,最直接的血緣關係沒有,間接的血緣關係還是有一些的。
「爺爺,您慢點。」
秦映梅攙扶起秦老爺子來,溫柔的給老爺子捶捶背。
老爺子咳嗽了幾聲,身子也是搖晃了好幾下,不知道這一段時間,老人家到底是遇到了什麼事,如今的身體,竟是還不如最開始,與許飛初見時。
許飛從車裡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秦老爺子,在風中顫抖的身體。
「老爺子,你這是怎麼了?」
許飛如今已然是鍊氣期八重天的修為,加上前世師門大羅仙宗的功法加成,如今的他,便是遇到先天初期的強者,也是一觸既殺。至於遇到先天中期的高手,就算有些難纏,許飛也是有著絕大多數的勝算。他如今的實力,強大如斯,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秦老爺子身上的不對勁之處。
「我老了,身體技能開始衰退,很正常。對了,許仙師,您這次從越國回來,可是要去萬壽山建設宗門?名字取好了嗎?」
秦老爺子笑了笑,竟是直接要岔開話題。
然而許飛卻是對所謂的宗門名字,所謂的萬壽山建立宗門,完全沒有了興趣。
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秦老爺子那一雙渾濁的眼眸,雖然一言不發,可是場上的氣氛,卻是壓抑到了低谷。
誰都知道,許飛看出了秦老爺子身上的問題。
以許飛的脾氣來說,誰敢傷了他的人,即便是逃跑到天涯海角,許飛也會將其追回來,並且斬殺,為其報仇。
許飛可謂是護短到了極致。
「許仙師,外面風冷,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秦老爺子笑了笑,趕緊要往裡走。
可是許飛的身影,卻是如同鬼魅一般,直接出現在了秦老爺子的身前。
一隻白皙如玉的手掌,也是與此同時,按在了秦老爺子的手腕之上。
「許仙師?」
秦老爺子的聲音,都有些虛脫了。
「你有病。」
許飛淡然開口,而後將老爺子的手腕,又給放了下來。
「許仙師,其實……」
秦映梅想說什麼的時候,秦老爺子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搖了搖頭。
秦映梅咬了咬牙,躲了一下腳,最終還是沒有接著說下去。
許飛看秦映梅不敢說,秦老爺子不肯說,目光也是往後掃去,落在了大老闆的身上。大老闆和許飛,也算是老相識了,之前許飛也是在大老闆的引薦下,才知道秦老爺子住在這裡,從而登臨秦家山脈,與秦老爺子最終成為了一個戰壕里的戰友。
秦家能與許飛有如此大的關聯,成為許飛最為信任的禁衛軍般的存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大老闆一手促成。
秦家,除卻秦老爺子和秦映雪之外,許飛最信任的莫過於他。
此刻許飛的目光,落在大老闆的臉上,那種詢問的意思,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大老闆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秦老爺子,又看了一眼秦映梅,最終他的目光回到了許飛的臉上。
「許仙師,這件事,並非是老爺子不敢說,實在是老爺子不想讓您為難。您現在剛從越國,一人踏千軍,聲勢最為巔峰,此刻的您,就該趁著這股東風,趕緊回到萬壽山,召開建宗大典,一聲令下,振臂一呼,亞洲古武震動。從而將您的聲勢,一下子推到最頂峰。」
「這個時候,您千萬不要意氣用事。這件事,我們還是等建宗大典以後再說吧!我求您了,許仙師!」
噗通。
說著說著,大老闆竟是直接跪在了許飛的面前。
一頭砸在地面上,任額頭上出現血跡,也是一點都不心疼。
大老闆如此,其他人也都是面容之上,顯現出掙扎,最終一個個都是搖了搖頭,沒有再說。
「建宗大典,至少要舉辦半個月。而你父親恐怕活不過半個月了。」
許飛搖著頭,一把將大老闆攙扶了起來。
而後手掌輕輕在他額頭上一抹,大老闆頭上的血跡以及傷口,竟是頃刻間化為烏有。
隨即,許飛的手掌,也是按在了大老闆的肩膀上。
「你們秦家與其他世家不同,你們是我許飛第一批的盟友,你們是我許飛的最鐵的心腹。你們也是在我的信賴之下,從而才能夠替我坐鎮這龍興之地。如果連你們我都保護不了,那麼日後,還會有誰,敢來投靠我?成為我許飛的盟友?」
許飛話音落下之後,秦家這群最為核心的高層,一個個都是眼淚婆娑。
他們是許飛最信賴的心腹,也是許飛第一批的盟友,還替許飛坐鎮東海省。這是許飛對他們最大的信任。而秦家也幸不辱命,一直在靠著自己的實力,在為許飛支撐著這一片龍興之地。
如果說許飛對他們是信任,那麼他們對許飛就是效忠。
如今他們吃了大虧,受了大辱,他們卻不好麻煩許飛。
此刻聽到許飛的真誠之言後,他們都被觸動了。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嗎?」
許飛回過頭來,看向了秦老爺子。
秦老爺子羞愧不已的搖了搖頭,竟是老淚縱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這一幕,讓得許飛都有些吃驚。
秦老爺子戎馬一生,如今更是已經有著八九十歲的高齡,一生什麼沒經歷過?以他的性格與城府,絕對不可能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飛嗔目結舌之後,心底的憤怒,也是油然而生。
能讓堅強如秦老爺子,都顯露出如此的情緒來,這個恥辱,恐怕大過了天。
「許仙師,大半年前,您離開了東海省,前往燕京參加許老壽宴。我們從那一日開始,替您坐鎮東海。可是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