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劍來之後,這座連綿數百里的山脈,氣氛都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接著,在場那些古武者的刀劍,竟是齊刷刷脫鞘而出,順著一股絕強的氣流,盤旋到了許飛的頭頂。而在此時,許飛的左手,也是順勢劃出了一個橢圓形的軌跡,正是之前許飛力戰北歐神聖教廷神使時,使用的那一招無名之式。這無名之式剛一出,順著氣流,盤旋在許飛頭頂的刀劍,就陡然變換了模樣。
那一把把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刀劍,赫然在許飛無名之招施展出之後,鍍上了一層燦爛的光澤。
而後,那些刀劍,在許飛手勢往前猛推的剎那,竟當空紛紛爆碎,化作一片又一片,細微而又密密麻麻的刀劍碎片。
那些刀劍碎片,在許飛一推之力的作用下,悍然猶如子彈般,朝著如潮汐般拍岸而來的子彈們碰撞在一起。
嘭嘭嘭!
接連有著數百聲脆響傳來,左天虹麾下們,打出的第一批數百發子彈,赫然是在刀劍碎片的抵擋之下,盡皆爆碎在半空之中,並未波及到許飛的周身。
說時遲,那時快。
這看似緩慢的一幕,實則在眾人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剎那。
一些普通人,甚至都沒發現怎麼回事,那些如潮汐般拍岸而至的子彈,就已經煙消雲散。
「好!」
古道第一個鼓掌,站在他身旁的苦宗師,也是連續點了三下頭。
許飛這一招劍來,可以說是讓古道和苦宗師這等,困在先天初期數百年的宗師強者,看到了繼續往上走的曙光。猶如漆黑夜幕下,遠方的燈塔般耀眼。
古道甚至已經在許飛這一招下,領悟了一些東西。
心中的慶幸,也讓古道長出一口氣。
當初他和許飛相識,就是他利用人魂,企圖奪舍小涵的肉身,轉世重生,再回世上。後來,自己的人魂,被許飛掐滅,自身也是險些被許飛斬殺。
時至今日,他也有些慶幸,幸虧沒有在二十年的時間裡,提前將小涵奪舍。
要不然,即便他真的轉世重生,修為與實力,恐怕也絕不可能有跟著許飛這麼強大。
許飛可是一個前世曾經到達過先天巔峰的存在,先天巔峰,壽元九百多年,早已是神仙的境界。做這等人物的奴才,那可比自己修行來得更實在的多。
想到這裡,他側目望向了小涵。
小涵卻根本無暇看他,專心致志的望著許飛。
許飛這一招爆發之後,山下數萬人的第一波攻勢,竟真的被他扼殺。
可是,熱兵器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只要子彈沒有竭盡,就可以永遠保持最頂尖的殺傷力。可是古武和修真,卻是要結合自身的狀態來看。
看到第一波攻勢被扼殺,這群人毫不猶豫,上膛之後,竟再度把槍口瞄準了許飛。
「呵呵,古武和修真,都是落後的東西,拿什麼和現代化的熱兵器較量?人家熱兵器,只要子彈還在,永遠都是那個殺傷力,古武和修真呢?」
「就是,你用這些古武者的刀劍抵擋了第一波,還是只有幾百發子彈的攻勢。那麼接下來呢?哪有那麼多刀劍讓你拿來用?」
「不過十億美金而已,這都不捨得掏,也活該死在這裡。」
林氏集團的那些高層,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了。
這一戰,必敗無疑了。
小涵一雙拳頭攥得生疼,嬌軀也在不斷抖動。
別人罵她,她並不會如此生氣,但一旦有人敢瞧不起她心目中最偉大的師父,那麼她就會和他拼命。
「好,既然你們覺得自己已經必死。那我來成全你們,也讓你們走的更痛快。」
小涵攥緊拳頭,轉過身來,徑直走到了這群人面前。
林氏集團這些高層,看到小涵怒髮衝冠,就要拿自己開刀,一個個都是由驚又怕。
驚的是明明小涵和許飛是師徒,可是許飛那麼沉穩淡定,遇事永遠不會著急。即便是聽到自己幾個人嘲諷,也是不動聲色。許飛唯一的這個徒弟,怎麼咋咋呼呼,聽到自己嘲諷,竟是要當場動手,格殺自己。
怕的是在他們心中,熱兵器的確比古武和修真管用。可是他們非但不會使用熱兵器,身邊也沒有。一旦小涵要殺他們,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攔住了小涵。
正是古道。
「算了吧,這群螻蟻,不值得我們出手。」
不知是跟隨許飛時間久了,還是怎麼了,古道竟是再無之前的暴躁脾氣,反而遇事有些心平氣和了。
「他們侮辱我師父。」
「你覺得你師父,會為這幾條亂吠的狗,而大動肝火嗎?」
古道慈祥的笑了笑。
就像是在對自己的女兒說話一般。
「誰說我是狗?你特麼才是狗。」
林氏集團里一個暴脾氣的人,直接起身,就要習慣性揪起古道衣領爭吵。
然而,他剛起身,剛攥住古道的衣領,就想到了什麼,趕緊想要鬆手,卻怎麼也松不開手。
古道的目光,也是落在了他的眼眸之中:「狗亂叫,我固然不會一般見識。但要是有條狗敢咬我,我就會一腳將其踹死。」
古道話音剛落,一腳抬起九十度,直接砸在了那人的下顎上。
那人一驚,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古道的內息已然透過腳尖,直接引爆了他的腦袋。
無頭死屍,當即倒在了眾多林氏集團高層的人身上。
這群人嚇了一跳,紛紛起身躲開,那人竟是猶如被孤立拋棄一般,倒在了地面上,無人給他收屍。
「以後你脾氣要改改了,不要動不動就殺人,這不好。」
反過頭來,古道的眼神瞬間從凌厲,變成了慈祥,輕輕拍了拍小涵的香肩,而後走回了原本的位置。小涵也是點了點頭,若有所悟一般,看都不看這群人,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林氏集團高層這群人,就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駭然震怖的看向了古道和小涵的背影,而後一個個身子顫抖,龜縮到了別的角落裡,至於那些嘲諷的話,更是一句也不敢說了。
而在這時,許飛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