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之威,恐怖如斯。
看到許飛竟是爆射出數百米,擦出一條血路,撞塌了一棟房屋才停下。魏宮主和古道都是一怔,趕緊往前衝去,想要從廢墟中救出許飛。
可惜,他們兩個剛動,一道身影便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這兩人竟是眼前一花,身形還沒來得及頓住,就直接撞到了那人的身上。
嘭!
清脆的一聲爆響傳來,古道和魏宮主,一個先天宗師,一個半步先天頂峰。
竟是齊齊癱倒在地上。
兩人剛爬起身,就看到攔住他們的人,赫然就是那位北歐神聖教廷的神使。
原來這位神使以音速之拳,砸飛許飛之後,看到許飛的麾下要去救許飛,立馬就再度施展出音速之威,攔住了兩人。
直到兩人頭暈目眩的爬起身來,才聽到遠天到他們面前,這一條數百米的空中之路上,傳來了聲聲擊碎了音障的爆響。
那爆響清脆入耳,幾乎要震碎普通人的耳膜。
饒是他們這兩個古武至強者,聽到後也是頭暈目眩,頭疼不已。
「我和你拼了。」
魏宮主昔日曾受許飛之恩不死,此刻更是想要殺身成仁,以死明志。
轟然起身之後,魏宮主立馬施展出自家玉虛宮絕學。
玉虛掌!
磅礴的古武真氣,從她的丹田之中升騰起來,將那一雙手掌都是充塞撐起,宛如磨盤。
可惜,這兩個宛如磨盤的手掌,艱難的抬起來,還沒砸到神使的身上,神使便是長袖輕舞,魏宮主這一雙手臂,都在頃刻間被卸掉。
鮮血迸濺,饒是以魏宮主這般半步先天的古武者,也承受不住這般劇痛。
當即昏厥過去。
看到魏宮主雙臂齊根斷裂。
古道緊咬牙關,驀然起身,掌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柄長劍。
劍花挽起,先天之力充塞其中,劍力激盪三千里,頗有一副許飛的劍意在其中。這是古道以先天之道,偷學許飛的劍意。
當然,與許飛的劍意相比,他的劍意只能說是得到了十分之一的神韻。
可就是這十分之一,讓他的實力暴漲了數倍,從而才有能力,在當日敗給北歐神聖教廷的合擊之術後,救走了許茹君和徐冰倩母女。
然而,他的劍力還沒徹底施展出來。
神使的一腳已然砸在了地面上。
偌大的城寨,連綿數百里的山脈。
在頃刻間,竟是地動山搖,猶如地震了一樣。
古道掌中寶劍崩碎,劍意潰散,胸膛凹陷下去,身子更是飛出了足足百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了一個人形的坑洞。
許飛麾下兩位最強者,赫然是連神使的一招都接不住,立馬落敗。
將古道和魏宮主輕鬆擊敗後,神使甚至不屑補刀,而是轉過頭來,看向了坍塌廢墟之中,沒有了動靜的許飛。
「我早就說過,聖子那個人剛愎自用,自以為有無上傳承,就可以睥睨天下,瞧不起所有人。他死在你的手上,應該也是戰鬥經驗不足才導致的。若非如此,就憑你許飛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也配打敗他?」
神使搖著頭,顯然對許飛的表現有點不滿意。
聖子與神使,乃是一代人。
同一代的最強者角逐,勝者聖子,敗者神使。
數百年前,他敗給了那位聖子,屈居神使之位,早已對那位聖子不滿很多年了。前不久聽說聖子隕落,本來很高興,以為終於可以奪回聖子之位,結果那位四代神使出世,竟是代為管理北歐神聖教廷,並且派遣他前來亞洲,為聖子報仇。
他非常不滿意,甚至可以說是生氣。
因為,他不想為聖子報仇。
不過,既然來了,他還是想要和那位已經死去的聖子比較一番,到底誰才是更強的人。
此刻試驗出來,這個當日艱難殺死聖子的人,竟然抵擋不住自己一招。
那種積攢了這麼久的期待瞬間落空後的落差感,讓這位神使,對許飛的痛恨,幾乎是到達了最巔峰。
「就你,也配打敗聖子?就你,也配殺死他?本來殺死他的應該是我!」
神使暴怒,一步一步的往那處廢墟走去。
每一步落下,都猶如地震了一般,無數人震動。
「我不准你傷害我師父。」
就在他距離廢墟只剩下十幾步的時候,天空之上突然傳來一聲怒喝。
而後,便是滾燙到幾乎要將空氣都融化的高溫,撲面而至。
那高溫,強悍如斯。
不遠處的大地,以及近處的房屋,也在這高溫之下融化了一大半。
神使抬頭,正看到一頭渾身上下燃燒著猶如恆星般火焰的妖凰,出現在自己的頭頂。
「三目妖凰?原來妖凰山最大的寶藏,被你這個小丫頭拿到了?就你也配拿妖凰山裡的寶藏?這寶藏,本該由我來拿,本該是我的。要不是那個該死的聖子,以聖子的權力,搶走這個本來就屬於我的肥差,他也不會死,我的實力也會再度精進,踏入到真正的先天后期。」
「從而,轟開星空大門,去尋找先祖們的星域。都是你!」
神使宛如癲狂了一般,瘋言瘋語的說道。
「吃我一招。」
小涵可不想和他多廢話,化身三目妖凰之後,張開血盆大口,對準神使的身子就咬了過來。
可惜,那血盆大口還沒到神使的身上。
神使的周身,就出現了一道道凌厲如仙的劍氣。
那劍氣出現的太過於突兀,以至於小涵甚至來不及躲閃,就已經中招。
「不!」
小涵乃是三目妖凰體,三目妖凰在星空萬族榜上肉身幾乎最強。
可惜,小涵修為還沒到家,被這突兀的劍氣戳傷,還沒等到肉身自行緩和,神使的攻擊已然到來。
噗嗤一聲,小涵的三目妖凰真身甚至都沒來得及維持住幾個呼吸,就化身人體,拋飛出去數百米,重重的砸在了許飛所在的廢墟之中。
「聽說你叫小涵,是許飛的徒弟,剛才我還以為許飛只是發揮失常,現在看來,你都如此,你師父恐怕也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