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要命,那我就成全你!太清劍意!」
林清婉甚至不等小涵開口,便是手持寶劍,化作一道道幻影,直接攜青色的劍意,對著小涵爆斬而來。
那青色的劍意,將虛空斬爆,帶起一連串的爆響,直接將小涵周身,無數的去路斬斷。
令得小涵沒有退路可走,只能往前,去硬接林清婉最強的一擊。
然而,小涵卻沒有半點害怕,雖說她沒有半點戰鬥經驗,但勝在天賦極高。因此,當林清婉最強的劍意,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小涵臨危不懼,腳掌猛然跺在當空。
而後,眉心第三目直接顯現在白玉無瑕的額頭上。
第三目出現,周遭數丈的靈氣,猶如海洋般,不斷的翻滾,到最後,更是不斷的湧入她的掌心。
下一瞬,小涵的掌心,便是有一柄幻化出虛影的長劍,橫陳在那裡。
轟!
強悍的劍意,直接貫穿虛空,碰撞在了林清婉最強的劍意之上。
兩者對抗,既分勝負也分生死。
強悍的餘波,直接將兩女身旁的虛空炸碎。
林清婉足足往後退出三四步遠,才停在那裡。
而小涵,甚至連純白衣裙,都沒有抖動一下。
兩者高下立判。
「你有三隻眼睛?」
林清婉嚇了一跳,不過只是瞬間,她便恢復了情緒。
「怎麼了?」
小涵皺眉,第三隻眼睛,雖說是她最強的天賦。可是,對於非常愛美的女孩子來說,畢竟有些不雅觀。此刻被林清婉直接說出口,小涵心中憤怒陡增。
而後,眉心第三目,竟是再度鬆動了一絲。
接著,兩女周遭數丈的靈氣,再度暴涌而來。
而這一次,卻不再是湧入許飛掌心,化作暴戾劍意。
而是化作了驚天牢籠,直接將林清婉上下左右所有的方位,全部都籠罩住。
令得林清婉,再也沒有退路。
「你這是什麼功法?」
林清婉哪裡見到過這麼奇怪的功法?
掌中寶劍無論怎麼揮斬,這堅不可摧的牢籠,都是無法被擊潰。到最後,林清婉銀牙咬緊,幾乎都要崩潰了。
就在這時,天空之上,葉帆乾咳一聲,開口說道:「拿出那個底牌吧!」
葉帆一語落下,林清婉俏臉之上,閃過了一抹糾結。
「對付你這個來自古武界的人,竟然都要用出那一招來,簡直就是恥辱。」
林清婉,銀牙緊咬,最終一指點在眉心。
磅礴的靈魂之力,就從她嬌弱的身軀之中迸發出來。
隨後,林清婉的黑髮,竟是在幾秒鐘之間,便是化作了一頭紅髮。而後她的修為,也是突飛猛進,直接踏入到了鍊氣期五重天頂峰,距離六重天都是只差半步之遙。
「凌霄劍法。」
林清婉開口,隨後一劍斬出。
這一劍,已然與方才她使出的劍法,不在一個世界。
一劍斬出,小涵施展出的漫天牢籠,甚至連一瞬息都是沒擋住,就徹底崩碎,湮滅當空。
小涵也沒想到,林清婉前後差距竟然這麼大,沒有來得及收回靈魂之力,直接被那強大的力量反噬,純白色的衣裙,崩碎大半,身子也是往後足足爆射出去數十丈遠。
噗通一聲,躺在了許飛的腳下。
盪起了一地的塵埃。
若非許飛最後時刻出手,小涵的衣裙恐怕都要被林清婉全部斬碎。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全身衣服被當眾徹底斬碎。
簡直是最大的侮辱。
許飛漆黑色的眸子裡,也是罕見的閃過了一抹殺意。
「師父,我……」
小涵都快哭了,這次失敗,對於一直想要為許飛分擔壓力的小丫頭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無妨。」
許飛右手輕抬,小涵那一襲純白衣裙,便是恢復如初。
身上的傷勢,也是在頃刻間就消失無影。
「怎麼會……」
看到小涵的衣服,竟然沒被自己全然斬碎,並且在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就一切恢復如初。林清婉銀牙緊咬,一雙拳頭更是攥的聲聲作響。
「再來!」
林清婉怒不可遏的說道。
然而,許飛卻是一劍斬出,直接將林清婉身前的虛空,斬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痕跡。
那痕跡,猶如空間裂縫,讓得林清婉根本難以逾越那裡,繼續對小涵出手。
看到這道橫陳在虛空之中的痕跡,黃老怪和另外一位先天,全都色變。
兩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愕然投射在許飛的身上。
一劍斬碎虛空。
許飛到底有何等驚人的內勁,才能做到這些?
就連林清婉,都是呆滯在了那裡,猶如被人潑了一盆透心涼的涼水一般,醍醐灌頂的她,直接便是頓在了原地。
全場,唯有那位葉帆,不動聲色,抱胸而立,作壁上觀。
「小涵,這個女人,想要把你的衣服全部斬碎,想讓你受奇恥大辱。這件事,為師不會出手。全部由你來解決。」許飛回過頭來,帶著一抹慈祥的笑意,望向了小涵。
「什麼?」
剛才那一切來的太快,小涵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此刻被許飛提醒,本能的捂住了身體,下一瞬,她抬起頭來,美眸里滿是殺意的望向林清婉。
「我要殺了你!」
對一個女人來說,最大的羞辱,便是如此了。
「可是師父,我似乎……」
小涵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趕緊回頭看向了許飛。
「無妨。剛才你打不過他,不代表你現在打不過他。看好了,為師只教你一次。」
許飛負手而立,緩步走到更為廣闊的地方。
「師父?你現在教我招式?這是不是有些太快了?徒弟我腦子太笨了。」
小涵傻了,不知道許飛這是鬧得哪一出。別人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尤其是現在這個生死關頭。
看到這裡,黃老怪和另一位先天,也都是傻了眼。
不知道許飛到底在搞什麼。
連站在空間細小裂縫之前,無法逾越過去,對許飛師徒展開攻勢的林清婉,都是笑出聲來:「真是一對極品師徒,這麼個節骨眼上,才想起來教她這一招。你不覺得,一切都遲了嗎?」
唯有,站在最高處的那位葉帆,一句話沒說,只是眼眸中卻閃過了一抹遲疑。
「這是……」